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事態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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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馬場!

    數萬賭客久久不散,一時議論紛紛。

    “唉!可惜,真可惜了,我佩服這個公子有血性。”

    “這次岑家丟大臉了,為了保住金馬冠,使這麽卑鄙的手段,以後還有人相信公平公正嗎?”

    “是啊,出了這檔事,誰還敢來跑馬城賽馬?岑家真是得不償失。”

    夏衍扯著沙啞的聲音憤怒的大罵“草特麽的,真是卑鄙無恥至極,我以後絕不會再進岑家跑馬場。”

    “還賭什麽?我也沒興趣了。”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不如道以前坑了多少人。”

    跑馬場每個角落,都在譴責岑家。

    此刻岑家名聲掃地,賭客表達了極為不滿的情緒,二樓很多包廂椅子被踹碎,斷桌殘腿扔得到處都是。

    借孟家手,事情沒做成,反而敗露殃及了自家,岑家老祖氣急得大發雷霆。

    “都是廢物,一群廢物,連匹馬都沒截住,人也逃了,要個死人有什麽用?

    此人絕不簡單,他施的劇毒從何而來?

    一個剛才下界來的人,身上又怎麽會有仙器?再派人給我搜,那把劍一定要給我找到。”

    岑家一群人連大氣也不敢出,連忙恭身都退下去。

    此刻金壁錢莊裏,一個中年人對幾個跪著的人,也是怒火濤天。

    “你們連一匹馬都沒阻止得了,錢莊是白培養你們了。

    這次讓我們錢莊損失巨大,你們回去準備受罰吧。”

    第二天,跑馬場門口依然人多得擁擠,到處都在談論,胖墩和那匹頑強的黑馬,更關心胖墩的下落。

    到了下午,跑馬城府貼出了公告孟家奴隸葉苗,勾結孟家騎手,盜走寶馬,現已經被擊殺,沉屍“浴馬湖”

    這一消息立刻在跑馬城炸鍋了,也引起了更多人憤怒,大罵岑家厚顏無恥,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卻還在抹黑。

    隨即事態發酵了,第二天的馬賽,沒一個騎手報名參賽,自然賭坊也無人下注了,很多騎手也離開了跑馬城。

    騎手和賭客會一致抵製岑家,岑家是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後果。

    岑家家主臉色難看,背著手在廳堂裏,急躁的走來走去,片段一聲大喝。

    “給我把“浴馬湖”嚴密封起來,萬一小畜生不死,那就麻煩大了。”

    這一幕,與下界萬寶樓,封鎖“月芽湖”同出一轍。

    不同是,事情發生的地方,又是一片天地了。

    碧勝天茶莊。

    夏衍和一群人剛上了樓,就被岑嵐叫去了四樓。

    “夏衍,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他接觸過?

    早就知道他的底細?

    要不然你怎麽會相信他,敢下這麽大的注?”

    夏衍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問,攤開手苦笑。

    “我和你是多年的朋友,我有必要騙你嗎?

    你還單獨和他喝過茶,我一共見他幾麵,加起來也沒說到五句話。

    那天我正好遇到他下注,然後我就追他去了,他就跟我說了一句話。

    說如果相信他,就下一注,感謝我請他喝茶。

    說心裏話,我當時也不敢相信,猶豫了好久。

    但是我一想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相信了。

    唉!真是可惜了,我一直想結交他,可惜沒有這個機會,岑家真特……”

    夏衍下麵沒說下去。

    岑嵐嘴角動了下,搖搖頭“沒事,城府岑家跟我沒關係,我爹隻是岑家的遠脈,多年前已經隨我母親搬走霧峰山了,也早就不來往了。”

    夏衍淡淡嗤笑“岑家想借孟家黑手保住金馬冠,沒想到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事情敗露了,還出特麽的公告澄清,想要孟家背鍋,他岑家真把人當傻子了。”

    “夏衍,你相信他是從下界來的嗎?”

