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事不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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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寡婦這幾天恨死了陶園,之前在桃源村裏她可是桃源村的一枝花。

    如今被陶園這個小寡婦硬生生比了下去,還搶走了她一直默默心儀的男人,這口氣她怎麽能咽得下去?

    她隻想找個機會狠狠收拾陶園,讓她這輩子都翻不起身來。

    不想今天竟是發現陶園抱著一個包裹鬼鬼祟祟朝著村子最東麵行去,她忙跟了過去。

    自己忍著大正午毒辣辣的太陽藏在枯草叢裏頓了那麽久,終於看到蕭正將陶園送出了門,也不曉得兩個人在裏麵做了什麽勾當。

    金寡婦看得又氣又羨慕。

    蕭正人長得不錯,身條也壯實,關鍵還有錢。

    不想偏偏看上了陶園這個兩個娃的小寡婦,實在是眼睛瞎了。

    既然也能接受寡婦,為何就接受不了她?

    金寡婦一根筋別住了,發誓要瞧瞧陶園到底想和蕭正幹什麽。

    她忍著腰酸背痛,忍著抽筋兒的腿肚子帶來的一陣陣的疼痛,跟著陶園回到了村西頭的院子。

    不想陶園回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金寡婦總不能一天不吃不喝蹲著陶園吧。

    她悻悻離開,回到家瞧著公婆越發不順眼了,便是那個那個死鬼長得很像的女兒也平白有些生厭。

    金寡婦這一頓飯吃得簡直是摔盆打碗,家裏麵的老老小小都躲得她遠遠的。

    金寡婦吃完了飯後,坐在街門口生悶氣,她不敢寂寞也喜歡熱鬧。

    這一陣子村子裏的人都被陶園帶偏了,陶園身邊簡直是越來越熱鬧,她這裏反倒是死寂一片,像是一片荒墳。

    之前還有張成能幫她開解開解,逗個悶子。

    現在張成也娶妻了,自然有黃花大姑娘在懷裏摟著也不來她這裏了。

    金寡婦更是說不出的寂寞難捱,她惡狠狠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眼見著天色黯淡了下來,戲台子那邊已經傳來了陣陣的哄鬧。

    一會兒戲就開場了,金寡婦雖然難受,可這熱鬧她不可能不去湊。

    她剛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塵,準備進屋子裏擦點兒粉,一會兒去看戲,保不準有什麽小郎會看上她呢!

    正當金寡婦準備轉過身進屋,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家門前走了過去,實在是天色黑了看不太真切。

    可金寡婦還是認出來那個女人的背影,不是陶園又是誰?

    還有陶園身邊跟著的男人是誰?

    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金寡婦忙疾步跟上了疾步,就看到那兩個人撿著小路朝著村北的方向行去。

    陶園身邊那道高大的背影,她瞧著怎麽那麽像蕭正呢?

    那一身衣服蕭正經常穿出來,黑色短打勁裝,腰間一幅虎皮腰靠,身材挺拔結實,不是蕭正又是誰?

    好啊!這是勾搭到了一起了?

    金寡婦當下那腦子就嗡得一聲,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

    她甚至都顧不上回屋子裏擦粉打扮了,徑直跟在陶園的身後。

    一路上瞧著那兩個人走的越來越偏,居然是朝著宗祠那邊而去。

    好大的膽子!這一片林子也是屬於宗祠的範圍,在宗祠旁邊搞破鞋,臭不要臉的!

    金寡婦尾隨著陶園走進了林子裏,不想那兩人竟是摟摟抱抱還親上了。

    金寡婦這下子被刺激的夠嗆,死死咬著牙,連著蕭正也恨上了。

    好啊!真的很好!

    我這就回去將三叔公他們帶過來,瞧瞧陶園的真麵目。

    哼!在宗祠這邊弄這些端不上台麵的汙穢醃臢事情,那是要被沉塘的。

    陶園,你就等死吧!

    這一次整不死你,算我金寡婦輸!

    金寡婦緩緩想退開,剛要轉身離開,突然一腳踩空了去,她的左腳被死死卡在了機關裏。

    該死的,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鋪了捕獸夾子?她的腳腕都被夾破了,鮮血瞬間滲了出來,一陣銳痛襲來,金寡婦不禁喊了出來。

    她想掙紮著爬起來,可根本動彈不得。

    一陣腳步聲傳來,金寡婦絕望的抬起頭看了過去,正對上了陶園那雙冰冷清冽的眼眸。

    此時她才看清楚陶園身邊跟著的根本就不是蕭正,而是那個陶米,隻不過陶米穿了蕭正的衣服。

    “你?”金寡婦瞬間明白自己中了陶園的圈套。

    她想到了張翠萍的下場,此時此地金寡婦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來自陶園的恐懼。

    “救……救命啊!救命啊啊!!”金寡婦破了音的喊了出來。

    她和陶園積怨已久,她曉得今兒自己被陶園擺一道後,結局一定很慘。

    可如今全村的人都去看社戲了,家家戶戶都沒人了,更何況這本來就偏僻的宗祠禁地。

    陶園緩緩蹲在了嗚哇亂叫的金寡婦麵前,覺得有些好笑。

    有些人就是有意思啊,害人的時候,恨不得將對方的骨頭都一寸寸拆開,將對方置於死地。

    輪到自個兒頭上,原來也這麽的害怕恐懼。

    陶米一把捂住了金寡婦的嘴,不是怕招來什麽人,實在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太吵了!”陶米說著便用手帕堵住了金寡婦的嘴,隨即很熟練的將她綁了起來。

    金寡婦掙紮著,像是一隻蝦米,奈何根本不是人高馬大的陶米的對手。

    不多時就被捆得嚴嚴實實,隻剩下嘴巴裏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她驚恐的看向了陶園,陶園的眼底卻帶著萬分的冷意。

    “金寡婦,我自認為和你沒什麽深仇大恨,”陶園緩緩歎了口氣,“可你處處針對我就沒意思了。”

    “之前你咒罵我欺負我,我也就算了,不想和你計較。”

    “再後來你唆使張翠萍那個傻子提點張成,差點讓張成毀了我的清白,依著張翠萍那個豬腦子哪裏想得到那些彎彎繞?”

    “張成那幾天騷擾我,也是你給我設的局吧?”

    “後來李家的那件事情,那些流言蜚語也是你傳出來的吧?”

    “最近你攛掇著張老三不停地打破我蓋得大棚,你這是活生生想我是啊!金寡婦?”

    金寡婦的眼神一縮,大口大口喘著氣。

    陶園冷冷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這人雖然能忍,可我也是有脾氣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

    “事不過三,金寡婦,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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