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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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墩剛把馬鞍裝好,一個老者便笑嗬嗬的進來了。

    “嗬嗬,小公子有兩下子啊,我以為孟家人堵你進不來呢。”

    胖墩一看,是給他透露消息的馬會老者,便對他客氣的點頭“多謝前輩了。”

    老者擺手笑道“我姓唐,叫我唐管事,贏了可要請我喝酒,這次前十名都另有大獎。”

    “好的。”胖墩笑笑。

    老者出去了。

    轟!

    一聲炮響,隨即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狂呼聲。

    胖墩不用想,就知道是號馬入場了,便對她那匹紅馬好奇。

    推開門向賽場觀望,隻見城府大小姐,牽著一匹高頭大馬,此馬腿長健壯,前胸寬闊,邁步馬臀強壯的肌肉隆動。

    一身酒紅色的馬毛閃閃發亮,這是氣血強壯的標誌,尤其是前後腿間的距離比一般馬更長。

    馬頭上罩著一頂金色馬冠,傲氣十足,顯得此馬威武雄壯。

    城府大小姐緊身紫衣,頭戴紅色遮風帽,一束馬尾秀發垂於腦後。

    腳蹬白色短靴,柳腰翹臀,勾勒出曼妙別致的身段,配上精致俏麗的五觀,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城府大小姐踏蹬上馬,嬌健的身姿又引起一浪呐喊,崇拜者不惜噪門,揮舞著手瘋狂吼叫。

    城府大小姐騎著馬,繞場輕跑,手舉馬鞭向狂呼的崇拜者揮手致意,臉上洋溢著自豪和驕傲,她也很享受這樣的崇拜。

    轟轟……

    此時連響七聲禮炮,是提示預祝她,連獲第七次金馬冠。

    城府大小姐催馬奔跑,跑了一圈回到起點,進入正中間號馬位置。

    接著後麵的馬,才開始依序入場,今天跑馬場是空前的擁擠暴滿。

    融入到這樣狂熱的氣氛中,就是再淡定的人,也會被感染的熱血沸騰。

    隨著馬一匹接一匹入場,納喊的聲音也漸漸小了,城府大小姐的光環,讓眾多優秀騎手黯然失色。

    這樣的大賽,賭客關注的也是靠前的馬號,後麵的馬都是陪襯了。

    待到胖墩上場了,他的馬位置在最邊上,幾乎無人關注他,人們目光的焦點都在中間位置。

    但是,有幾雙眼睛看到他頓時驚呆了。

    一邊是聖貓和杜二姐,兩個人愣神望著胖墩,隨即杜二姐湊頭低語“他怎麽騎上馬了?”

    聖貓翻了翻眼睛“我哪知道?”隨即又低笑“他就是騎龍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上麵包廂裏,岑嵐和一群男女在大聲談笑。

    夏衍則瞪大了眼睛盯著胖墩,這讓他簡直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又悄悄拿出彩票看一眼,手激動的抖了。

    胖墩白色公子袍,腳蹬黑色短靴,披肩長發束紮腦後。他和別的騎手有點格格不入。

    別人遮風帽半掩麵,緊身束衣,手握韁繩,他的馬是韁繩。

    此刻黑馬踢踏前蹄,後蹄蹬地,有點按耐不住了,不是胖墩壓住,它就要跨越攔杆跑了。

    “急什麽?一會有你跑的。”

    胖墩拍拍它腦袋,拿出一大瓶石乳,全部灌入它嘴裏。

    一聲炮響,所有騎手促馬貼近攔杆了,等待最後的炮聲。

    胖墩輕夾馬腹,黑馬揚頭噴了個響鼻,它的眼神隻有胖墩能懂,那是骨子裏的傲氣。

    轟!

    炮聲一響,攔杆才放倒,不用胖墩提醒,黑馬猛蹬後腿,強橫的暴發力,一下竄出去有五丈遠,起跑就甩下其他馬一身距離,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頭。

    胖墩收夾雙腿,俯身馬上,黑馬全力放腿飛跑,片刻就超出所有馬五六丈距離了,號馬也落下了兩丈遠。

    “啊,這是幾號馬?”

    “這麽快的速度?”

    黑馬立刻引起了全場關注,場上頓時沸騰起來,比賽一開始就進入了。

    這此賭客雖然不是騎手,長期觀看賽馬,對馬的實力很容易判斷。

    黑馬邁步輕盈,體態勻稱力量強橫,迅速拉大了距離,越跑越強勁。

    這一下徹底打亂了騎手的策略,跑二十圈本來是要保證馬的體力,開始就不會盡全力放跑,由於黑馬的速度太快,所有騎手也忍不住催馬緊咬了。

    胖墩長發飛舞,臉色從容,身形隨馬飛馳起伏,人馬配合極致默契。

    一圈下來,黑馬已經甩下,後麵號馬二十來丈距離。

    當胖墩轉過臉,有賭客頓時認出了他。

    “就是他押了二十億……就是他……”

    這一驚嚎,所有眼睛都盯上了胖墩的臉。

    全場再次沸騰了,岑嵐驚訝的瞪著眼睛,張大嘴不敢想像,剛才還和她一起喝茶的人,居然是……

    夏衍眼睛放光,激動的滿臉大汗,揮舞著雙手放聲大吼“公子加油……”

    黑馬驚人的實力,立刻引起各方震撼,包廂裏的人齊伏在護攔上,眼睛盯著號黑馬。

    “這是誰家的馬?”

