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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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那些百姓被姚氏鼓動著朝著陶園的宅子便衝了進來,衝得最積極的便是姚氏府上的幾個小廝。
隻為了能磋磨死陶園在主子麵前得幾個賞錢花花,故而跑的很是利索,眼見著便要撞到陶園身上去。
護在陶園麵前的小廝雙瑞此番都不敢睜開眼睛看,聽聞之前這些憤怒的百姓已經當街將董波父子抓起來打了一頓,董波的爹董平此番已經傷得很重,還被拉到了縣衙的牢裏關著。
法不責眾,這麽多人一起衝上來,自家主子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又是個女人家若是當街被人揍了也太難看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雙瑞緊緊閉上眼睛都不敢再睜開眼睛去看,那一瞬間都能感受到那些拳頭耳光之類的盡數要朝著他的臉上招呼過來。
啊!突然一聲緊著一聲的慘嚎傳來,隨即便是重物落在地麵上的聲音。
雙瑞緩緩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的幾個人,隨即又揉了揉眼睛。
這不是……
這不是之前在自家主子麵前出現過的那些暗衛嗎?他頓時惶恐的心竟是漸漸安寧了下來,是啊,還有江公子走之前留下來的人馬呢?
方才情勢危急,他竟是連這茬兒給忘記了。
“主子!主子!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雙瑞高興的快要哭出來了。
陶園反倒是表情還算鎮定,她有殺手鐧,才不會太過慌張。
可那些想要衝進來的百姓卻是紛紛向後退開,他們雖然憤怒,雖然殺氣騰騰,可到底是普通老百姓。
若是論殺意,眼麵前的這些暗衛才叫真正的殺氣。
姚氏府上帶頭的那幾個小廝,此番被一腳一個狠狠踹倒了地上,登時一口血嘔了出來,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沒個兩三個月根本好不了。
其他的人登時看傻了眼,怪不得陶府這麽囂張,竟是還藏著這麽厲害的護衛。
他們紛紛又向後退開了幾步,那些暗衛站在了陶園的身前,冷冷看著那些百姓。
便是姚氏瞧著這些人又來了,下意識竟是覺得胳膊疼,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此番倒是不敢再說什麽了。
陶園冷冷看著四周再也不敢圍上來的人,抬高了幾分音調緩緩道“諸位,我陶園是個講理的人,你們若是和我講理咱們就好好說個一二三,若是不想講理,我自也有那不講理的給你們準備著,你們誰還要進來搜搜我的宅子?試一試我陶府拳頭的軟硬?”
四周一片低低的議論聲,姚氏還是不死心梗著脖子高聲道“陶園,你個賤人,你沒幹虧心事兒,從哪兒雇來這麽多人跟著你?你怕什麽呢?心裏有鬼不成?”
陶園冷冷看著她“心裏有鬼的怕是你吧?”
“你跳著這麽歡聲所為何?看來之前的胳膊好利索了,今兒要不要再給你正正骨?”
姚氏一聽胳膊,正骨這兩個詞兒,頓時向後退開一步,倒是驚著了。
陶園看著對麵圍堵得黑壓壓的人群,高聲道“諸位若是想得個清楚明白,堵著我的門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若是信得過我,我便查查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我的責任,殺頭償命,賠償金額一樣也不少大家的。”
“若不是我的責任,對不住,這口鍋我陶園不背,你們愛誰背誰背著去!”
圍堵的百姓瞧著陶園說的話也在理,倒是沉默了許多。
唯獨姚氏唯恐天下不亂,豈能就這麽輕易放過陶園,不禁高聲道“你說的比唱的好聽,誰能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緩兵之計,你跑了怎麽辦?”
“那你們可以跟著我一起查,人多力量大嘛!”陶園冷笑。
姚氏又說了幾句,突然一個中年婦人站了出來冷冷看著姚氏“請問你家裏人有誰因為吃了這麻辣燙病了的?”
姚氏還要挑撥離間,不想突然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婦人,居然開始質問她,她頓時眸色一閃破口大罵了出來“你這賤人,怕不是和陶園一夥兒的吧?”
“怎麽反倒是替她開脫了起來?”
陶園也有些愣怔,那個婦人生的一張冗長臉,頭發籠在了腦後盤著一個圓髻,簪著一支銀簪子,上麵鑲嵌了一顆珍珠,打扮得倒也不那麽寒酸。
可身上的衣服卻也是簡簡單單的不料,又不像是哪家富戶裏的主子奶奶。
不過此人頗有些氣質,不像是小門小戶人家裏出來的,是個見過世麵的。
那個婦人瞧著姚氏出口傷人也不惱淡淡笑道“我認識你,你是張師爺的妻子。”
“剛剛還見著張師爺在衙門口溜達,你的一雙兒女也活蹦亂跳的。”
“你……你是誰啊你?你什麽意思?”
姚氏一愣。
那婦人冷冷笑道“沒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包括你們家人沒有一個因為吃了麻辣燙中毒的,也就是說張夫人委實熱心腸,本來不關自己的事情,帶著家仆過來又是吵架又是鼓動的。”
“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你家裏人也中了毒,敢情你就是鬧著玩兒的啊?”
“我撕爛你的嘴!”姚氏沒想到半道兒跑出來這麽個不知死活的。
她剛要撲過來,卻被走下了台階的陶園擋住去路。
陶園側身將那婦人護住,姚氏此番也是怕了陶園的,倒是不敢再張牙舞爪了。
那個婦人笑道“多謝陶姑娘。”
姚氏氣急罵道“你們是一夥兒的,別以為我們不曉得。”
那婦人緩緩道“我姓李,也就是一個月前才從雲州府的主家那兒回了隆陽縣,我本家姐姐是周先生家裏的李嬤嬤,根底有據可查。”
“如今我暫住在哥哥嫂嫂家,不想哥嫂帶著侄兒去陶記麻辣燙吃飯,竟是中毒了,如今一家三口子還躺著呢!”
“張夫人,說起來我可是比你還捉急的,我隻是瞧著你這德行倒像是沒事兒找事兒的,反而耽誤了大家的正事兒。”
“你倒是沒有親人受害,也無所謂了,可我們不行,我們得救人,不是跟著你在這裏胡鬧。”
李氏轉過身看向了陶園,眼底的寒涼也並沒有減去多少,可即便是瞧著很冷漠的一個婦人,可在陶園看來卻是比姚氏順眼多了。
她定定看著陶園道“陶姑娘,你剛才的話我也聽明白了,既然你說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那麽現在我們等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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