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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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個大師家中了?你現在在哪裏?”我追問。
沈起元說了一個地址,挺偏僻的。
他又說”明月你不用擔心,這個大師很有本事,他讓我安心在這裏治病,不必再回香堂那邊,他有辦法治好我。”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劉明這邊本事不夠治不了他一樣。
我開的是擴音,劉明自然也聽見了,頓時臉色就十分不滿的難看起來。
將電話掛斷後,劉明罵了一句粗口又說道,“放眼整個東北,治邪病的仙家本事能超過七爺的我還沒見過,什麽鬼大師也敢信口雌黃!”
劉明一向以自己堂口有胡玄宴坐鎮引以為傲,簡直是胡玄宴的死忠粉,由不得人說他一句不好。
“哥,你先別生氣,你沒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嗎?七爺醫術一向了得,沈起元的病卻幾次三番不見好,相反身上陰氣越來越重,我倒不覺得是治療無果,我更加相信是有什麽東西在給他提供著陰氣……”
劉成玉的一番話安撫了劉明,也讓我重新燃起了對沈起元的懷疑之心。
沈起元剛剛在電話裏說的一番話,既合情又合理,它本身覺得自己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找其他人去看也說得通
但是鬼胎的罐子如果不是他人為打碎的,鬼胎又能有什麽辦法逃出去?
“不如我們先去沈起元說的地址看一看,找到他當麵詢問清楚。”
我在一旁提議,劉明和劉成玉點頭同意,如今也隻能這麽辦了。
在往紙紮店走的路上,劉明感應到了有仙家回來便急忙上前追問。
“那鬼胎狡猾的很,跟著它的氣息在周圍轉了好幾圈,都沒能看到的蹤影,估計是故意留下了氣息,想要迷惑我們。”
一個黃皮子驀然出現在他麵前說著話。
我認出來這個黃皮子就是當初站在窗外將我的行為舉止報告給劉明的那隻,而這個黃皮子也認出來曾經因為我,他被柳如風一掌從二十幾樓的高度打的摔了下去。
黃皮子一個激靈,稟告完這些話就溜了。
劉明派出去的仙家也沒能帶回來什麽線索,如今就隻能按照沈起元所說的地方找過去看一下了。
我們一行人按照沈起元留下的地址開車找了三四個小時,最後都快開進山溝溝裏了,才看到幾戶人家。
外麵天色已經逐漸變黑,看著那幾戶稀少的人家,我們決定一家接一家去問一問。
我敲開離我最近的一戶人家門,打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大爺。
“大爺找您打聽一件事,這周圍有沒有能看邪病的大師啊?”
“你們也是來找大師看病的?”
也?
我抓到這個關鍵詞繼續追問“大爺這兩天還有其他人來詢問嗎?”
“是有個年輕小夥子,看起來和你年齡差不多。”
“他大概長什麽樣子?”
難道是沈起元??我在心裏嘀咕著。
大爺說“瘦瘦的高高的長得挺俊,臉也白淨,一看就是城裏的娃他說自己手受傷了是來看病的。”
果然就是沈起元!
我激動的詢問大爺,“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往哪邊去了?”
大爺有些猶豫疑惑的問,“你們是來找那個小夥子的?”
“他是我朋友,我們很擔心他一個人出來看病,就想過來找看看他現在怎麽樣了。”
大爺了然的將門打開,讓我們一行人進來,“就在我們家,你想找的能看邪病的大師,其實就是我家老婆子。”
什麽?想不到詢問的第一家,居然就找到了沈起元所說的大師家!
大爺帶著我們往屋裏走,他說他家老婆子和那個年輕人今天下午去山裏采藥了,要晚點能回來,讓我們先進屋留下來吃個晚飯,吃完估計他們就回來了。
大爺很熱情的給我們拿著凳子和碗筷,“不要客氣,來者是客,你們先吃飯吧。”
趕了一天路了,的確是有點餓,但是我拿著筷子始終沒有動彈,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其實不光是我沒有動,劉成玉他們也沒有動筷子,大爺在一旁看到,不禁開口問“我家碗筷不髒的,你們是不是嫌棄這粗茶淡飯啊?我們這山溝溝裏也沒什麽美味的東西。”
“不是不是,怎麽會呢?”楊盈盈笑著去夾菜。
而在這時,我腦海裏突然有東西一閃而過,我想仔細去看,但是消失的實在太快,隻是依稀的看見有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人拿著一把砍肉刀站在我的麵前。
這個圖像消失的迅速,仿佛就像我剛剛隻是產生了錯覺一樣。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大爺,看見他袖口的顏色後頓時驚了一下。
我下意識伸手拍掉楊盈盈手中的筷子,楊盈盈一臉驚愕的看我,“怎麽了,明月。”
老大爺臉色也不怎麽好,陰測測的問我,“小丫頭你不吃怎麽也不讓你朋友吃啊?”
“我們……我們根本不餓,隻想盡快見到我朋友,他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說出這句話後,我的心口開始犯痛起來,我想努力保持鎮靜,但是幾近裂開的疼痛,讓我臉色不禁變得慘白,我捂著心口,看著老大爺嘴巴一張一合的,但是卻聽不清他說什麽話。
“明月你怎麽了?”
耳邊的嘶喊聲想起的瞬間,我也直接眼前一黑,疼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冰涼的地麵上,身體被繩子牢牢的捆綁住。
而我的麵前就站著剛剛熱情邀請我們吃飯的老大爺,他手中拿著一把砍肉刀站在我的麵前和我疼暈之前所見到的場麵一模一樣。
我拚命掙紮的但卻毫無作用,於是我向周圍看去,發現和我同樣被五花大綁的還有楊盈盈,而劉明和劉成玉已經不見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如今你們送上門就別怪我了。”
屬於女人的嬌媚又空靈的聲音從老大爺嘴裏響起。
我震驚的眼睛都要瞪裂了,這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
好耳熟!
可是怎麽可能這個聲音的主人明明已經死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