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以為蘇閔婕會感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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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吻,蘇閔婕不是付不起。
隻是怎麽說呢?
同一個晚上被兩個男人親這種事,似乎有點挑戰她的道德底線。
但路懷安這波操作太準了,氣氛被他烘到了極致,似乎已經容不得她拒絕。
就在這時,門鈴又一次響起。
蘇閔婕心頭猛地一鬆,不動聲色地起身,“應該是季安安。”
女人眼裏的鬆快一閃而過,路懷安在她去開門的時候,望向窗外,眸色深沉地苦笑了聲。
看來,還不到時機。
不過,他已經等不起了……
蘇閔婕開門,果然是季安安。
季安安應該是剛開完會,整個人有些心浮氣躁,一邊悶頭往裏走,一邊很不冷靜道。
“查監控了,就是裴祈搞的鬼!麻的!拉電閘這種事他都能幹得出來,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反正從今天起,姓裴的休想踏入我管理的酒店半步,陸渟驍說話都不行!”
季安安說著話,又開始脫衣服,愣是沒瞧見窗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時候,蘇閔婕不得不按住季安安的手,朝路懷安的方向揚一揚下巴。
季安安茫然地望過去,窩巢一聲,拉起衣服就跑,一點沒給蘇閔婕解釋的機會。
蘇閔婕與路懷安隔空對望,‘噗嗤’一聲,同時笑出聲來。
……
這晚,裴祈是真喝醉了。
酒大概是戒不掉了,就像戒不掉對蘇閔婕瘋狂的思念一樣。
要不然,怎麽醉成這樣,還能夢見她呢?
起初,她隻是輕撫他的臉,他心裏竟是一陣抽痛。
他想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話到嘴邊,眼淚竟莫名流下來。
然後,那些淚被女人一點點的吻幹淨,再然後,是他的唇,他的喉結,一點點,試圖點燃他心中的火……
其實不需要太刻意,他就已經燃到無法自持。
壓抑太久的思念,,潮湧般澎湃。
裴祈如獵豹般,在黑夜裏猛地翻身,和女人調換位置。
意亂情迷間,女人含糊不清地喊了聲“阿祈……”
就是這一聲,刺激得裴祈渾身一僵,被電擊似的彈跳開。
蘇閔婕從不這樣叫他。
婚姻期間,她在外人麵前,恭恭敬敬地叫他裴總。
在家裏,半是溫柔半是尊敬地喊他裴先生。
夫妻情動時,她會大聲喊老公,或是他的名字。
裴祈!
裴祈!!!
帶著最原始的衝動和熱情。
臥室漆黑,裴祈揉揉眼睛,手快的打開床頭燈。
當看清床上的女人居然是紀霜時,眸子裏瞬間閃爍著粗暴的怒光。
“誰讓你進來的!”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跳下床時,腳正好踢到她腰窩。
紀霜痛得臉色發白,到底還有幾分羞恥心,下意識將被子往身上拉,遮蓋著自己淩亂狼狽的身體。
“你喝太多,我隻好送你上樓。走之前,我隻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喝水,是你……拉著我不放……”
女人咬唇,欲說還休。
裴祈卻不吃這一套,猛地扯開被子,將她扯起來往外推。
“馬上滾出去!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
他以為她見過他的劣根麵後,會清醒,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他甚至想過,等這件事一過,不管她要什麽禮物,他都給。
或者,看在她的麵子上,給紀氏送些生財之道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又錯了。
陸渟驍說的對,女人一旦想做成一件事,什麽都敢舍。
廉恥算什麽!
紀霜掙紮著,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抱著床架不撒手,嘴裏語無倫次道“裴祈!你特麽還是不是男人了!你演苦行僧給誰看呢?你以為蘇閔婕會感動嗎?”
“這會兒,說不定人家正在快活著,你還傻逼一樣玩守潔,可不可笑啊你!”
這番話,刺激的裴祈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上青筋暴起,要吃人似的。
拉扯間,胃裏更是一陣翻騰,險些吐出來。
他不得不鬆開女人,一邊用力擦著嘴唇上的口紅,幾大步過去打開窗戶。
窗外風很大,吹得裴祈用力眯了眼睛,酒瞬間清醒了大半。
深吸兩口氣,他又找來煙。
剛點上,女人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喃喃道“今晚你在酒店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有仔細想,越想越不甘心。”
“裴祈,你錯了,你雖然從小孤傲,但你身上有種對女人致命的吸引力。除了蘇閔婕,有的是女人願意為你飛蛾撲火。”
“比如我……三年前,要不是蘇閔婕捷足先登,陪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且,隻會比她做的更好……”
“阿祈,你隻是太驕傲,接受不了蘇閔捷主動離去的事實。但你冷靜想想,她如果真的足夠愛你,又怎會一離婚就和各種男人搞在一起……”
“你相信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不會離開你,我們試試吧,裴祈!”
女人喋喋不休,臉頰溫情地貼著男人的背,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鬆手,出去!”
裴祈吐著煙霧,語聲冰寒的像是來自萬年冰層之下,聞者會怕,會退縮。
可紀霜不甘心。
她搖著頭道“我不放!你為蘇閔婕費盡心機又怎樣,人家根本不領情……我出錢讓酒店服務員盯著她,剛剛那人發消息給我,說路懷安二個小時前就進了蘇閔婕的房間,到現在都沒出來……”
聲音突然頓住。
裴祈竟在暴怒下,反身掐住女人的脖子。
那樣暴戾的眼神,紀霜隻在極度凶殘的電影情節裏看到過。
比嚴寒病態的瘋狂還要可怕的是,裴祈是清醒的,是毅然絕情的。
徹底被激怒的裴祈,就那麽一手掐著女人的脖頸,一步步的逼著她往門口退。
“從今天起,在我眼裏消失。還有,你若再做同樣的事情,讓人盯蘇閔婕的梢,我保證會讓你下地獄!”
似乎怕她不相信。
他冷笑著道“紀焱所做的一切,就是想保住紀氏,給你留一條退路。若這條路沒了,紀老師覺得,你還用得著我毀嗎?”
就衝她曾經敗壞職業道德這一點,她的前程注定會是荊棘滿地。
沒有優越的家境,一個滿身汙點的女人,怎麽可能走得出繁花似錦。
咬牙切齒的話,落在紀霜耳裏,紀霜突然就哭了。
恐懼又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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