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別惹事

字數:4724   加入書籤

A+A-


    

    李有才這一次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關鍵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惹了什麽人?

    如今就像是被放在了架子上活生生炙烤,根本連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右手完全斷掉了,可偏偏江淵帶過來的人醫術很高,竟是還能讓他活著並且保持清醒。

    手上的傷口也被包裹住,漸漸用特殊的藥物止了血,被江淵身邊的兩個人架著丟到了江淵對麵的椅子上。

    那個給李有才療傷的人,陶園之前見過,就是當初給她提供特殊藥物的那個怪人。

    還打過幾次照麵,一次是她被江淵按在馬車裏吸血的時候孫從文後來帶過來的人就有他。

    最近一次是在別莊裏,江淵和她談判要用她的血治病的時候,那個人也曾經在江淵的門口出現過。

    是個很年輕的男子,樣貌不像是中原人,帶著西域人的特點,不管什麽時候都穿著一襲灰色袍子。

    似乎意識到陶園在看他,他別過臉也看了一眼陶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一刹那,陶園不禁打了個哆嗦,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怎麽江淵身邊都是這種變態之人?

    果然臭味相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陶園還沒有來得及吐槽完,那邊的李有才卻噗通一聲跪在了江淵的麵前。

    “公子,公子大人有大量,小的哪兒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說分明。”

    “小的這就將品梅那個小姑娘的賣身契給公子,還有……還有……”

    李有才吸了口氣看著陶園道“姑娘饒命啊!求求姑娘行行好,放了我吧!”

    陶園暗道李有才這是以為江淵還能聽她的話,她現在都不知道江淵到底在搞什麽。

    況且陶園對於李有才這種人實在是同情不起來,他害死了多少無辜少女?而且手段都是極其殘忍!

    雖然江淵對待此人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古怪,可她怎麽看著這麽爽呢?

    江淵打斷了李有才的哭訴,抬起手衝身邊的護衛打了個手勢。

    兩個護衛直接將李有才重新扶著坐在了椅子上,江淵將骰盅放在了李有才的麵前淡淡道“開始吧!”

    “公子……”李有才哭了出來,實在是不想賭了。

    江淵手中的劍出鞘,李有才馬上閉了嘴。

    江淵緩緩道“這一次的賭注……”

    陶園二話不說站在了江淵的身邊,江淵頓了頓話頭道“賭注是這位美人,十萬兩黃金,還有……”

    江淵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李有才的身體哆嗦得厲害,被江淵的手下按著左手搖晃起了骰盅,放在了桌子上。

    江淵還是慢條斯理的晃了晃,這一次更是神情悠然自得。

    李有才麵前的骰盅被打開,一個二。

    李有才瞬時間臉色死灰,看向了江淵,下盤處竟是傳來了尿騷味,李有才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慌了。

    他這一把除非開出六,否則都是死局。

    撲通一聲,李有才徹底暈死了過去,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他在隆陽縣為非作歹這麽多年,第一次癱在了地上,還是在那麽多人的注視下,顏麵掃地。

    江淵冷冷笑了出來,打開了自己麵前的骰盅,一個鮮明的一。

    是的,沒錯兒,是個一。

    可惜李有才提前暈倒,算是自動認輸出局,都沒等到江淵開骰盅。

    陶園看到這個一後,真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兒被江淵輸出去,成了李有才手裏的又一個冤魂。

    江淵緩緩起身帶著人走出了賭坊,陶園忙跟了上去,一邊看著的趙四也快要嚇尿了。

    他此時坐在了地上,靠著包廂的門柱,竟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以後他可再也不賭了,太可怕了。

    陶園跟著江淵出了賭坊,看著孫從文親自扶著江淵坐進了馬車裏。

    一襲白衣勝雪,就那麽清清雅雅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麽狠。

    方才那三局,江淵簡直是將人心算得極其到位,也給了她一個警告。

    畢竟最後一局,若不是李有才暈過去徹底崩潰,她現在可就出不了這個賭坊了。

    “你!過來!”江淵很不客氣的衝陶園招了招手,像是在喊他養的寵物一樣。

    陶園吸了口氣急匆匆趕了過去,這廝是真的敢動刀子啊。

    江淵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副神秘的畫作,被層層濃霧遮擋住,隻露出了其中的一角。

    然後這一幅畫作開始慢慢展現在她的麵前。

    初一開始,陶園以為這是一副賞心悅目的風景畫。

    到後來漸漸發現,就是一張血腥恐怖的非現實主義畫作。

    她小心翼翼爬上了江淵的馬車,外麵的車簾落了下來,將天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江淵喜歡活在黑暗中,這讓陶園瞬間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陶園局促的坐在江淵的對麵,馬車裏的裝飾分外的華麗,夜明珠散發出柔暖的光。

    江淵緩緩拿起了茶盞斟了一杯茶,陶園忙連連擺手。

    “江公子不必客氣,我不渴。”

    江淵怪異的看了一眼陶園,端起茶盞卻是湊到了自己的薄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陶園愣了一下,原來不是給她喝的,這才發現桌子上也僅有一隻羊脂玉茶盞。

    似乎麵前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願意搞那些社交活動,喜歡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這家夥有點兒自閉症的傾向。

    陶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江淵緩緩道“下個月初一來別莊送血。”

    送血?陶園眼角抽了抽,老娘還送水呢。

    不過經過這一次,陶園不敢反抗了,徹底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相對於被放血來說,得罪江淵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順著他就好。

    “哦,”陶園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江淵抬頭看向了陶園,一字一頓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本公子今天正好有時間心情也不錯,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

    “可僅此一次,你下一次再要惹出點兒什麽來。”

    江淵端著的茶盞微微生出些裂紋,茶水順著被他捏裂開的縫隙滲了出來。

    陶園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哆嗦著點了點頭。

    “江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主動招惹別人,乖乖做一個有覺悟有理想有抱負的藥人兒,幫江公子排憂解難。”

    江淵一愣,冷冷笑了笑,點著車簾。

    “出去!”

    陶園也不敢馬屁硬拍,忙掀起了車簾卻又想起來什麽。

    “那個……江公子,你能不能……誇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