1000.暴殄天物(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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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隨便說。”曾或大跨步走了,要是玄婁澤是真玄婁澤,他還有所顧忌,現在是楚清芷,愛誰誰吧。
    玄五爺將手裏的劍猛地擲到地上,氣得要死,自從玄婁澤回來,他簡直諸事不順,這個災星!
    另一邊,曾或返回福東院,直接把事情跟玄婁澤說了,老實交代比日後被發現要好很多,所以他選擇坦白從寬。
    玄婁澤聽了曾或的話後,從包包裏掏出一把鑰匙,“這鑰匙是我從那位首領裏拿到的。”
    他把玩了一下,沒發現鑰匙有什麽特別的,“這是開什麽的鑰匙?”
    “我也不知道,玄五爺就讓我拿鑰匙,其他沒說。”他也很想知道有什麽秘密,但玄五爺怎麽可能告訴他!
    一把鑰匙還能搞事情?玄婁澤給曾或揮了揮手,“你回去,我看看。”
    “好。”曾或離開了。
    玄婁澤把鑰匙握在手心,探入神識,“沒想到這鑰匙是烏金打造的!”
    且不說烏金這種材料多難得,但用烏金打造鑰匙,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不過也由此可見,這其中必有隱情。
    玄婁澤把鑰匙放回包裏,往玄五爺住的地方掠去,漆黑的影子一閃而逝,快得讓人覺得是幻覺。
    玄五爺在柴房發泄過後,返回房間準備休息,沒想到一開門,房間裏竟然站著一個人。
    他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誰?”
    玄婁澤手一揮,屋裏的燈全部被點亮,兩人都看清了彼此的樣子。
    玄五爺一看是玄婁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玄婁澤,你居然敢潛入我的房間!”
    玄婁澤嫌棄地說道,“我以為我想來?要不是為了來問你鑰匙的事,我才懶得來你的狗窩!”
    玄五爺氣得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好半響沒有冷靜下來,“你這個逆子!”
    “這話都罵過了,不新鮮了。”玄婁澤淡淡地說道。
    玄五爺氣得要暈了,手中的長劍向玄婁澤刺去,“你這個孽障!”
    玄婁澤微微一偏身,手掌拍到劍身上,一把劍直接粉碎,同時把玄五爺的手震得沒了知覺,一下子捶了下來。
    “你不想知道鑰匙的事情了?”玄婁澤帶著幾分引誘道。
    玄五爺一愣,而後大驚失色,“你知道鑰匙的事了?”
    “我知道很難嗎?”玄婁澤道,“曾或現在是我的人,他不會告訴我嗎?”
    “這個叛徒!”玄五爺咒罵,沒想到這麽快就把他賣了。
    “你別管他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玄婁澤指尖一點光芒一閃,“鑰匙怎麽回事?”
    玄五爺不得已開口,“鑰匙用於開啟納蘭家族的大門。”
    納蘭家?玄婁澤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了,古老家族就姓納蘭,“你知道納蘭家?”
    “我們玄家原來姓納蘭。”玄五爺眼睛裏透出仇恨的,“大淩的皇帝真的該死,他連年征戰,導致國庫空虛,竟然派兵來搶我們納蘭家,可惜他不知道,我們納蘭家機關術的強大,直接選擇了同歸於盡。”
    這跟他了解的消息有出入,“不是地震嗎?”
    玄五爺嗤笑一聲,“什麽地震?那是納蘭家開啟了機關,造成的震動。”
    玄婁澤,“……”
    那確實強大,開啟同歸於盡的機關竟然營造了地震的聲勢,“聽你這意思,你知道納蘭家在什麽位置?”
    玄五爺可惜道,“誰也不知道納蘭家在何處,三百年前,機關開啟之後,老祖宗帶著家族一些人逃跑,一直逃到了辰安國,後來改名換姓,大家發了毒誓,再不提納蘭家的事。”
    “所有人都守口如瓶,臨終也沒有說納蘭家在什麽地方。”
    “唯一的一點,這把鑰匙是鎖門後帶出來的,所以想進納蘭家,需要這把鑰匙,否則進入會重新開啟機關,再也出不來。”
    玄婁澤暗道,沒想到他已經不經意間拿到納蘭家的鑰匙了,這是不是緣分?
    玄婁澤看向玄五爺,“你找這把鑰匙是為了打開納蘭家的大門?”
