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盯著？”

    蕭影拔高了音量。

    怎麽可能。

    就算小的時候，薄淺沒有這麽強大的攻擊力的話，至少，也不是那種可以乖乖站著，任由別人往他嘴巴裏塞藥的人吧。

    醫生摸不準他的情緒，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好。

    他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是，是這個樣子的，當初服用者不是一個人來的。”

    “……”

    蕭影耐心漸漸沒了“說清楚！”

    醫生哆嗦了下，一鼓作氣的往下說“當初是他父親帶他來的，因為藥也不苦，因為是個小孩子，應他父親的要求，我們還在外麵裹了一層糖衣，那個父親就一直哄騙那個小孩子，說是糖，那個小孩子很聽話，所以就全吃了。”

    閉上眼，他似乎就能想起那個地獄。

    那個猙獰的小孩子。

    那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父親。

    醫生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眼蕭影巨變的臉色，自己也有些害怕。

    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這，都是老先生下的命令，我也是沒辦法，我隻能聽他的話啊。”

    蕭影用力的握著拳頭。

    簡單來說，這件事跟他幹脆就沒關係。

    他父親造的孽，他當初自己都還隻是個小孩子，所以，薄淺如今的遭遇其實算不到他頭上來的。

    但撇開了所有後，剩下不多的那些良心，卻開始不安了起來。

    “後來呢？”

    他問。

    聲音沙啞的很。

    醫生楞了下，才回答“後來，實驗很成功，那個小孩子，等於是廢了。”

    “因為他還小，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後來一段時間，那位父親又帶他過來了，距離上次見麵，不過兩個月，那個孩子就瘦削的厲害，話也說不好，就跟沒教養過的瘋狗似的，情緒上來的時候，逮著個人就開始咬。”

    “他父親說，他廢了，讓我們想辦法，保住他的命，說真的，大公子，我曾經一度認為，那個父親，是個……瘋子”

    因為他居然拿自己兒子來開玩笑。

    蕭影用力的攥著拳頭，臉上的情緒幾乎要陰沉的看不見了。

    他用力的咬著牙，問“為什麽？”

    為什麽那個父親要這麽對那個小孩嗎？

    過去的太久了。

    醫生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他回憶了半天，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們隻負責做事，這些來由，一般都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但我這邊是有聽說過一個謠傳，據說，那個大人的妻子剛出事，而那個孩子，據說看起來，跟他的妻子很像，他怨，那個妻子困住了他的大半生，終於解脫了，沒人壓著他了，他自由了他討厭一切跟他妻子有關的，包括自己的親兒子，所以，所以，就這樣了。”

    “對了，我倒是知道一些事，那個小孩，剛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很依賴那位大人的，所以，他讓做什麽，小孩就做什麽，拿著糖衣包裹的毒藥，他也吃的很開心。”

    “……”

    越說越聽不下去了。

    蕭影深吸了口氣，臉上的情緒終於壓抑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