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出來虛空中生起時空風暴，僅憑一個眼色就鎮壓住了風暴潮。

    他穿著灰色的長袍，衣衫襤褸，那雙眼睛是那麽的滲人，如同兩盞鬼火，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黑暗輪回中的幽冥火。

    “墜入黑暗中的劍氣崖至強者？”

    老祖謹慎說道，神情有些微妙，曾經為人族生存而戰，與神魔血染長空，如今卻墜入黑暗，從人族英雄化為索命幽魂。

    “道化萬千，輪回不滅，我身在黑暗，心存天道，談何墜入黑暗，不過是我成道手段不同於你們的而已。”

    灰衣人隨手一揮黑暗之力又重鑄帝王座，他坐在上麵，聲音平淡冷漠，帶著一股舉世無敵的氣勢，有著橫推九天十地的偉力，藐視蒼生。

    老祖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盯著他，打量他全身想要從記憶中尋找他的跟腳來曆。

    “堂堂一位至高無上的強者，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當初為何修道的本心，想必你已經遺忘在這無盡黑暗中，劍氣崖在神話時代是何等的受人敬仰，你為何要深入黑暗？”

    老祖問道。

    灰衣人眸光如利刃，透發出寒森的威壓，身上湧出一股獨立巔峰的氣勢。

    “為了證道永生，我將宗門葬入禁地之中獻祭於黑暗，有朝一日我證道六界，將重新複活給予他們無上榮光。”

    老祖倒吸一口冷氣，在那劍氣崖中，不乏有聖者巔峰存在，甚至還封印有神話時代強者，就這樣被擊殺埋藏在這片禁地之中。

    坐在帝王座上的灰衣人，冷冷道“獻祭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在落日紀元中，有一強者來過此處，便是你出手將他打成重傷，神魂受損？”

    “你問得可是應龍那位後代？是我出手，但還是沒能留住它。”灰衣人冷冽的說道。

    “那就戰吧！”老祖怒喝，鏘的一聲，他直接拔出人皇劍，璀璨光芒照亮黑暗之地，鎮壓十方天地。

    刺眼的劍芒孕育著無上之力，將他籠罩，令他氣勢提升一大截，如人皇降臨，擁有舉世無雙的氣勢。

    這把人皇劍，是軒轅黃帝配劍，曾與人皇征戰九天十地，飲過無上強者的血，此時出鞘，神威蓋壓諸天，化作一道長虹向著前方灰衣人斬殺。

    “當！”

    在這人的手中，出現一柄雪白的骨劍，晶瑩剔透，散發出流光。

    顯然，這柄劍來頭不弱於人皇劍，兩柄絕世神兵碰撞，激起火花四射，兩者間爆發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時間長河都在這一刻停滯，讓這一瞬間成為了永恒！

    “轟”

    隨後，此人口吐一道劍氣！

    它疾速而來，向著老祖斬去，威力強大無比竟將周圍虛空震碎成片，帶著輪回死亡之力，注射黑暗本源力量，轟殺而至。

    轟隆！

    老祖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身影人皇虛影降臨，一把巨大的長劍聳入蒼穹，大道之力從虛空之外湧動而來，演化萬物，浮現三千大道將他守護在下方，萬法不侵。

    “有些意思，人皇虛影竟能破了禁地的規則將大道之力接引而來。多少紀元過去了，能讓我出手的次數並不多，能讓我一敗之敵，自末法以來從無一人。”灰衣人雙目陰森，他猛然站起身來，從高高在上的帝王寶座走下來，踏著虛空一步一步逼近老祖。

    鏘！

    老祖揮出一劍，與他碰撞，在他身上有一件護身寶器護住他周身，擋住了一劍攻勢。

    一生不敗，誰真的能一路橫推到修行境界的巔峰，就算是昔日的道君也不敢說一生不敗。

    這是一種什麽姿態？或許，在六界，自神話時代長河中真的有這樣的生靈，自出生開始，一路高歌猛進強勢橫推無敵手。

    直到登臨絕巔，超脫世間一切，俯視聖人，藐視天下蒼生，到了那種層次，也許心中已感到孤寂真的渴求能與他一戰的對手出現。

    能夠葬送傳承古老的劍氣崖，或許他真的到了那種級別，老祖並沒有認為此人狂妄自大，有可能在無盡歲月中感到了無敵孤寂。

    老祖認為，黑暗動亂，這種自末法以來最大的禍患，就是因為禁區這些至強者生靈，求道永生之心發生了異變。

    “殺！”

    無論如何，這一戰在所難免，兩人間劍氣縱橫，劍光閃爍，可以瞬間轟塌虛空，鎮殺神魔。

    他們若是大開殺戒，一個世界的蒼生將會遭受毀滅性打擊，這等力量已經隱隱約約中觸摸到了道君的門檻。

    這是無上至強者戰！

    無上至強者爆發了大戰，自末法以來，何人見過，就算是上古年間，遠古時代，無上至強者大戰也是少有。

    眼下，時光長河錯亂，歲月的痕跡被抹掉，他們的真身踏過時光長河，在激烈搏殺。

    到了這個層次，已經無限接近道君，種種無上神通，讓他們超出了聖人範疇。甚至能夠廝殺到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天地中，這場空前決戰影響到了時空正常運轉。

