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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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園這一次真的是因禍得福,非但徹底和張家人撇清了關係,還平白得了這麽大的好處。

    當下請孫從文和孫恒兩位爺進屋裏喝杯茶,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人家,喝杯茶歇歇腳,請人家吃些糕點之類的還是應該的。

    “二位公子爺,不若進我家歇歇腳?”

    “喝杯茶!有幾樣新做的點心,給二位爺嚐嚐!”

    陶園其實很想給銀錢做謝禮來著,不過那樣的話顯得有些小瞧人。

    都是不差錢的主子,這是埋汰誰呢?

    孫從文神色微微一愣,轉過臉掃了一眼不遠處停著的馬車,笑了笑道“多謝陶家嫂子,我還有事兒不方便叨擾了。”

    “哦,那這幾日孫公子便是住在孫家嗎?”陶園忙問道,今兒承了人家這麽大的人情,怎麽也得送禮道謝才行。

    孫從文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馬車,這才轉過身壓低了聲音衝陶園道“陶家嫂子,在下想問的是,你之前做的那些布偶還做不做了?”

    陶園頓時明白了過來,也望了望不遠處停著的馬車,果然馬車裏還有那位金主爸爸沒有下車。

    她也是奇怪,那麽大的男人居然喜歡布偶。

    今兒那人都沒有下車露麵,想必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她忙笑道“有有有,我不做糖葫蘆的生意了,就做了幾個布偶準備換些銀錢,孫公子放心,要多少有多少。”

    孫從文眼底一亮忙從腰間取出了錢袋子,便要給陶園取錢。

    “這布偶多少錢?”

    陶園哪裏能收錢一把按住了孫從文的胳膊笑道“孫公子,這可就見外了。”

    “今日你幫了我們母子這麽大的忙,我若是再收你銀子那還是人嗎?”

    “你若是給我銀錢,以後都沒辦法做朋友了。”

    一邊跟著的孫恒眼底微微掠過一抹嘲諷,做朋友?

    這個農婦怕是想多了吧?

    孫從文可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世家出來的貴族子弟,不過這個女人說話辦事倒是帶著些難得的爽快,給人感覺很是舒服。

    孫從文就喜歡陶園這樣的性子,不扭扭捏捏,心頭暗自歎氣。

    如果是個男兒身就好了,說不定他直接帶到自己身邊來,做個得用的小廝也挺解悶兒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再要是掰扯這錢的事兒反而顯得有些矯情了。

    “好,你幫我拿了來。”

    陶園神色頓了頓道“您看要多少?”

    她其實也還想留幾個去鎮裏賣,若是孫從文要的少她就能留,如果要的多她今兒得和如蘭姐一起熬夜縫了。

    孫從文笑了出來“還能有多少?罷了,我去你家瞧瞧!”

    陶園忙側過身請了孫從文和孫恒進了院子,外麵的人已經散了。

    王如蘭也帶著品梅回家做飯去了。

    寶姝看到孫從文和孫恒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眼底掠過一抹畏懼小心翼翼躲在了哥哥福生的身後。

    福生倒是眉眼平和,沒有一絲懼怕,將發財栓好繩子擋在身側,看向今日幫了娘的兩位恩公。

    孫從文看到福生的那一瞬,登時心頭覺得怪怪的,這孩子長的和陶園很像,可眉眼間的那一抹清冷韻味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陶園忙拉著福生和寶姝過來給孫從文和孫恒見禮。

    “福生,寶姝,快過來謝謝兩位恩公!”

    “恩公福安!”福生和寶姝衝孫從文和孫恒行禮。

    “謔,這兩個孩子當真是長得好看,活脫脫玉雕的人兒!”孫從文笑道。

    “罷了,也沒別的見麵禮送你們兩個,這個拿去玩兒!”

    孫從文摸出來兩顆金瓜子兒送到了福生和寶姝的手中。

    “這……萬萬不可,”陶園驚了一跳,金瓜子兒她之前在電視劇上見過,那可是宮裏頭的貴人打賞人用的。

    也有貴族家裏放著這東西,可也僅僅是頂尖兒的幾個貴族才有。

    她登時都嚇懵了,難道孫從文不是普通貴族出身?

    孫從文笑道“給孩子玩兒的,我好不容易給人當一回叔叔,你不要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陶園笑得唇角有些抽搐,知道孫從文是個好人,可還是有些怕。

    因為桃源村太小了,小的像是一粒塵埃,如果京城頂級世家的人來,那就太可怕了。

    誰知道會掀起什麽樣的狂風巨浪?

    身後的孫恒也送了兩塊兒刻著書畫的牌子,上麵的纂刻刀功深厚,配的詩詞也有韻味。

    不過寶姝喜歡金瓜子,福生卻拿著孫恒的牌子愛不釋手。

    兩個小家夥,一個愛財,一個愛才。

    二人先後進了陶園的屋子,裏麵收拾的幹淨利落,雖然有些寒酸可擺著的一些小玩意兒卻讓孫從文微微一愣。

    繡著可愛動物圖案的桌布,燈罩也做得很奇怪鵝黃色的外殼,上麵用畫筆畫了一些毛茸茸的小鴨子。

    他站在廂房門口看了一眼炕上放著的布偶,大約有二三十隻多,是粉色的熊。

    熊這種東西他曾經在北疆遊曆的時候見過,凶狠異常,若不是他們人多怕是都被那玩意兒吃了。

    從未想過竟然還能做成這麽可愛的樣子,毛茸茸的熊爪子上捧著一顆紅色的心,倒是憨態可掬。

    不對!孫從文轉身看向了身後小心翼翼跟著的陶園。

    陶園隻是個村裏麵的村婦罷了,哪裏見過熊?

    莫說是她,便是京城裏的貴族子弟見過這種動物的也少,這個女人從哪兒見到的?

    “陶家嫂子,你老家是哪兒的啊?”

    陶園愣了愣神,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哦,我是定州人氏。”

    孫從文眉頭一挑,定州距離京城很近,距離熊出沒的北疆那可是千裏之遠。

    這個女人有點兒意思。

    “我要兩個便是,都是一個樣兒的,以後你若是做出來別的花樣兒再賣給我。”

    陶園明白了,那位馬車裏的金主爸爸估計喜歡每一隻布偶都不重樣兒的。

    這她就明白了,先把這一批布偶賣出去,等以後得空兒再做新花樣。

    這邊陶園和孫從文說的熱鬧,那邊孫恒卻是看向了窗前放著的一張小桌子,上麵擺好了筆墨紙硯。

    他緩緩走了過去,卻看到一張紙上寫著一首詩,倒是來了興趣。

    字兒實在是看得不入眼,不過內容……

    孫恒凝神看了一眼,接著放下了紙,忙又拿起來仔仔細細一句句琢磨了起來,隨即臉色變了幾分。

    他忙看向身邊跟過來的福生“這詩是你寫的嗎?”

    “不是的,是娘親寫的讓我和妹妹背下來!”

    孫恒猛地轉過身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陶園,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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