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醒來之後，看到爐子上放著鋼蒸鍋，爐門已經堵住了，顯然是做好了飯正在熱。

    他心中忽然一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這個傻妹妹醒悟之後，還是有那麽點可愛的。

    何雨柱打開鍋一看，做的是米粥，餾了饃還有昨天沒吃完的兩道肉菜。

    他今天去廠子裏麵還有事，所以就匆匆洗漱完畢，吃完飯之後上班去了。

    到了軋鋼廠之後，何雨柱先去食堂轉悠了一圈，表示自己沒有遲到，省的有人在背後嚼舌頭。

    洗菜、蒸饅頭、切墩這些活也不用他動手，都是做飯的時候才要他親自下廚，所以也用不著一直在這裏看著。

    溜達過了以後，他就離開食堂，來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楊廠長見到何雨柱也很高興，一上來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何師傅，上一回你跟我說能解決豬肉的問題。結果怎麽樣了？”

    何雨柱笑道“楊廠長，您交代的事情我是百分百的放在心尖上了啊！這不是這兩天周末，我特地去了一趟冀北我發小那。嘿，他們養的那大肥豬我看了，膘肥健壯，一頭得有三百多斤呢！”

    楊廠長一聽這話非常高興。

    “好好好，那……你看，什麽時候能給咱們送過來？”

    何雨柱說道“楊廠長，送是肯定能給咱們送過來的。不過，這些豬都是農民兄弟好不容易養大的，就指著拿它來過年呢。”

    楊廠長恍然大悟，“我明白！你放心，價格方麵肯定不會讓咱們的農民兄弟吃虧！我們可以按照市價來收購，如果他們不要鈔票的話，也可以用糧票和布票跟他們換！”

    何雨柱卻搖了搖頭。

    “楊廠長，一開始我也是這麽跟他們說的。我說咱們軋鋼廠家大業大，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們！可是您猜怎麽著？人家一聽是咱們軋鋼廠要買豬，頓時就樂壞了！人家當即表示，這兩頭豬一分錢都不要，直接送給軋鋼廠的工人老大哥！”

    何雨柱已經計劃好了。

    想要拿下軋鋼廠食堂的采購項目，就必須得把楊廠長給說服了。

    而且得拿出足夠的誠意才能夠打動他。

    果然，楊廠長一聽說兩頭大肥豬要白送，差點驚掉了下巴！

    “什麽？白送？何師傅，我沒有聽錯吧？兩頭大肥豬啊！那得多少錢！”

    現在一斤豬肉就得五六毛錢，一頭豬按三百多斤來算，也得一百多塊啊！兩頭豬就將近三百塊錢。

    這麽大一筆錢，人家就白白送給你了？

    楊廠長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稍微思索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伸手點了點何雨柱，“何師傅，你肯定還有話沒說完對吧？”

    何雨柱也笑道“還是楊廠長您聰明！我話還沒開口呢，您就猜到了。”

    “坐下來吧，咱們慢慢談！”

    楊廠長讓何雨柱坐到沙發上，然後自己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何雨柱道了聲謝，把杯子拿在手裏卻沒有喝茶，而是直接聊起了合作的事。

    “是這樣的，我那個發小他們村子就是以種植蔬菜水果為生。可是他們產量大啊！在冀北很難找到合適的買主，賣給菜販子人家給的價錢又低。”

    “所以知道我是給廠領導辦事的以後，立刻就對我說，希望以後咱們軋鋼廠用的蔬菜瓜果可以從他們那裏采購。而這兩頭大肥豬就當做是他們的誠意，白送給咱們！”

    楊廠長點了點頭，如果是為了這個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不過用兩頭大肥豬當誠意，可以看得出來那些農民背後的人很有眼光。一般的人還真的舍不得！

    不過，軋鋼廠食堂的采購可不是小生意，每個月的花銷都高達上萬。畢竟是三千口子的口糧！

    隻是兩頭大肥豬，顯然還不能夠打動楊廠長。

    他看著何雨柱，微笑道“何師傅，你也應該知道，場子的食材采購是個大事。我們一直都有固定的合作夥伴，用了他們的菜很長時間了。貿然之間改變合作對象，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何雨柱也知道兩頭豬並不足夠說服楊廠長。

    他說道“蔬菜的質量問題您放心！絕對是整個冀北最好的。這一點我可是親眼瞧過了，人家那蔬菜種的相當地道！”

    楊廠長默默聽著，這些話並不以為然。

    可是接下來，何雨柱又說道“而且我發小還說了，隻要您同意從他們手裏采購蔬菜。以後每個月都可以供給咱兩頭豬，一隻羊！”

    “什麽？”

    楊廠長這下子可繃不住了，手裏麵的茶缸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他激動了坐直了身子，眼神熾熱的望著何雨柱，“何師傅，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計劃經濟的時代，生產隊養殖的牲口都是不允許私自宰殺、販賣的，抓住的話一律按照投機倒把處理。

    想要買肉，都得憑票購買。

    即便是軋鋼廠，在這年月想要搞到這樣優質的蛋白質都比較困難。

    尤其是外麵來了貴重的客人時，有些時候甚至拿不出像樣的食物去招待。

    楊廠長想要給自己搞個小食堂加加餐更是費勁。

    而何雨柱竟然說，每個月都能搞到兩頭豬和一隻羊，這可把楊廠長給樂壞了。

    “千真萬確！這件事情我可不敢跟您打馬虎眼。”

    楊廠長有些興奮的說道“不是，你這個發小有點厲害啊！這年月，他從哪搞到的豬羊？”

    何雨柱故作神秘的壓低聲了聲音“廠長，人家自然有人家的渠道。這年月，農民都不容易。”

    楊廠長這才醒悟過來。

    冀北那邊的農民，就經常會把自己家偷偷養的雞鴨拿到京城邊的通縣販賣。

    艱難的年月，誰都得想個辦法生存，自然就有人偷偷養殖。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陣子問道“靠譜嗎？”

    何雨柱說道“咱們可是正經拿錢和糧票買的，有什麽不靠譜的？再說了，即便是出了問題，也是他們那邊的事兒。跟咱們可沒關係！”

    楊廠長點了點頭“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

    何雨柱心中一喜，“那廠長，這件事情您看是不是可以定下來了？”

    楊廠長聞言卻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說道“這件事情，你先不用這麽著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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