    前提是，不得幹預超越此時代之事，不然天道之力降下，聖人亦要遭殃。

    轟！

    現在兩人之間的戰鬥恐怖如斯，太過於駭人了，仿佛一切都將在這一戰中化為虛無。

    吼！

    灰衣人的軀體枯瘦，但是經過無數歲月的蟄伏收割，他的氣血依舊滔天無比，霸道的氣勢盡顯神威，如幽冥的雙眼發光，一聲長怒，黑暗之力洶湧而來，無敵之力，轟陷了虛空。

    他們一戰跨越了數萬裏，來到虛空之外，一片混沌廢墟中，到了這種級別，無論是敵人還是萬物，生死都在他們一念間，下一刻，灰衣人袍袖一展，粉碎的混沌星辰，快速重組，再現本源。

    灰衣人手中持著白骨劍，跟老祖的人皇劍都在極速顫抖，經過激烈的碰撞，也在激烈的廝殺。

    這才一開始而已，血就已經橫灑當空！

    噗！

    一滴血落下，崩塌虛空，時間靜止，凝固在這一瞬間，萬物仿佛都停滯了。

    唯有兩道身影糾纏著，大戰著，他們的戰況越發激烈，無以倫比，諸天一直在震蕩。

    砰！

    兩人瞬間相撞，劍光火石，在相互貼身的一刻劍與劍在爭鳴，揮出的劍氣，萬古絕望。

    這一次混沌虛空都被撕裂，他們的劍氣在震蕩這片天地，造成不可想象的可怕衝擊波。

    並且，還在不斷擴大，混沌龜裂，劍氣沿著裂縫向外劈斬而去。

    轟隆隆！

    結果，混沌被劈開了，成為了一片無盡虛空廢墟地帶。

    若是有強者在這裏，一定會很震驚！

    兩大無上至強者隨手一擊，就將混沌破開！

    雙方展現出了無限接近道君的力量，他們之間的力量碰撞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了道君的威力。

    兩大至強者的兵器已經與他們分離，各自衝撞著，神劍有靈，憑借著主人的神念，發揮出舉世神威。

    轟隆！

    老祖的體內，衝出一道元神之力，手捏成道印以君臨天下之勢，斬了下去。

    他的這種威能透支著道心燃燒，換取了滔天的威力，十分恐怖，連歲月都被擊散，疾速殺向灰衣人。

    “借道心燃燒，發出無敵一擊來殺我，這還遠不行。”灰衣人冷冷說道。

    他的眉心發出紫光，憑空出現一柄紫色森寒的劍，那是他元神之光所化。

    “殺！”

    兩股元神之力綻放，撞擊在一起，無盡混沌猛烈顫動，仿佛要坍塌了！

    而後，兩股元神之力，沿著混沌痕跡逆天而上，激烈廝殺。

    恐怖極致，世間無人可擋！

    “吼！”

    灰衣人臉色陰沉，背後出現一道巨大的黑影氣勢很恐怖，如同巨擎神魔一般，一下子鎮壓了過來，要將老祖轟碎，將他打入輪回中。

    在那裏，有一幕幕舊時畫麵，湧現出了上古，遠古，乃至神話時代，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破碎和六界誕生，天地混沌，各種景象駭人。

    老祖心中凜然，這個人果然強大，曾經追溯過輪回，從輪回中到過最遙遠的古代盡頭，見識過諸天之戰，了悟大道。

    “殺！”

    老祖大吼，他的胸膛道心正猛烈燃燒，用盡餘光，極致升華實力，揮動著拳印，向著巨大的黑影轟殺。

    兩者血戰，激烈廝殺在一起。

    老祖胸中道心射出一道金光，跟著那道巨大的黑影一起跌落輪回，逆塑輪回，被輪回之力鎮壓消散。

    而他們的真身，隨之激烈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鮮血淋漓，景象駭人，半步道君爭峰，動輒就會涉及到生死，雖然彼此修為不見得有多大差距，但也是驚險。

    “吼！”

    灰衣人長嘯一聲，在他背後，浮現出一對巨大的黑暗羽翼，恐怖如斯，輕輕一振翅，空間動蕩不已，向著老祖籠罩。

    一股毀滅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將老祖束縛要將他毀滅在當世中。

    這股黑暗之力帶著毀滅道法！

    “轟！”

    老祖的肉身發光，口鼻間噴出一道道白光，如同銀色的真龍飛舞，璀璨無比，繚繞自身。

    一念間，在他周圍湧出無上神韻，天地浩蕩中有一股至高無上的身影出現，人皇血脈在焚燒那人化出一道身影從神話而來。

    隻手遮天鎮壓！

    轟！

    下一刻，兩者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碰撞，將混沌黑暗驅散，混沌迸發出刺眼的光芒。

    但是下一刻，壓抑再次降臨，黑暗籠罩。

    【作者題外話】人生若苦無妨，良人當歸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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