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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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主則一聲冷笑“哼,你嚇唬誰啊?我都陽城尊守王朝律法,沒有罪名的緝拿官文無效,你難道州府要大越王朝?
緝拿一個賽馬的騎手,我請問他有什麽罪名?我是在懷疑你的用心。”
“你……?”
副將軍被洛城主的話噎住了,有點惱怒,向上麵艦船揮手大喝“全給我下來搜捕要犯。”
艦船上立刻跳落下來大批士兵,持長槍手拿畫像衝入街上,蠻橫的逐個對臉盤查。
洛城主臉色陰沉,憤怒至極“真是豈有此理,還有王法了嗎?”
麵對官兵,賭客也是敢怒不敢言。
胖墩在酒樓房間,正閉眼沉想,杜二姐急匆匆推門進來了。
“胖小子,你快走,官兵來捉拿你了。”
“你快走,大批官兵正滿街搜查你,”
聖貓和四公子,也神色慌張的緊跟著進來。
“官兵捉拿我?”
胖墩睜開眼睛皺起眉頭“我犯什麽罪了?官兵為什麽捉拿我?”
“哎呀你別問了,快走吧,究竟什麽原因還不知道,現在也沒功夫問,官兵馬上就查過來了,這是你要的東西。”
三個人拿出買的東西,焦急的催促他趕快離開。
胖墩冷笑一聲,也無需多想了,肯定與金壁錢莊脫不了關係。
“把你們身上錢分點給我,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們回酒莊也不要再出來了。”
“都在這,你拿著。”
杜二姐急忙從戒指裏,取出幾個袋子塞給他。
胖墩查看一眼,隻拿了一個袋子,收起東西從窗口竄出去了。
“開門開門,快點。”
胖墩剛走一會兒,門就被敲得“砰砰”響了。
杜二姐淡定的打開門,一群官兵衝進來挨個臉查看,然後把幾個房間搜查一遍,又立刻撤走了。
官兵一走,四公子關門怒口大罵“草尼瑪的,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找你們算帳。”
“官兵為什麽要抓他?”
杜二姐站在窗口,望著外麵街上這才疑惑起來。
聖貓哼哼冷笑道“這還用說嗎,多數與他下注的錢莊有關係,不然誰有那麽大勢力能動用官兵?”
胖墩離開酒樓並沒有走多遠,而是躲進了塔裏,此刻出城並不安全。
既然出動官兵抓他,全城肯定也布守嚴密。
正如胖墩所料,很快又是幾艘艦船飛進了都陽城。
而這幾艘艦船不是州府的官艦,上麵有金壁錢莊字樣,數個強者迅速封鎖了一片空間。
官兵四處搜查,都陽城陷於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謾罵聲。
此時金璧錢莊的門開了,大量下注中彩的賭客,圍聚在門口要說法。
金璧錢莊沒有任何說法,官兵強硬的驅逐賭客。
城是暫時出不去了,胖墩去塔三層給魔丫頭送了些肉。
黑丫頭與胖墩相處這麽久,也熟悉了,不再整天悲傷掉眼淚,但是極少說話。
有胖墩喂養她,現在血氣恢複了很多,身上也不再是瘦幹巴巴的了。
“大哥哥,什麽時候送我去哪個大坑?”
胖墩很憐愛這個可憐的魔丫頭,點點頭說“快了,我們已經到上界了,等我打聽到哪個地方就送你去。”
黑丫乖巧的點頭,撲閃著黑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著胖墩。
“大哥哥,你能陪我一起待在哪個坑裏嗎?”
胖墩搖搖頭“我不能陪你一起,我也要修煉,等去了再看看,我還沒見過哪個坑是什麽樣子。
能不能找到你娘留給你的東西,現在還不好說。
如果你不想留在哪兒就跟著我,你不能出去亂跑,被人族發現你很危險。”
黑丫撇撇嘴“我娘就是這麽說的,讓我要隱藏起來,不能被人族發現。”
“丫頭,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會發生仙魔大戰嗎?”
