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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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
夥計拉住錢幣一看,也是愣了下,連忙換了副笑臉“請請。”
老者瞟了一眼胖墩,也不客氣,跨步就進酒樓。
被夥計引進一個包間,屁股還沒有落座,就迫不及待的招呼夥計“先拿壺好酒來。”
“最好的酒一壺三斤,兩千八上品一壺。”
夥計報了價,立即就去把酒送進來了。
老者也不點菜,急忙就把酒壺開了,搬起壺就往嘴裏“咕咚咕咚”灌。
酒順著嘴角往下淌,老者像惜仙釀似的,用手抹了把,就用嘴把手上酒吸幹淨了。
胖墩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好酒的人,聖貓算是貪酒的了,跟他比可差得多了。
也是好氣又好笑,訛錢就是為了喝酒,想必有好些天沒喝上酒了。
“你老慢慢喝吧,我走了,剩下的錢你自己慢慢花。”
胖墩說完轉身就走。
然而,隻跨出了一步,整個身子立刻就定住,被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住了。
不是氣力凝聚的牢籠,而是空間瞬間凝固了。
“你這是什麽功?”
胖墩驚奇的望著老者,想到他那麽強,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被岑家長老追殺過,已經知道他很強了,感覺他比岑家長老更強得多。
老者依然抱著壺,“咕咚咕咚”灌著酒,從酒壺旁邊露出一隻眼睛瞟著胖墩,沒功夫說話。
“哈……”
等他喝過癮了,才張嘴,長哈了口氣,向胖墩一招手“你急什麽,賽馬不是還早嗎?先坐下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是什麽功。”
“行!”
胖墩欣喜的答應了,頓時身上感覺一鬆,便坐下來,時間還早,拿起菜單隨便點了幾樣菜。
老者搖了搖空酒壺,衝外麵大喊“再來兩壺。”
“來啦。”
夥計像是早有準備,立刻笑嘻嘻的又搬來兩壺酒。
老者湊過臉,神秘兮兮的問胖墩“你小子出手這麽闊綽,是不是贏大錢了?押的哪匹馬能不能告訴我?”
胖墩一聽樂了“你也賭馬?”
老者抖抖大袍兩邊口袋,衝胖墩翻了翻白眼“我要不是錢輸光了,能訛你小子酒錢嗎?”
“你輸光了,輸了多少錢?”胖墩笑起來了。
“五千。”
老者伸出一隻手,在胖墩眼前反複晃,誇張的手勢仿佛告訴胖墩,五千是筆很大的數目。
“下次別賭馬了,再賭你還會輸,省著錢喝酒吧。”
“誰說還會輸?”
胖墩好言相勸,老者不以為然的翻眼睛“你小子懂個屁,我上次就差點贏了,就差一點。
不過這次下山錢都輸光了,我有預感,如果有錢下場肯定能贏。”
老者幼稚的樣子,讓胖墩覺得他心智和年齡完全不符,實足的賭徒僥幸心理。
也難以捉摸他,這麽強的人,在任何家族都會是,長老之類的重權人物,怎麽會落得跟乞丐似的?
“你說下山?什麽山?”
老者隨手向北指指道“淩雲山,幾十萬裏,離這遠著呢。”
“幾十萬裏?”
胖墩一愣“這麽遠你沒錢怎麽回去?傳送費也不下十來萬吧?”
“哼?”老者鼻子一皺,神情不屑的斜眯起半邊眼,向上一瞟。
“幾十萬裏就遠了?我從上麵走也不慢,三天就能到,還自由,花錢坐傳送就是浪費。”
胖墩搖頭“幾十萬裏你三天就能飛到?你騙誰呢?”
“我告訴你是飛了嗎?”
“你不飛難道爬啊?”
“你才爬呢。”
老者衝胖墩瞪起了眼睛“是飄,飄你懂嗎?跟你說了也不懂。”
“你是從虛空亂流飄行?”
胖墩忽然之間明白了,從下界闖過來,必然要渡過虛間亂流,氣流的速度就快了。
老者不開口了。
“菜來啦。”
夥計端來幾盤菜。
老者用手撚了一塊扔進嘴裏,然後把油膩的手,在大袍上擦了擦,又開一壺酒灌了兩大口。
胖墩又問道“你在淩雲山幹什麽?是修煉嗎?”
