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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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園剛拿到了螺螄粉準備回家先飽餐一頓,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吃的飯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的綠色健康食材,可竟然還有些懷念以前的那些添加劑。
不想陶園剛轉過身正對上了一個緩緩走過來的男人。
穿著一襲純白繡銀紋的錦袍,頭發散落在了肩頭,隻用一根銀色緞帶稍稍籠著。
臉上戴著得鷙鳥麵具,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巴,讓這個人看起來分外的清冷。
陶園看到江淵的第一時間,竟是將螺螄粉藏在了身後,不過動作實在是太刻意反倒引起了江淵的注意。
他銳利的視線從陶園那張驚詫莫名的臉上一點點移到了她的手上。
“江……江世子?”陶園訕訕笑著走了過去。
該死的,怎麽在這裏也能撞到這個人?
今兒是她給江淵獻血的日子,可江淵不是說派人過來接她嘛?怎麽自己親自過來了?還將她堵在了這裏?
不對,他不會是來跟蹤她的吧?
很快陶園自己都被這個搞笑的想法給逗樂了,人家一個候府世子爺,京門權貴,需要跟蹤她這個村婦?
一定是怕她跑了,沒血給他用了,擔心他自己的小命。
可陶園現在想跑也跑不了哇,兩個娃的娘,往哪跑去?
“您這是……”陶園陪著笑道“您這是過來接我的嗎?”
江淵淡淡冷哼了一聲,孫從文還有那個神醫白澤也跟了過來,隨後還有一隊輕裝簡行的護衛,帶著一輛馬車停在了林子外麵。
陶園登時心頭一頓,這個架勢怕是要直接將她接走,不會再讓她回村裏放東西了。
可她現在手裏還拿著個螺螄粉,這玩意兒咋整?
“走吧,”江淵深深看了一眼陶園,視線在她背在身後的手上凝了凝。
陶園忙笑道“江公子,我先回家裏收拾一下,一會兒就走。”
“不必了,時間緊迫。”
陶園一愣剛要說什麽,卻對上了江淵那雙霜色如冰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可實在是太冷,讓人覺得寒徹心骨。
陶園硬著頭皮跟在了江淵的身後,單手扶著馬車的車框爬上了馬車,另一隻手死死捏著螺螄粉,覺得真的是嗶了狗了。
好死不活被此人撞見了自己取螺螄粉的場景,此人又多疑,不知道這玩意兒一會兒怎麽解釋。
陶園小心翼翼坐在了江淵的對麵,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團,螺螄粉的盒子磕在了馬車的側壁上發出了響聲。
“陶姑娘拿得是何物?”江淵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問道。
他其實非常好奇,可總得端著點架子,隻是心裏奇怪這個女人都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奇怪物件兒。
那個像桶一樣的漏底花瓶,糖葫蘆,樣子分外奇特的布偶……
現在看起來拿著一個盒子,盒子不像是木頭做的,甚至還有些輕薄像是花花綠綠的琉璃殼子,但是又不像。
陶園終究是沒逃過江淵的質問,硬著頭皮將東西拿了出來。
江淵凝神一看,登時臉色變了變。
他伸出手接過了陶園手中的螺螄粉,凝神看了過去,眉眼間掠過一抹詫異。
盒子摸起來還很光滑,不像是瓷器,也不像是琉璃,說是絲綢吧更不像。
拿起來的時候,裏麵還發出了響動,似乎裏麵有什麽東西?
“嗬!何物啊這是?”江淵覺得這一遭在窮鄉僻壤裏遇到陶園這個寡婦後,簡直是處處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抬起手便要拆開瞧瞧。
“別動!”陶園急眼了,沒拆開她還能編,拆開後她怎麽編。
這個狗屁係統讓她在異世界極其難做人!
開局全靠騙!
陶園忙從江淵的手中將螺螄粉搶了過來,剛搶回來就後悔了,因為江淵的臉色很明顯陰沉了下來。
從未有人敢這麽對著他急聲嗬斥,她好大的膽子。
江淵的那雙鳳眸一點點的眯了起來,手中拿著螺螄粉盒子的動作還僵在了半空,手都沒有來得及縮回去。
陶園曉得這廝得罪不起,忙訕訕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我舅舅留給我的,我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你舅舅?”江淵修長的手緩緩放了下來,之前他調查過這個女人的身世,不過很奇怪的是怎麽也查不清楚她的底細。
隻查出來他舅舅將未婚先孕的她強行嫁到了桃源村,隨後陶園舅舅一家遭遇了火災。
天災還是不得而知,而且人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江淵很懷疑陶園的真實身份,隻是現在還找不到證據證明什麽。
不過有一點,他很明確這個女人對他越來越有用了。
既然這個女人說這物件兒是他舅舅留下來的,倒是有幾分可信。
畢竟一個村裏的小寡婦,從哪兒弄這麽奇怪的東西?
陶園看著江淵的臉色緩了一點點,鬆了口氣看著他笑道“回世子爺的話,不是不讓世子爺摸,當初我舅舅將這個作為我的陪嫁嫁妝,說是暗器,還是淬了毒的那種。”
“我是擔心傷到江公子,方才有些冒失,還請江公子不要怪我。”
“委實擔心害了江公子你!”
“我也是拿著這個玩意兒處處提心吊膽,想得不如埋在了林子裏,絕了後患,哪裏想到遇到了江公子。”
“暗器?淬了毒?”江淵修長的眉頭挑了起來,定定看著陶園道“演示一二。”
啥?陶園徹底懵了。
這他娘怎麽演示?
江淵死死盯著陶園,一字一頓道“陶姑娘,本世子對你的這個暗器很感興趣,想請你演示一二如何?”
陶園終於遭了報應了。
扯出來一個謊,就得用更多的謊言圓回去,越扯越大。
“這個……太……太危險了……”
“是嗎?有本世子的劍危險嗎?”江淵緩緩抽出來腰間的寶劍,用帕子細心的擦過了劍鋒。
反正馬車回城還需要些時間,正好兒逗這個死女人玩兒玩兒,順道擦擦劍。
陶園瞧著那寒光淩冽的劍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硬著頭皮笑道“這……世子爺,您看我舅舅給我這個東西這麽長時間了,都不知道做不做得數,保不準這暗器都失效了。”
“本世子想看!”江淵表情冷漠。
陶園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是沒有絲毫撤退可言了。
她硬著頭皮小心翼翼撕開了外麵的包裝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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