    岑嵐輕聲問道。

    “不知道。”

    夏衍搖搖頭“如果真是從下界上來,他可是逆天了,合體境界都沒抓得住他,步伐的速度也快了。

    還有他那把劍,半仙器都被斬斷了。

    誰都看得出來,岑家長老迫不及待的出手,就是覬覦那把劍了。”

    岑嵐搖頭說“岑家什麽也沒找到,我派人去過浴馬湖了,城衛下湖搜了幾遍,連一塊碎片也沒找到,湖底太深誰也下不去。”

    “找不到才好。”

    夏衍嘴角翹起,輕蔑的笑了笑。

    三天後。

    來自外城的賭客,都陸續離開了,跑馬場門口廣場上,也變得異常冷清。

    以往晝夜喧鬧的城中心街道,不見了繁華,各家酒樓生意也清淡了。

    金銀天地。

    店堂中間的馬像已經不見,站了一堆美女,個個不苟言笑,整個酒樓死氣沉沉。

    胡倩臉色有此憔悴,心不在焉,不時望著酒樓外麵,注視著熙熙攘攘經過的行人。

    城府大小姐依然一身紫色衣服,躺在椅子上,神情恍惚一動不動,望著馬棚裏的白馬,惆悵,無盡的失落。

    深夜。

    兩個黑影翻過高高的圍牆,竄進了跑馬場,正是聖貓和杜二姐。

    聖貓把四周觀察了一遍,低聲對杜二姐道“我們分頭澆油,點燃火要迅速走。”

    杜二姐點點頭,兩個黑影立刻分頭奔竄。

    跑馬場太大,足用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兩個人才將一桶桶油倒遍了二層。

    聖貓點燃了油,兩個人立刻竄出了跑馬場。

    火勢順著環繞的包廂,迅速蔓延開了,一會功夫,跑馬場騰起了大火。

    “什麽人敢縱火?”

    城府裏一聲怒吼。

    立刻衝天飛出幾道黑影,緊跟著更多人撲向跑馬場。

    燃燒的油發出滋滋的炸響,沒人靠近救火,救也沒有意義。

    跑馬場一層是石頭台階,看台燒不起來,二層全是木質包廂,經此一燒全毀了。

    即便包廂全部燒毀也不值錢。

    但是,性質和意義就完全不一同了。

    跑馬場是岑家立族的根本,燒他跑馬場,就是撬動他的根基,這是不死不休的報複。

    岑家人望著大火,個個驚呆了,岑家主臉色蒼白,揮手咆哮“給我封城查。”

    跑馬場大火映紅了一片天,無數人觀望,剛平靜的跑馬城再起波瀾,無數商戶憂心忡忡。

    “這以後還怎麽做生意啊?”

    跑馬城全靠賭馬帶動其它產業,湧來的賭客在這是一擲千金,給跑馬城帶來了滾滾財富。

    沒有了賽馬,就沒有賭客,跑馬城必然蕭條,各家賭坊也要唉聲歎氣。

    跑馬城護城大陣開了,一時雞飛狗跳,大批城衛到處搜查可疑人,街上人也被挨個盤查。

    ……

    時間轉眼流逝。

    浴馬湖底!

    胖墩被疼痛驚醒了,慢慢睜開眼睛,一看丫頭眼睛紅腫抱著他。

    是黑馬用頭在拱他,再看黑馬肚子都餓癟了。

    “這是過去多久了?”

    胖墩腦子嗡嗡的回憶了下,想起來落湖時候被炸傷了。

    連忙查看傷勢,全身燒傷已經結痂了,主要的傷處在後背。

    背上被炸了個大血洞,骨頭裸露皮肉缺失,內俯也受重創,地上還有一汪龍血。

    “哭什麽,沒死就好。”

    胖墩吐了一口氣,掐了下丫頭臉頰,忍著疼痛坐起來。

    拿出石乳灌了幾大口,昏迷前沒來得及喝,又拿出肉給黑馬。

    黑馬餓急了,連吞帶咽,一會兒就把幾大塊肉吃光了。

    胖墩一動就鑽心的疼,還從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如果不是龍族血脈,肯定就醒不過來了。

    又回憶了下,判定岑家長老使用的符籙,比上次孟家大少爺炸的那次,還要厲害得多。

    “你躺下先別動。”

    丫頭又把他按躺在腿上。

    胖墩估計自己昏迷了有不少天,滿滿大盆肉馬都吃光了,胸前的箭傷好了,隻是瘦了一大圈。

    很快傷勢在迅速恢複,一天後就能站起來走動了。

    點上柴火就開始烤肉,煮一壺茶,吃飽了恢複更快。

    幾天時間過去,胖墩傷勢就完全恢複了,背後的疤開始脫落,將地上龍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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