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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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淵死死盯著馬車裏的陶園,陶園喝了口湯更是覺得神清氣爽,看向了江淵笑道“您看這暗器威力太大,免得傷著您,我就代為受過了。”

    江淵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直等著馬車裏的那個味兒散幹淨了後,才重新坐進了馬車裏。

    孫從文瞧著這陣勢不對,忙上前重新將簾子找了個東西勉強掛上。

    這兩個人還是堵著門自個兒在馬車裏玩兒吧,一驚一乍的委實令人怕得慌。

    尤其是少主,以前那時很沉穩的一個少年,怎麽自從遇到了陶園這個小寡婦後,連性子都變了,越來越朝著不可捉摸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陶園吃飽喝足後,仰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舒舒服服的看風景。

    江淵瞧著她那個樣子就有些來氣,可這氣兒從哪兒來,他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自己的情緒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掌控,這個感覺可是有些不太妙。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話,馬車一直駛到了江淵在城郊的別院裏。

    通往後園竹樓的這條道兒,陶園如今已經有些熟悉了,直到坐在了江淵的麵前,這才心頭略有些忐忑。

    她眼睜睜看著神醫白澤將一些瓶瓶罐罐擺在了她和江淵的中間,此番江淵和她都平躺在一張很特殊的床上。

    這張床通體都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她躺在冰冷如玉的石台上,另一側的江淵也躺在了那裏。

    她和江淵中間卻雕刻成了一個凹槽,凹槽是她這邊高,江淵那邊的位置稍微低一些。

    白澤準備這些的時候,神情分外的緊張,陶園從未見過這麽緊張的大夫,感覺躺在石頭上的不是他們兩個,而是他白澤。

    白澤將陶園胳膊上的袖子擼了起來,甚至用繩子將她的四肢和腦袋都固定在石台上。

    “喂!你們不是說隻放一點點血的嗎?你們要幹嘛?這是五馬分屍嗎?”

    陶園徹底慌了,這個陣勢有點點嚇人。

    “白澤,給她綁鬆一點兒!”難得江淵這家夥能發發善心。

    白澤笑著應了下來,可下手一點兒也不鬆,隻是比緊稍稍鬆了那麽一丟丟。

    很快便將陶園綁牢固了,陶園別過臉看向了另一側躺著的江淵,這家夥回到家裏後就將臉上的鷙鳥麵具摘了下來,吃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

    那廝躺在那裏,竟是有些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態美。

    陶園卻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被白澤綁成了個大粽子一樣,另一側的江淵卻是氣定神閑躺在那裏,甚至還微微曲起來一條大長腿,感覺像是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似的。

    “等等,為什麽不綁他?”

    白澤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陶園,不禁笑了出來“世子爺能扛得住疼,你能嗎?”

    “況且你是藥人,安安靜靜獻出你的血就算了,話可真多!”

    “一個人得病了,需要老人參提氣,那些老人參都是被繩子綁在盒子裏的,哪裏有綁病人的道理?”

    “你……”陶園氣不打一處來,這還真的把她當藥材了。

    她咬著牙道“罷了,我且當一回人參,可老娘不老!便是做人參也是那種美美的婀娜多姿的人參!”

    江淵冷冽的唇角情不自禁滲出一絲笑意來,倒是將白澤瞧得嚇了一跳。

    世子爺可是從來沒有這麽開懷的笑過了,盡管少主臉上的這個笑容就像是夜空中一晃而過的流星,可也是震撼人心得很。

    “不必廢話,咳咳,開始吧!”江淵也被自己的這個笑容給嚇住了,他忙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如霜。

    白澤不敢再廢話磨蹭下去,少主的毒每個月毒發一次,一次比一次嚴重。

    還是偶然機會發現這個女人的血能壓製住少主體內的毒,這個毒是少主從生下來那一天氣就胎帶來的。

    不知道折磨了他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在南詔培養起了一個藥人,不想被對家算計給害死了。

    那個時候少主機緣巧合被一個女人所救,可後來再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蹤跡。

    如今又跑出來一個陶園,少主的桃花運也挺不錯的,一朵接著一朵。

    他下意識掃了一眼緊張的陶園,不禁暗自歎了口氣,隻是這一朵貌似有毒。

    白澤走到了陶園的麵前蹲了下來,卻是拿出來一個大的玉瓶湊到了陶園的胳膊上。

    陶園總覺得有點點頭皮發麻,怎麽感覺好怕。

    古代這種神奇的醫術,又是南疆那種巫蠱,此時讓她有些後悔答應和江淵之間的交易了。

    她現在能不能逃?

    白澤打開了蓋子,突然瓶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爬,不一會兒便是從瓶口爬出來一隻隻蟲子。

    那些蟲子看起來就像是蜈蚣,不過比蜈蚣的體積小太多,通體帶著半透明的玉白。

    大約有十幾隻,但是個頭極小,像是一條白白的棉白線,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那種,像是訓練好了似的,排著隊朝著陶園的胳膊爬了過來。

    啊!!!

    陶園不禁尖叫了出來,她這輩子最怕蟲子了,還是這麽恐怖的蟲子。

    陶園實在是太驚恐了,以至於都沒注意到白澤什麽時候將她的手臂也劃開了,那些蟲子爭先恐後的從那個被白澤劃開的口子裏,鑽進了陶園手臂上的血管裏。

    這種蟲子的名字叫饗宴,很快在陶園的手臂上吸飽了血,順著那個連著陶園和江淵的凹槽爬到了江淵那邊。

    白澤在江淵的手臂上塗抹了一種奇怪的藥材,那些蟲子瞬間從那些塗抹了藥水的肌膚裏鑽了進去。

    隨即在江淵的經脈裏遊走了起來,江淵那張俊美的臉漸漸變得暗沉了起來,額頭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若是尋常人的經脈被蟲子鑽進去啃咬,一定能疼瘋了。

    江淵卻每個月都要經曆一次,而且是從他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這種非人的折磨。

    到後來他已經將這個當成是家常便發,隻是這一次的境況有些不同。

    陶園的尖叫聲一聲聲刺進了江淵的耳朵裏,江淵感覺這個女人要斷氣了一樣。

    “白澤!”江淵實在是忍無可忍,“給她那邊輕點兒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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