    “這匹馬太強悍了,實力遠超過岑家的馬了。”

    很快第三圈了,黑馬強勢的速度,讓整個場上一下子沒了呐喊聲。

    沒有人再為其他馬助威,所以目光全集中在黑馬身上,這些賭客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押的哪匹馬。

    此刻城府大小姐慌了,再也沒有高傲的氣勢,黑馬已經超越她紅馬一大截,盡管她的馬放開了速度,距離還在迅速拉大。

    從一開始,她就沒看到過騎手的臉,現在她也糊塗騎手究竟是誰,參賽的黑馬也有多匹,這匹黑馬又是誰家的?

    突然冒出來的黑馬,讓她方寸大亂,銀牙一咬,揚鞭策馬,這份榮耀不能丟,金馬冠更不能丟。

    黑馬強大的血脈力量,加上殘酷的訓練,再有胖墩親自駕馭,黑馬更是超常發揮。

    五圈過去了,場上響起了一聲聲清脆的鞭響,所有騎手也瘋狂了,全然不管不顧催馬你追我趕。

    “特麽的太刺激了……

    “太過勁啦……”

    場上很多賭客也瘋狂了,揮舞著手狂喊嘶叫,口沫橫飛。

    此刻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失神的盯著胖墩,喃喃自語“怎麽會是他?他是騎手……?他要贏金馬冠了?”

    而她旁邊一個女孩子,詫異的望著她“胡倩,你認識他?”

    胡倩臉一紅,連忙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好像在我們酒樓見過他。”

    而這時候,旁邊的城府上空,有幾個人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黑馬和胖墩,個個臉色凝重陰沉,仿佛要死人似的難看。

    一個白發老者沉聲開口“此馬還是未成年的幼馬,血脈怎麽會這麽強?此馬是從何而來?”

    “家主。”

    一旁立刻有人湊近回稟“此馬就是這個年輕人,從馬市買走訓養,這是大小姐親眼所見。

    大小姐本想招攬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此人大半年前是從下界闖入,被孟家三小姐帶回去馬場喂馬,後來又被孟家三小姐放走了。

    他喂養的第一匹的馬,就跑了大小賽第一,後來被大小姐買回來了。

    但是那匹馬買回來,大小姐也騎不了,換過多少人訓,沒人能降服得住,隨便怎麽鞭打都不屈服。

    他從馬市買走的是極普通的馬苗,到了他手上怎麽會變化如此之快,幾個月前就跑過小賽第一,這其中必定有奧妙。

    這次來參賽,還壓了二十億,我們得到消息才開始徹底細查,這裏麵必有蹊蹺,他一個下界來的,哪來這麽多賭資?

    現在孟家正覬覦這匹馬,我們沒同意他在跑馬場動手。

    照這個速度跑下去,我岑家的金馬冠必輸無疑了,早知道就該讓孟家動手,不讓他參賽。”

    “下界?孟家?”

    老者聞言,眯眼沉默,片刻,一聲冷笑“哼!現在動手也不算遲,我岑家金馬冠絕不能丟。

    現在都陽城蠢蠢欲動,正在謀劃籌建跑馬場,一但金馬冠丟了,對我跑馬城極為不利。

    但是我岑家切不可在跑馬場動手,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以後還如何讓人信服?

    要借孟家的手阻止他。

    但是必須和孟家交待清楚,不管是人和馬,都要活的交給我岑家,給他孟家一筆錢就作罷了。”

    旁邊人恭身點頭“明白了家主,他孟家覬覦這匹馬就是為了錢。

    孟家那個大少爺窮凶極惡,連自家同胞都不顧了,用符籙炸毀了大片民宅。

    把他抓起來關了幾天,孟家交了一百萬賠償才把他放了。”

    “哼!”

    岑家主淡冷的笑了一聲,便沉身下去了。

    說話間,場上黑馬已經跑過了十五圈,超過所有馬一圈,又追上號馬齊頭,強橫的速度讓全場目瞪口呆。

    此時,城府大小姐一撇頭,就看到了她迫切想知道的臉。

    當看清了胖墩的臉,城府大小姐頓時呆了,這一刹那,眼睛裏流露出,惱恨、極度不甘心。

    她根本也不會想到,怎麽可能會敗給一個喂馬的下界人?

    胖墩看也沒看她一眼,黑馬從她身邊迅速超過了。

    從賽馬一開始,就沒有人為她納喊喝彩,她的光環榮譽,從炮聲哪刻就中止了。

    現在場上都是瘋狂的喊黑馬,空前的興奮刺激,賭客們已經忘記輸贏了。

    而瘋狂放跑的馬,接連有幾匹口吐白沫摔倒了,這些已經不是賭客關注的了。

    夏衍興奮得臉上青筋暴起,揮手不歇的狂呼,引起了岑嵐的疑惑“夏衍,你不會是把注押在他身上吧?”

    夏衍哈哈大笑,也不再隱瞞了“是啊,我在金壁錢莊排隊下注,正好見到他押二十億,我也就跟著他押上了所有家當。”

    旁邊人頓時不滿了。

    “夏衍,你真不夠意思,下注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就是自己一個人悶聲發財。”

    “是啊,嘴巴真嚴實,不夠意思。”

    “我靠。”

    被一群人數落,夏衍翻起了白眼“我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笑話我,我說讓你們押岑家大小姐輸,你們能信嗎?”

    一群人頓不吭聲了,上千萬人下注,又有幾個會相信城府大小姐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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