    玄五爺道,“是,拿到納蘭家的東西,我們玄家就不用再依附皇權,才能得到自由。”
    這倒是讓玄婁澤好奇了,如果拿到的是始皇帝的玉璽,肯定是被全麵各國追殺,跟自由扯不上關係,難道納蘭家還有其他什麽東西?
    “你是不是知道納蘭家在什麽地方?”玄婁澤試探著問。
    “我隻知道在梁城附近,具體什麽地方,我不知道。”玄五爺知道的很多,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
    “梁城?邊城?”這倒是巧了,要是在梁城,到時候就可以去跟景鴻會合了。
    “是。”玄五爺咬著牙道,這些話他都不想說,不知道為什麽管不住自己的嘴,他想把自己的嘴縫起來。
    “府裏其他人知道納蘭家的事嗎?”玄婁澤發現玄五爺很有深挖價值,知道不少事兒。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這些事是我自己暗中查的,沒有告訴任何人。”玄五爺心驚肉跳的說道,為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行吧,今天先說到這裏,有事以後再說。”玄婁澤抬手一道靈力把玄五爺打暈,然後用術法暗示了他一下,剛才是個夢,隨後離去。
    玄婁澤離開玄五爺的住處之後,直接去了驛館,調查兩個徒弟的下落。
    驛館內現在沒住人,隻有外圍有一些守衛,黑燈瞎火的。
    玄婁澤在驛館內轉了一圈兒,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跡,“看來隻能找人問一問了。”
    玄婁澤來到後門門房那裏,這裏守衛經常換,隻有這個門房沒換,應該能問出一些消息。
    一陣鈴鐺的聲音響過……
    玄婁澤進入門房的房間,詢問詹鴻鈞和鮑林江的消息。
    得到的答案是,他們在住進這裏的第二天就被一群禁軍帶走了,被帶去哪裏,他不知道。
    禁軍?玄婁澤皺了皺眉,怎麽把禁軍扯進來了?
    線索暫時斷了,玄婁澤離開了驛館。
    來到大街上,前麵一個人從黑暗裏走出來,“玄婁澤,大王子有請。”
    大王子?東登宇?“不見。”
    那人立即拔刀攔路,“你必須跟我去……嘭——”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玄婁澤一腳踢飛,最煩這種磨磨唧唧的人了,玄婁澤繼續往前走。
    ……
    “你說什麽?”東登宇大怒。
    手下戰戰兢兢的,“大王子,那玄婁澤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我還沒把話說完,他就把我踹飛了。”
    東登宇一巴掌拍在桌麵上,“豈有此理!”
    手下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一個小小的玄婁澤都敢不把本王子放在眼裏了,他是要翻天嗎?”東登宇回國這段時間,處處碰壁,就連皇後都不幫他了,天天都很憋屈。
    “去,把玄五爺叫過來,本王子想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兒子的!”東登宇準備把怒氣撒到玄五爺的身上,必須有個人來承受他的怒火。
    “是,大王子。”手下快步離去,很快又返回來了,“大王子,玄五爺在睡覺,我們根本叫不醒。”
    東登宇氣得差點兒栽到,一個二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裏,“滾!滾出去!!”
    手下趕緊逃之夭夭,大王子像吃了炮仗似的,留下來肯定會轟死的。
    東登宇這邊的情況很快有人稟告給二王子——東登麟知道。
    東登麟笑得前俯後仰,“自己這位大哥失勢了不自知,還在妄想翻身,簡直可笑。”
    近侍問道,“二王子,我們現在怎麽辦?”
    東登麟盯著一個地方思考了片刻,“雖然玄婁澤在家裏幹的事甚是出格,但也是被逼無奈,本王子覺得可以原諒,你覺得呢?”
    近侍認同道,“二王子說得有道理。”
    “這樣,你去備下厚禮,送上請帖,邀請這位五少爺來東來順酒樓聚一聚,就說本王子就找他把酒言歡,不談其他事。”東登麟吩咐道。
    “是,二王子。”近侍即刻去辦。
    ……
    一大早,玄婁澤就看到了東登麟的請柬,他不由勾了勾唇,送上門來的幫手,沒道理不要是不是?
