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心思(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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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李玉姝早早的起來,先是去廚房,趁嬤嬤們沒在的時候,將空間的豆瓣醬拿了些出來,挪到空壇子裏去。
隨後推開門,讓陳嬤嬤將壇子搬到馬車上去,自己則是回了院子,叫林言起來。
林言這會正在看林予北寫給他的信,聽見敲門聲,連忙將信塞進了枕頭下。
“請進。”
李玉姝笑著將門推開:“言哥兒醒了?”
“娘。”
林言點點頭,喚了李玉姝一聲後,掀開被子下來。
李玉姝應聲:“嬤嬤那邊馬上就做好早飯了,你是去我屋裏吃還是讓嬤嬤端到你這來?”
林言想了想,道:“去娘屋裏吃吧,正好去瞧瞧弟弟們。”
“那成,我先過去了,你待會洗漱好就過來哈。”
李玉姝沒有久留,這林皓和林潤昨日夜裏吃過的奶了,那會見他們沒醒,便沒喂,這會過去這麽久了,也該睡夠了。
劉嬤嬤已經大好,今日寅時的時候,就匆匆過來同陳嬤嬤換了班守夜。
這會正坐在小馬紮上守著倆孩子呢,瞧見李玉姝進來,她連忙站起了身。
“四夫人,兩個小公子都醒了,老奴瞧著像是餓了。”
李玉姝聞言快步走過去,抱起了孩子就開始喂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曆了生孩子,這做了娘,就不像之前那般顧忌臉麵了。
這不管有沒有人在一旁,瞧見孩子餓了,她就隻想著趕緊的掀衣服喂奶。
好在嬤嬤們都比較懂理,這李玉姝喂奶的時候,都會直接的背過身去。
喂好了奶,李玉姝將衣服整理好,黃嬤嬤和陳嬤嬤便端著早飯過來了。
李玉姝看過去,卻沒見林言進來,她皺眉,打發陳嬤嬤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陳嬤嬤應聲出去了,李玉姝又看向了黃嬤嬤:“這涼菜怎麽樣了?”
“回四夫人,菜都已經切好備用了,老奴現在就回去做,等您出門的時候正好做好。”
若是做早了,到時候味道可能會變。
李玉姝點頭,她隻要出門的時候能見到這菜就行了。
黃嬤嬤廚房去了,陳嬤嬤那邊也領著林言進來了,吃過了早飯,李玉姝叮囑嬤嬤道:“我這怕是要中午才回來,你們將兩個孩子抱去主院吧。”
劉嬤嬤和陳嬤嬤不敢耽誤,應聲後就抱著孩子走了。
林予東和林予西他們已經將馬車趕到府門口了,李玉姝抱著林言走出去,黃嬤嬤這會也正好端著食盒出來了。
李玉姝接過食盒放在馬車上,隨後將林言抱上馬車,自己則是由黃嬤嬤扶著上了馬車。
旭日東升,朝陽從雲層裏慢慢顯露出來,將馬車的影子拉的很長。
巷子縱橫交錯,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板路上,不一會就到了徐府。
林予西輕拉韁繩,馬兒漸漸停了下來。
林予西兄弟二人縱身下了車轅,一左一右的掀開了車簾:“四弟妹,到了。”
李玉姝應聲,隨後林言從馬車內探出了身子。
林予西見狀將他抱下來。
林言很有禮貌的謝道:“多謝三叔。”
林予西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沒有說話。
李玉姝沒有下馬車,她將食盒遞出來,叮囑了林言幾聲,便揮手告別。
告別後也不等林言回話,便落了車簾。
馬車內,黃嬤嬤望著李玉姝那微微泛紅的眼,她低聲安慰道:“大公子待傍晚下學便能回府了。”
李玉姝何嚐不知道,隻是這分離許久,才回來相處一夜的時光,又要分開一日,這做娘的,哪能舍得?
她吸了吸鼻子,微微仰頭,將眼淚逼回去:“我曉得的。”
這會才剛過辰時,馬車再次行駛,最終停在了林家鋪子麵前。
這有了活計需要李玉姝操心,對林言的不舍但也淡了幾分。
後院門口送菜的小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瞧見林家的馬車駛來,連忙拉著牛車往前走了些。
“林東家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您不要咱這菜了呢。”
他下了牛車,話裏一半試探一半打趣。
這幾日他可是聽說了,那清風樓說是將咕咚羹又改良了,過幾日便上新。
這林家鋪子以後能不能開下去都是個問題,若是不能開下去,自己可得趕緊的找到下一家。
隻是這小販這人藏不住心思,林予東望著他,將他心裏的想法瞧的一幹二淨的。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過就是來晚了些,這菜自然是要的。
不過明日的量估計要變。”
小販一聽,心中思緒變化萬千,他眸光微閃,接著試探道:“可是要多拿些?”
林予東露出疏離的笑來:“這得等今日中午過了才知道。”
小販見狀,心裏越發的以為這林家鋪子不行了。
隻是不行歸不行,這今日的菜送都送來了,自然得讓他們買了去的。
“那這今日的菜我先給您送進去,明日的分量,您到時候早些給我傳話來,我到時候再給您備,成不?”
“自然是可以的。”
林予東笑著點點頭,他將門上的鎖打開,推開門示意小販將牛車趕進去。
這菜錢,本來是三日一結,可小販這心裏虛著呢,生怕明日林家鋪子就關了,便找了借口讓林予東將錢結了去。
這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林予東也沒有多問,爽快的結了銀錢。
他這般行事,小販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將菜搬下來送進廚房,就匆匆的走了。
李玉姝不清楚情況,便一直未吭聲,待小販走了後,才從馬車下來,隨後讓林予西將馬車上的壇子搬下來。
林予西將壇子抱著進了廚房,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李玉姝倒也沒瞞著,直說:“這是豆瓣醬,是黃豆做的,隻是分量不多。”
林予西聽罷,還以為是李玉姝在坐月子那段時間,在屋裏自己用黃豆做的。
心裏對李玉姝的崇拜之意又深了幾分。
這四弟好福氣,娶了這般能幹的四弟妹。
當然,他福氣也不差,因為趙春花也很好。
他將壇子放下:“你這一說黃豆,我忽的想起咱在村子裏還種了豆子呢,這天一下冷一下熱的,能活下來嗎?”
這事其實李玉姝心裏也沒底,這空間就一包這個八月黃的種子。
她在現代又隻是小時候在農村待過,這長大了,工作在城市,暴富後也在城市,對農作物的記憶隻有那些個印象深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