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懷的不是靈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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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我拚命的搖著頭想要逃出密室。
但是柳如風繼續拉著我,將我拉了回來。
他不停的念著咒,數條小蛇出現在白禾的身上,拚命的撕咬著他的血肉。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白禾的身軀已經被咬成一個血淋林的骷髏。
這時一道難以察覺的涼氣鑽進了我的身體。
而我再也控製不住蹲在地上瘋狂嘔吐起來,仿佛要將昨晚吃的東西都統統吐出來。
柳如風在旁邊似乎很滿意的盯著那具骷髏架,周身殺意凜然。
我側著頭看向他。
此時的柳如風滿臉肅殺恐怖的神情,活脫脫像個殺神,哪裏還有我初見他時的仙氣優雅。
他伸手擦去臉上的血跡,露出白皙的麵容。
下一刻一對尖牙從他唇中探出,他向我抓來,我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被他輕鬆控製住。
肩頭傳來逼迫皮肉的疼痛,我感覺到有一股清涼的液體被注進了肩膀。
我本以為柳如風把自身的毒液注進來想要報複我,可是他卻在我耳邊輕喘著。
“以後無論你跑去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我慌神了一下,想起來當初在學校他爬進我褲管裏咬了我幾口,在我身上留下了氣息痕跡,並以此在沈起元家中找到了我。
他捏著我的下巴,將我從回憶裏喚醒,然後覆身過來。
在撬開我嘴巴的瞬間,我不可置信的瞪著眼角,我們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而且周圍還有一具屍體。
他居然還想和我做這些?
在他伸手拉開我的腿時,我條件反射的曲起膝蓋想要頂開他,卻被輕鬆按住,反而成了完全接納的狀態。
他不在給我反抗的機會,霸道強勢的向我索取。
脹痛讓我痛苦的皺起眉頭,從未有過的惡寒,也從我心底而發,竄流過我四肢百骸。
血腥味在鼻息前環繞不絕。
無論是不遠處白禾的屍體,還是柳如風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都統統讓我胃中不停的翻江倒海。
這場磨人的掠奪並沒有持續多久,柳如風便虛弱的趴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著。
每隨著他呼吸一下,他胸膛前的鮮血就會溢出一灘。
胡如風穿透他胸膛的那一劍,將他傷的很重,哪怕吸食了許多靈氣也沒能治好他的傷。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死在我的身上。
如果是這樣未免實在難看了一些。
鮮血逐漸將我的衣服染透浸濕了。
最後順著我的衣服蔓延在地上,留下猩紅刺目的一灘血。
倏然的身上一輕,一條手腕粗細的白蛇突然出現在了我身上。
我將白蛇從身上拿下去放到地麵上。
白蛇痛苦的蜷縮幾下身子,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蛇身上麵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仿佛能直接看見裏麵的內髒。
我就這樣盯了他許久,看到白蛇逐漸不再動彈,我費力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外麵走著。
疼痛讓我每動一下,就渾身冒冷汗。
我咬著牙不敢做任何停留,向外麵走出去。
終於邁出山神廟,我費力的坐在地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滿是血腥氣的廟宇,閉上眼睛不斷的思考著怎麽樣才能離開。
腿上的疼痛讓我根本下不了山,而且一但時間耗費久了,等柳如風清醒過來估計一切都白費了。
絕望之中,我突然想到了劉成玉幾次念請仙咒的樣子。
我拚命的回憶著請仙咒語調,死馬當活馬醫的念著胡玄宴以及常錦容的名字。
隻是在念了幾遍之後,卻沒有任何人影出現,也沒有任何回應。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請不到他們的,這裏被結界擋著,任何氣息都無法傳出去,更別說試圖請仙現身了。”
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震驚之餘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因為聲音不是從別處,正是從我肚子裏傳出來的。
而且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禾!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的確死了,隻不過在消亡前一刻,把一縷殘魂放進了你得身體裏,還希望你不要害怕……”
我這一回不止止是震驚了。
但是在知曉自己身體裏有個其他人的殘魂時,我怎麽可能不害怕?
他繼續說,“因為你身體裏有我的靈丹,隻要有我靈丹的滋養,我的殘魂就可以被一點點修複。”
原來是這樣。
“希望你能允許我在你身體裏休養一段時間,作為回報,恢複自由後,我會幫你逃離柳如風。”
我看著肚子,心中的擔憂有些湧了出來。
“可是我懷孕了,你在我肚子裏豈不是……”
“懷孕?”白禾的聲音有些奇怪。
“嗯。”我咬牙嗯了一聲。
“你沒有懷孕。”白禾篤定的說。
“我檢查過了,的確是懷孕了,我並沒有想用這個借口欺騙你。”
“我也沒想欺騙你,你的確沒有懷孕,你肚子裏隻有一條蛇。”
孩子是柳如風的,是條蛇我其實並不意外。
但是從白禾嘴裏聽到自己腹中有一條蛇,難免還是有些瘮得慌。
白禾感受到我心中所想,聲音有些急切“你身體裏的那條蛇已經存在很多年了,隻不過最近才開始蘇醒,不是靈胎!”
什麽?我身體裏有一條蛇,還存在了許多年!怎麽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你的確沒有懷孕而且你身體裏有個大寶貝,這條蛇估計和那個大寶貝有著密切關係。”
隨著白禾的話,我整個人傻住了。
而他嘴中的“蘇醒、大寶貝”指的無非就是昆侖鏡。
難道我真的不是懷孕?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白禾以為我不肯相信他的話。
於是他又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不如去和柳如風說你懷孕了,看他做何反應。”
說完這句話,白禾就沒了任何聲響。
估計殘魂狀態過於虛弱,就連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你準備跑去哪裏?”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坐在地上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他慘白著一張臉,唇上毫無血色,身上的白色衣袍也被鮮血染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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