    “曾或,走,去會一會這位二王子。”
    “是。”曾或瞅著玄婁澤,一看就知道這位二王子打什麽主意,怎麽還那麽高興呢?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往東來順酒樓而去。
    他們主仆一走,玄家主這邊就得到了稟報,“家主,我們玄家現在不站隊,要是玄婁澤光明正大去見了二王子,我們就會很被動。”
    “見一見不礙事。”玄家主想了想,“派人去盯著,他們做了什麽事,要是隻是吃頓飯,並不能說明什麽。”
    “是,家主。”
    ……
    東來順酒樓。
    掌櫃親自在門口迎接,“五少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帶我們去二王子的雅間。”曾或上前一步,高高在上的說道。
    “是,兩位這邊請。”掌櫃親自帶路,把兩人帶來了東登麟的雅間門口,“二王子,五少爺來了。”
    “請進。”東登麟的聲音傳出來。
    掌櫃把門推開,又客氣又恭敬,“五少爺,請。”
    玄婁澤走進雅間,這是他們之間來的那一間雅間,他剛一走進,東登麟便道,“我還怕五少爺不肯賞光,請坐。”
    玄婁澤徑直坐到凳子上,沒有行禮,甚至表現地比東登麟還高人一等,“二王子找我有事嗎?”
    東登麟壓下了心裏的不滿,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就想認識一下五少爺,五少爺在府裏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深感佩服。”
    玄婁澤心裏笑了笑,表情不變,“過獎了,反正人善被人欺,我不反抗,現在不知道被打壓得多慘,還是隨性而為吧。”
    “五少爺說的是。”東登麟斟酒,“五少爺,請喝一杯。”
    “好,今日得見二王子的風采,我這心裏也高興,是該喝一杯。”玄婁澤端起酒杯便直接喝了。
    但東登麟心裏的不滿卻因為他剛才那句話而消失了,看來不是無視他,而是他性格本來就如此,於是也爽快地把酒喝了。
    要是玄婁澤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一定會誇讚他一句,挺會腦補。
    兩人說了些無傷大雅的閑話,然後玄婁澤便切入了正題,“我聽說大淩的小神醫來了我們辰安國,怎麽不見人?”
    “你找他做什麽?”東登麟摸不著玄婁澤的底,試探著問道。
    “我身體有點兒不舒服,想找他看看,已經很久了,聽說小神醫藥到病除,所以想試試。”玄婁澤說著話,觀察著東登麟的表情。
    “他們失蹤了,你不知道嗎?”東登麟皺了皺眉道。
    “好好的怎麽會失蹤?”玄婁澤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幾分吃驚。
    “我也不知道,就一天夜裏,兩人神秘失蹤了。”東登麟也在找他們的下落,隻是一直沒有消息。
    “守衛的人呢?”玄婁澤暗道,此事肯定有內鬼。
    “他們都被父王處死了,說保護神醫不力,把我們辰安國置於水深火熱中,該死!”東登麟道。
    “你找過他們嗎?”玄婁澤抱著幾分希望的問道。
    “我找了,但是沒有消息。”東登麟十分可惜。
    看來這個中淩城比他想象中的還深,玄婁澤道,“中淩城是不是暗中有勢力?”
    “肯定有,但是我不跟他們來往,否則被我父王知道,我不知道怎麽交代。”這種事不會放到明麵上。
    玄婁澤看了眼東登麟,對方剛才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你知道怎麽找這樣的勢力嗎?要是二王子幫我找到了小神醫,治好病症,我可以為二王子效力。”
    東登麟內心大喜,但表情未變,“五少爺都這樣說了,那定當盡心竭力。”
    “多謝。”玄婁澤道。
    ……
    東登宇把桌上的東西全部砸了,“豈有此理,不見他,卻去見東登麟,玄婁澤什麽意思?他也覺得本王子失勢了!”
    手下噤若寒蟬,但內心卻很活躍,你怎麽樣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何必說得那麽明白?
    東登宇發泄了一下之後,帶著侍衛離開了府邸,往東來順酒樓而來。
    他倒要看看二弟請玄婁澤喝的酒有多好!
    東登宇氣衝衝地一腳踹開雅間的門,“嗬嗬,二弟這是吃什麽,怎麽不請我呢?”
    東登麟表麵對東登宇還是尊敬的,起身行禮,“見過王兄。”
    玄婁澤就看了眼東登宇,然後繼續吃自己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