老者放下酒壺,看著胖墩點點頭“淩雲山上是宗門,有百萬弟子,我在山上掃地。
我看你小子還算馬馬虎虎,要不你跟我上山掃地吧?”
“啊?掃地?”
胖墩一聽納悶了,山上掃地的都這麽強嗎?
”不去拉倒。”
老者不屑的擺擺手“別人求我讓他掃地我還不要呢。
我也是看你小子有點善心,才要點拔你一下,你剛才不是問我是什麽功嗎?
那不是功,是道,是道力。
你小子有基無道,光會修煉自身,不知悟道,自己再強沒有融道,你以後怎麽能衝破天地束縛?
不感悟天道,你就如籠中之鳥,飛不高也蹦躂不遠,懂嗎?”
“道力?”
胖墩頓時又想起了,李香玲那本古籍,域海無道。
老者說他有基無道,也就是他修煉差了什麽?
這麽一說,胖墩也恍惚明白了,自己修煉到現在也沒悟過道,缺少的就是道。
確切的說,不僅是他,下界修煉的人都無道可悟。
白胡子爺爺也曾說過,進入上界才是修行開始。
“道是什麽?”
胖墩現在不能理解,也沒有人傳教過,迫切希望有高人指點。
眼前的老者雖然有點瘋癲,但絕不是為惡之人,憑他的能力奪取別人財物輕而易舉。
而且從他眼神中還看出了善良,身上是髒得像乞丐,可絕非是一般普通人。
眼下也準備離開了,不如跟他上山看看,想到這便點頭“行,我跟你去上山掃地。”
老頭一聽,眼睛又一翻“你可想好了,掃地可不是一般的苦,吃不得之份苦就要挨打。”
“我不怕苦,什麽時候走?”
胖墩毫不猶豫點頭,隻要能修煉,吃苦對於他不算什麽。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把手伸向胖墩“你再給我點錢,我再玩幾天,五天後你在西城門外三百裏處等我。”
“行!”
胖墩又拿出兩枚錢幣給他,然後先出了酒樓。
“嘿嘿。”
老者笑眯眯的揣起錢幣,抱起酒壺,像喝水似的“咕咚咕咚”往嗓子裏灌。
老者很快把這一壺也喝空了,桌上菜沒動,收起另一個壺酒也出了酒樓。
街上人已經少了,賭客都進了場,胖墩直接從騎手入口進了跑馬場。
各家參賽的馬,已經進入了自已編號的馬棚,胖墩找到號馬棚,進去就把麵具揭下來,放出紅馬,換了一身衣服。
把入口門開了一條縫,向跑馬場掃視了一圈,觀看台上人多的擁擠,樓上包廂也塞滿了人。
賽馬的跑道與觀看台之間,有盔甲城衛隔著,上空也分布了大量的人,洛城主親自坐鎮跑馬場中間。
“這是最後一次跑馬了。”
胖墩吐了一口氣,心裏緊張壓抑,下麵要麵對的是暗藏的殺手,究竟有多少人還不知道。
從洛城府這麽大的陣勢看出,他們也是如臨大敵,隱藏的暗流不言而喻。
這是一場利益的搏殺,各方都在為自己的利益使盡招數。
轟!
第一聲炮響了,跑馬場立刻吹呼聲驟起。
“葉公子……”
“葉公子……”
第一匹馬出場的是匹棕色馬,騎手不是胖墩,賭客失望了,歡呼聲也立刻停止了。
後麵馬接著上場,一連幾十匹都沒見他人出現,場上又喧鬧唏噓起來。
“不是說葉公子上場的嗎?……”
“就是呀,怎麽不見人呢?”
“城府不會忽悠我們吧?”
有的賭客否認了。
“怎麽可能呢,他自己下了五十億的注,能不上場嗎?”
上方坐鎮的洛城主,也是疑惑的盯著入場口,他們也不知道,胖墩究竟是哪匹馬。
號出場了,胖墩給馬喂了一瓶石乳,收緊馬鞍,跨上馬背,輕夾馬腹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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