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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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林予北卻是不知道的,這見林母出了銀錢,他連忙說道“娘,你這是作甚?”
林母按住他的手,回道“皓哥兒和潤哥兒是我孫子,我給我孫子花銀子不行?”
“不是……”
林予北哪敢回不行,隻是這林家已經分家了,林母若是買個幾文錢的東西到無所謂。
這會掏一兩銀子出來,他擔心兄長和嫂子們會心生芥蒂,到時候一家子離了心,最難受的不還是他娘。
林母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笑著拍了拍林予北的手,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
這如今的三個兒子都是好的,兒媳婦也擰得清,林母若不是心裏明清,那會當著他們的麵掏銀子。
林予北聽林母這麽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糕點這會隻是訂下來,等到後日,鋪子的夥計會早早的送過去。
林予北同夥計將地址說清楚,然後又和林母去了買了些毛嗑和花生。
這買的不多,畢竟這年頭,一吃席,那人準是都惦記著桌上的飯菜。
這東西也買好了,林予東便趕著牛車將林父和林母以及楊紅芬送了回去。
至於林予北他們則是等後日早上再回去。
林父他們一走,林予北就將招到了夥計的事告訴了林予西。
“我回去鋪子的時候有人來問夥計的事,我便讓他今夜來試試,若是可以,那夥計就他了。”
“就招到人了?”
林予西詫異的抬眸,這早上才貼的告示,也太快了吧?
林予北笑著點了點頭。
等快到酉時的時候,林予東趕著牛車回來了。
他牽著韁繩,遠遠的就看見了院門口一個瘦小夥在徘徊著。
林予東眉頭一皺,他輕揮柳條,牛車緩緩行駛過去,停在了院門口。
他側身,從牛車上下來,對著小夥問道“你站在這裏作甚?”
張泗腳步一頓,聞聲望去。
林家幾兄弟的眼睛都挺相似,這張泗一看,就猜想到了這怕是東家的兄弟。
他連忙微微彎腰回道“我是新來的夥計,這鋪子的東家說讓我酉時之前過來院子門口侯著……”
因為院門是閉著的,張泗也沒聽見裏頭有什麽動靜,所以他還以為裏頭沒人,便一直在門口徘徊等待著。
林予東也是知道這鋪子要招夥計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他點點頭,抬手直接推開了門。
隨後牽著韁繩,揮了下柳條趕著牛進去。
他道“進來吧。”
張泗錯愕的張著嘴,望著那被林予東輕而易舉推開的門和院中央站著的林予北和林予西二人。
合著這門沒栓?院子裏也有人?
林予東已經牽著牛車進了院子,並將繩子綁好。
他站直了身子,隨後往門口看去,見張泗還站在外頭,不由眉頭一皺。
他招呼道“怎麽還不進來?”
心裏卻是想著這人是不是有些反應遲鈍了?
算了,再看看吧,這一開始怕是有些陌生,若是今夜表現不行,想來老四和老三他們都不會讓這人留下來的。
“這就進來!”
張泗回過神來,心裏閃過一陣懊惱之意,他大步走進去,臉上露出討好的笑來,對著林予北說道
“東家,我這過來了。”
林予北側眸看了眼日晷,還差個半刻鍾才到酉時,他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指了下水井旁邊的木桶。
“挺守時的,不錯。
既然來了就開始幹活吧,那裏有些青菜,你去洗了吧!”
“哎,我這就去”
洗菜這活簡單,張泗家中的飯菜都是他自己做的,這會一聽林予北這個吩咐,他抬腿就跑了過去。
這洗好了菜,林予北又讓林予西帶著他去廚房學備菜。
這會林予北才回想起來,他們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對了,你叫什麽來著?”
“小的叫張泗,弓長張,泗水河的泗。”
泗水河邊上江河縣那條主要的河流,大山村那的小河就是這泗水河的分支。
這會聽張泗這麽一解釋,林予北三人當即就明白了是那兩個字。
“三哥,你帶張泗去廚房學學備菜吧!”
林予北抬手喊了下林予西,隨後想給張泗介紹一下“你那個叫他……”
隻是這話說了一半,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們都是頭一次開鋪子。
鋪子又不大,若是分個什麽大掌櫃,二掌櫃的免不得有些奇怪。
好在林予西接口說道“我這年紀肯定是比你大的,你就跟著叫聲三哥吧!”
張泗聽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前些日子剛過的生辰,如今虛歲十七,與這幾個東家比起來,自然是要小些的。
“三哥。”
林予西聞言勾唇一笑。
林予東這時候也開口說道“那也就跟著叫我大哥吧。”
張泗聞言連忙喊道“大哥。”
林予東也是笑著點頭不語。
等張泗進了廚房,林予北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湊到林予東身邊低聲詢問道
“大哥,你感覺怎麽樣?”
林予東聞言,目光掃過廚房那未合上的窗戶上,裏頭的張泗熟練的拿起菜刀,然後在林予西的指示下切著菜。
他點點頭,回道“看著倒是不錯,就是一開始進屋那會像是有些反應遲鈍……”
“不會吧?”
林予北微怔,隨後回過神來說道“他之前是在一家桌椅鋪子裏頭做夥計。
當初咱鋪子的桌子本來也是要去那邊預定的,他嘴皮還挺利索的,說話也討喜,誰曾想那家鋪子的匠人竟是不願意做。
我便換了家鋪子,找另外的匠人做的。
這今日早上見到他時,一時還沒認出來,等認出來後,下午還去打聽了會。
說是那鋪子生意不好,掌櫃便怪罪在張泗頭上,後來又聽了那魯匠人的話,將張泗給辭退了去。”
林予東將這番話聽言,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半響他才道“這鋪子生意不好和張泗有關?”
林予北搖搖頭,接著說道“說來也好笑,這魯單竟是偷偷來打量過咱家的桌子。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竟是惱羞成怒,將氣撒到了其他客人頭上,這般一來,那生意能好才怪。”
這江河縣本就不大,有什麽消息,這幾人聚在一起喝喝酒,吃吃菜,便流傳出去了。
林予北下午就是隨口問了下一個木料鋪子的掌櫃,便得到了這個訊息。
林予東的神色有些複雜,嘴巴一張一合許久,好半響才說道
“那應該辭退不該是這匠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