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擦不掉的。

    她麵目猙獰著，看起來真的瘋掉了。

    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差。

    旁邊的鄰居聽見了，不悅的罵了一聲“媽的！等天亮再叫行不行啊！小姐也沒你這麽大的能耐，都叫了好幾個小時了，你還叫的出來！”

    慕時念麵色一沉，拎起一個東西，衝牆壁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對麵頓時老實了。

    慕時念目光沉沉的看了許久，見她在這麽擦下去，肯定要擦出血來了，隻好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你冷靜點！”

    “我怎冷靜，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冷靜下來！”

    蕭錦哭嚎著，歇斯底裏的發出一串尖叫。

    慕時念握住她的雙手，阻止她自虐。

    她沒見過這種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看了眼蕭錦身上的衣服，沉默了半晌，說“你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拿一套換洗的衣服過來。”

    說完，她把浴缸內的水抽掉，然後，又換了新的進去，試了下溫度，才站起來。

    “我很快回來。”

    慕時念一頭的亂麻，她剛轉身，一樣東西從身後扔了過來，恰好從她的耳朵旁邊飛了過去，隻要她稍微往旁邊側一點，估計就會被砸個正著。

    慕時念冷冰冰的回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開口“雖然這麽說有點不是東西，但造成你這樣的，不是我。”

    當然是你。

    就是要怪你！

    就是因為你！

    蕭錦用力的咬牙，把嘴唇都咬破血了，她還不肯鬆開牙齒。

    就是因為你，慕時念。

    這個局就是為你設計的。

    該奔潰倒黴被侮辱的人是你才對！

    憑什麽，憑什麽我要代替你遭受這些，我不服氣，真的不服氣！

    那些死變態，那些死醜男，都是因為他們！

    蕭錦用力的咬著牙，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沉沉的，眼睛卻在無意識的掉著眼淚。

    ……

    慕時念借了薄淺的車，去買了衣服還有藥物，以及一些包紮的用品，然後，又返了回去。

    蕭錦裹著浴巾，雙眼放空的坐在地上。

    看見慕時念進來，她頭也沒抬一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沒有感情，也沒有知覺。

    慕時念把東西放在她麵前，蹲下身子，說“這裏有換洗的衣服，還有藥，還有包紮的用品，我在外麵等你。”

    “……”

    蕭錦終於有了反應了，她抬頭，看著慕時念，雙眼間，寫滿了諷刺。

    “你在幫我？”

    “算是吧。”

    慕時念的心情也很複雜。

    這件事，幹脆可以說，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撇開十一的請求，她好像也不能束手旁觀的。

    哪怕這件事，真跟她沒一毛錢的關係。

    “我等會送你去酒店，你好好休息一下。”

    蕭錦還是沉沉的看著她。

    慕時念也不指望她能說謝謝之類的好話，幹脆站了起來，說“我先去外麵等。”

    蕭錦看著她離開，盯著那些東西，還有一盒避孕藥，她森森的笑了出來，還真是貼心啊，慕時念你還真是貼心啊，連這個你都想到了。

    這些本來該是給你準備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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