魔丫頭眨眨眼睛,淚水跟著就流下來了,咬著嘴唇不說話。
胖墩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多問了,她心裏肯定藏著大秘密,不想說是不信任,畢竟人族是她的仇敵。
胖墩回到一層,見被擒的殺手臉色發黑呼吸虛喘,明顯是中毒的症狀,被寒氣凍得瑟瑟發抖。
看得出來他就是個死士。
“都說殺手不怕死,那我今天就看看你怕不怕死。”
殺手麵無表情不吭聲。
胖墩走過去,伸手捏住他的手臂,慢慢收緊,隻聽到骨頭“咯咯”的響。
但是他臉色淡漠,眉頭也不皺下,顯然這點疼痛對他無所謂。
“你別廢力氣了,我受的罪比這個要殘酷得多,不用你動手,我也隻有半個時辰的活了。”
麵對死亡這麽淡定,胖墩到是很佩服,不過從殺手的眼神看出來,他是求死的願望。
不是麵對痛苦求死,而是內心就不想活,隻有極度悲傷的人才不會戀生。
胖墩也不折磨他了,人都不畏死還有什麽可怕的?
“你是金璧錢莊派來的殺手?”
殺手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胖墩的話,臉上露出悲涼滄桑,憎恨又無奈的神情。
胖墩也由此看出來,他經曆的痛苦很不平常,不是迫於無奈誰也不會選擇死。
“我可以放你走。”
胖墩莫名生了惻隱之心。
殺手聞言慢慢睜開眼睛,沒有半點欣喜,卻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有解藥都不服,你放了我還會死。
從我們任務失敗,就注定不可能活。”
“我放你走,有解藥不是可以不死了嗎?把解藥給我看看。”
給他活的機會放他都不走,胖墩感覺詫異。
殺手把衣下角撕開,拿出一粒豆大的黑色藥丸遞給胖墩。
胖墩捏著藥丸聞了聞,有股衝鼻的酸味,把藥丸捏碎,一口氣把藥沫吹飛了。
當著殺手麵把解藥毀了,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淡笑了笑,笑得很淒涼,眼角滴下了眼淚,長吐了一口氣,仿佛解脫了,沒有絲毫的留戀。
胖墩忽然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皮肉傷痕累累,再扯開他衣服一看,頓時觸目驚心。
身上傷疤密布,新傷疊舊傷,幾乎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這些傷有刀傷,烙傷,最多是鞭打的傷痕。
胖墩也被驚到了,怪不得他一心求死,這些傷痕並非知時間所致,而是長年累月了。
這種折磨非常人所忍受,胖墩也斷定,他是被人控製了,迫不得已才遭受此罪。
“你叫什麽名字?是不是金璧錢莊的殺手?”
殺手微點點頭,又搖頭“我活了四十年還沒有名字,隻有編號,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了。
我是金壁錢莊的殺手,從小還沒記事就被擄走了,被囚入山裏訓練,一直訓練到十五歲,就開始聽命執行暗殺任務。
任務完成不順利回去要挨打,訓練不滿意也要挨打,像我這樣的殺手,金壁錢莊有五個堂,一個堂至少有兩百人,都分布在山裏訓練。
每個殺手都被毒控製了,一個月要服一次解藥,不服解藥過三天就會毒發,幾個時辰就會死。
金璧錢莊的殺手命賤,死了一批又一批,各堂隻論任務成敗,死了收屍的人都沒有,就是孤魂野鬼。
沒有誰願意死,殺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可誰也掙脫不了控製,沒有人敢反抗,除非自己尋死。”
胖墩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抓起他手腕,蠱蟲鑽入他的手臂。
殺手不明所以,望著蠕動的皮肉眼神木訥。
一會兒功夫,蠱蟲鑽出來跳到胖墩手上,吐出一小團黑色毒液,胖墩又給他把體內寒氣吸出來。
殺手臉色很快恢複,氣也不喘了,胖墩把東西還給他。
“你走吧,我給你把毒解了,以後你不再受金壁錢莊控製,也不要再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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