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想多了。”言以尋平靜推開言母的手，言母卻不要放手，苦苦哀求道“你聽媽的，和那個女人斷了。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全家人搬到國外去，我們在國外重新開始生活，好不好？”

    言母越說，眼裏的情緒越發癡狂。

    “媽，你認清事實好不好，一切都回不去了！”言以尋用力甩開她的手，朝前走去。

    “要是被你爸知道，他會被你氣死，你忍心看著他心髒病發，被你給活活氣死嗎？”

    言以尋腳步頓住，“他鐵石心腸，不會的。”還是決絕離開。

    葉家中式小洋樓裏，葉靜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望著靜悄悄的四周，內心的孤獨被無限放大。

    她慌亂地掏出手機，給言以尋打電話，“喂，以尋，你到哪了？我好怕，我想現在就看見你。”

    “我在樓下了。”

    言以尋有葉家的鑰匙，他走在樓梯上往上走，走到葉靜的房間前，正要伸手開門，門從裏麵開了。

    葉靜出現在門後，赤著腳，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她主動上前，摟住言以尋的脖子，吻了上去。

    言以尋摟住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二人糾纏著到床邊。

    葉靜將言以尋推到床上，壓著他，迫不及待地脫掉上衣，然後附身繼續深吻。

    言以尋緊緊摟著她，二人在床上糾纏廝磨。

    一番後，葉靜靠在言以尋的懷裏，看著他嘴裏吐出的煙霧。

    言以尋在抽煙，每次結束後，他總要抽上一根煙。

    “我也要。”葉靜仰頭張開了嘴，言以尋將抽了一半的煙放到她嘴裏，深深吸一口，然後再緩緩吐出，葉靜心滿意足地蜷縮在言以尋懷裏，手指點著他的胸脯，“我記得我以前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不抽煙的，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學會抽煙？”

    “不記得了，抽著抽著就習慣了。”言以尋將煙拿到煙灰缸裏掐滅，望著窗外。

    “都說男人抽煙是因為壓力大，和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

    葉靜仰著頭問言以尋，言以尋低頭看著她，揉揉她的臉，親了一下，“你想多了。”

    “那是開心還是不開心？”葉靜卻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她翻個身，壓在言以尋的身上，故意有手指撩撥他，“還是你覺得，剛才還不夠讓你開心？”

    她像個孩子似的追問著他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言以尋還是沒什麽表情，摟摟她，“開心，我很開心行了吧。”

    就算說了她想聽的答案，也滿了敷衍。

    “那就是不開心。”葉靜突然起了勝負心，雙手壓著他的胸脯，猛得就咬了上去。

    言以尋吃痛，葉靜才放開他，像個孩子得逞般擦掉嘴角沾到的血。

    “你屬狗的嗎？”就連罵人，言以尋都是溫聲衝她說，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

    他總是這樣，麵對自己從沒有脾氣，溫順地就好像馴獸犬，對她百依百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讓做什麽，他也總是無條件地去做。

    可就是這樣無條件寵著自己的男人，葉靜卻感受不到一點的愛意。這一切的好，是機械式的，不帶一點溫度。

    她噘著嘴，賭氣道“我要你記住，你的嘴隻能我親，你的人隻能我睡，你永遠，都隻能是我葉靜的男人。就算我讓你去勾引唐佳笑那個女人，你也絕對不能真的愛上她，聽見了沒！”

    話音剛落，門被人踹開，葉靜的母親韓春雨站在門後，目光冰冷地看著床上的男女。

    “媽，你怎麽回來了？”葉靜慌亂地從言以尋身上下來，抓著被子擋住的身體，言以尋也坐了起來。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韓春雨指了指言以尋，然後轉身離開。

    言以尋正要跟上，葉靜拉住他，“不要去，那個女人不是善茬。”

    “放心，我沒事的，你乖乖在這裏等我。”言以尋揉揉她的頭發，然後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葉靜摟著被子蜷縮在床上，她心裏很不安，害怕母親為難言以尋，可她又想等，因為她想證明言以尋對她有愛，哪怕隻是一點點。

    書房裏，言以尋站著，韓春雨站在窗邊，左手扶著右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根雪茄，使勁抽上一口，再深深吐煙，韓春雨緊繃的表情鬆了些。

    “你愛她嗎？”韓春雨突然問道。

    言以尋沉默，不作答。

    韓春雨回頭看他，打量著他的表情，“不愛她，你們交往三年，你還同意和她訂婚？”

    言以尋還是不說話。

    “還是你愛的是她年輕的身體，又或者是和小舒相似的臉？”

    言以尋眉毛抖了下，終於有了些反應。韓春雨知道，她說中了。

    “小靜她不是小舒，你不該把她當做別人。”說著指責的話，但韓春雨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情緒，常年的官場打磨，早就讓她喜怒都可以不表現在臉上。

    就連剛才撞見他們倆做那樣的事，韓春雨都能很好地做到表情管理，就好像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不是她的女兒。

    “我沒有把她當做別人，我也知道她是誰。”言以尋終於回應。

    “可你不愛她！”韓春雨說話一針見血。

    “這並不妨礙我和她在一起！”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韓春雨扇了言以尋一巴掌，控製得很好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她是我韓春雨的女兒，你要是敢傷她，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言以尋歪著腦袋，舔了舔被打的左臉，“您是韓書記，a市隻手遮天的人物，您要想殺我，我活不到今天。所以，不用拿這種話來威脅我。”

    他桀驁不馴的樣子，氣得韓春雨手在抖。

    “不過您可以放心，我會娶小靜。為了小舒，我會對小靜一輩子好。”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韓春雨惡狠狠地瞪著言以尋。

    他們的對話，全都被躲在門外的葉靜聽見，她還是沒能聽到她想聽到的答案。心裏一陣失落，然後失望離開。

    ……

    唐安國買凶殺人的庭審結果出來了，因為王萍的舉報，警方破案神速，最終判處唐安國無期徒刑，而王萍卻被無罪釋放。

    辦公室裏，唐佳笑望著電視裏被無罪釋放的王萍平安走出派出所，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葉項明來找她，撞見她臉色不大好，電視上放著對王萍的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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