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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們去廚房忙活去了,李玉姝望著倆孩子臉上的笑,總算是鬆了口氣。
林言這時走了進來:“娘,弟弟們怎樣了?”
李玉姝朝他招手,示意他到身邊來:“吃飽喝足了,高興著呢。”
林言乖乖過去,瞥了兩眼林皓和林潤,有些吃味:“娘,你剛剛都沒有等我。”
李玉姝微愣,反應過來後笑的更歡了,林言瞧她這樣,臉頰直接鼓了起來。
李玉姝一時沒忍住,抬手戳了下他的小臉蛋。
“言哥兒吃味了?”
林言眼神微微閃躲著,嘴巴倒是很硬氣:“才沒有。”
李玉姝瞧他這口是心非的模樣就想笑,隻是她還是忍住了,神色添了些許認真:
“娘今日一上午都跟言哥兒在一塊,對不對?”
“嗯嗯”
林言不知道李玉姝為何會問起這個,但他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李玉姝:“那弟弟們卻是一整個上午都沒瞧見娘的影子了,他們想娘親了,才會哭的厲害。
而娘這回來了,知曉後自然免不了焦急萬分,這才導致一時忽略了言哥兒。”
林言這會已經有些懂悟了,人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
他雖已經慢慢接受了兩個妹妹變成弟弟的事實,可有的時候,就是不想讓弟弟們占著娘親。
今日沐休,是他跑過來,說想和娘單獨去玩玩,然後娘才帶他去了莊子。
李玉姝不知他的心思,還以為林言還是有些委屈,她又道:
“但是娘跟你保證,往後娘一定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言哥兒不要吃味了好不好?”
說罷,她還伸手,一把將林言抱了起來。
林言順勢將臉埋在李玉姝的脖頸處,也不知道腦中怎麽想的,耳尖紅紅的,半響才低聲“嗯”了一句。
李玉姝聽見了回應,總算鬆了口氣。
“那言哥兒現在可以告訴娘,那山,有什麽問題了嗎?”
她那會聽見嬤嬤說倆孩子哭了,這事直接被她拋到了八爪國去,好在這會子又想起來。
隻是林言卻是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未曾開口。
李玉姝斂眉,慢慢鬆開了抱住林言的手,與他對視。
林言這時才說道:“娘,您聽了可不許笑我。”
李玉姝這會自然是應下的:“言哥兒放心說就是,娘保證不笑。”
說罷,她還故作一臉嚴肅。
林言瞧不出真假來,這才鬆口說道:“我懷疑以前山裏有軍隊。”
李玉姝:“???!!”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上了林言的額頭:“這也沒燒啊?”
大白天就開始說胡話?
林言:“……”
他氣鼓鼓的看著李玉姝,鬱悶的喊道:“娘!”
李玉姝回過神來,她訕訕一笑:“不是,言哥兒你說其他的娘都信,哪怕是說有鬼,娘也信了。
可是你說這軍隊……”
林言才多大?
就算他再天資聰穎,也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見過唯一的將士就是他爹。
這去了一趟莊子,就說這山上以前有軍隊,這李玉姝肯定不能相信啊。
林言聽罷,心裏更氣了,他直接伸手往懷裏摸去,半響才摸索出來一塊小東西來。
李玉姝望著這奇怪的鐵塊,滿頭霧水:“言哥兒,這是什麽東西?”
林言氣鼓鼓的說道:“證據。”
李玉姝更蒙了。
好在林言也沒磨蹭,直接給李玉姝解釋起來:
“前些日子去長林府的時候,我曾在師伯的書房內見過一張圖紙,上麵畫的是一種短弩。
而這個鐵塊,就是短弩的箭頭,除此之外,我還在距離短弩的不遠處,發現了斷裂的箭身。
這些都是軍隊所用的東西,所以我才會猜測,”
其實林言還瞞了件事,那箭身之處,還有一個特殊的圖案,是漠北王的象征。
他心知這帶有記號的東西拿來也是個禍害,便直接挖了坑,給埋了去。
而這箭頭,便被他給兜了回來。
李玉姝聽完這番話,臉上的神色漸漸認真起來,她皺著眉將鐵塊拿在手中打量了一會。
半響,才抬起頭問道:“言哥兒,你這師伯什麽來頭?”
怎麽會連軍隊中的東西都有圖紙?
林言略略回想了一下:“師父和師伯們都未曾同我說過,但我曾聽到他們說起南方的戰事。
還聽到師父說若是什麽師姐一家尚在,這天下早就太平了。
而師伯則說金陵是個好去處,若是師父願意,可以書信告知,屆時他便派人一路護送。
隻是師父聽後有些氣惱,直接甩袖離開了……”
李玉姝越聽越心驚,她連忙捂住了林言的嘴:“言哥兒,往後莫要再提這事。”
若是天下太平,這金陵自然是個好去處,可如今叛軍的大本營就是金陵,林言師伯這番話,便是表明他已然投靠了叛軍。
如今林予北已經是禦前侍衛,這造反的罪名,林家可承受不起。
林言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況且他還收到了林予北的信。
這信裏真正的內容,他可都記在心裏呢。
“娘,您放心吧,兒子心中有分寸的。”
李玉姝點頭,心卻依舊跳的賊快,她握著那鐵塊,尖銳處戳的手心生疼,可李玉姝卻跟沒感覺到一番。
造反啊,一到被發現,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這斷背山有過軍隊一事,在林言與李玉姝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之下,選擇了當做從未知曉過。
太陽照常從東邊升起,又照常從西邊落下。
李玉姝心裏還惦記著那地裏的黃豆呢,這趁楊紅芬去霓裳坊交貨的時候,一塊過去打聽了下有沒有同塑料布相似的布料。
隻是這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的。
李玉姝不死心,同楊紅芬告別後,便遊蕩在大街小巷的各個雜貨鋪子與布莊之間,但怎麽都沒找到可心的東西。
李玉姝揉了揉發酸的腿肚子,隻覺得身心疲憊。
陳嬤嬤攙扶著李玉姝站直了身子,望著像是被風霜打蔫了的嬌花一般的李玉姝。
她一時忍不住問道:“四夫人,您這直接用油紙不成嗎?”
這油紙便宜,也扛的住風吹雨打,按理來說不是最合適了嗎?
李玉姝搖搖頭:“這油紙不透光,如何能用?”
這若是用來做大棚,風霜雨雪是擋住了,可那陽光也擋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