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命償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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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的?”男人危險的眯起眸子,似乎在打量我這句話的可信性。
隨後想到了什麽一般,將我的手鬆開,“他連這東西都給了你,你為什麽還要殺他?”
這個男人的問話,頓時讓我確認剛剛用靈光打掉我手中劍的人就是他!
見我警惕起來,他繼續道“我是他哥,柳家現任家主柳應澈,我二弟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說,我為你主持公道。”
我心中了然,於是對他說“他害死了我爹,一命償一命,這個公道你做得到嗎?”
柳應澈聽到我的說辭,意外的開口“你說二郎害了你爹?”
柳應澈顯然是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還想再繼續追問下去。
但又想到柳如風此時狀況不妙,於是他伸手抓向我,“稍後你和我細說。”
話落,他帶著我一同離開了水泊。
等我再看清周圍景象時,發現異常眼熟。
直到玄霜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才恍然想起來這裏是哪兒。
玄霜有些意外的看向我,但並沒有問什麽,而是向柳應澈行了一個禮。
柳應澈將袖中的白蛇拿了出來。
“二郎受傷嚴重,你看一看有沒有辦法救他。”
玄霜在看清楚柳如風這番慘狀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二爺?!二爺這是怎麽了?前天從我這裏離開還好端端的……”
柳應澈一邊拿著白蛇進屋,一邊向玄霜問“前天也不是二郎發病的日子,他來這裏是怎麽了?”
發病的日子?聽到柳應澈這句話我心下疑慮起來,但並沒有給我詢問的機會。
“前天二爺是帶您旁邊這位姑娘來的……不是二爺看病,是這姑娘懷孕了。”
“二郎的?”
玄霜垂著眼簾道,“我不清楚……不過二爺挺上心的,應該是。”
柳應澈握緊了拳頭,咬牙道“這混賬東西。”
柳應澈讓玄霜留在屋中治療柳如風,而他讓我跟著出去稱有事詢問。
“這位姑娘怎麽稱呼?”他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咋玄霜那裏聽到了我懷孕的消息,語氣沒有一開始與我相見時候的清冷。
“徐明月。”
“徐姑娘,你和我二弟之間……”
“十年前他冒充烏骨山山神害死了我爹,前段時間又找到我,讓我助他修行,他欺騙我說我體內的靈丹是他的,為了活命我不得已留在他身邊……”我垂下眼眸,咽下哽咽努力讓自己聲音保持正常,“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欺騙我,我爹根本沒有得罪他,但是他卻害了我爹。”
柳應澈聽我說完這些話,眉頭皺了起來。
“我二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等他清醒我會去問清楚。”
我冷笑出聲,“這就是柳家主口中所說的主持公道嗎?”
柳如風連殺仙弑父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殺一個普通人?
“如果我沒有感應錯,你體內大部分靈氣都來源於我二弟的靈力,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說讓你保命的靈丹是山神的,那為何你體內會有這麽濃厚屬於二弟的靈力?”
“我不知道,但靈丹的確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體內會有柳如風的靈氣,之前他明明是吸走我的靈氣助他修行,可是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柳應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就算靈丹不是他的,他也沒有害你,更沒有吸走你任何靈氣、精氣。”
這一點之前在三姑姑那裏她就和我說過,她說我並沒有遇到想害我性命的邪祟,而且還說我紅光滿麵的,應該是柳如風把靈氣渡給我了。
當時我沒怎麽相信,以為是三姑姑看錯了,可是如今柳應澈也說感應到了我體內柳如風的靈氣……
難道他這段時間真的不但沒有吸走我的靈氣反而把自身靈氣渡給我了??
這怎麽可能?他這是為了什麽?
他不是想讓我助他修行嗎?就算我對仙家修行一事不怎麽了解,也知道這仙家的靈氣都精貴的很,不會輕易給出去。
見我臉上產出疑惑,柳應澈又問道“在水邊指使你對我二弟下殺手的仙家是何人?”
之前白禾和我之間的對話與爭執,柳應澈也看到了?
我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沒人指使我。”
“是嗎?”柳應澈挑了下眉,慢聲慢語的拉長音調,這幅模樣和柳如風有著幾分相似。
“徐姑娘,念在你身懷有孕又拿著我二弟重要物件兒的份上,我一直對你以禮相待,不然就以你執劍想殺我二弟那次,我就有充分理由殺了你。”
我聽到他威脅滿滿的話,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他繼續道“既然徐姑娘敬酒不吃,就別怪我了。”
說完他向我這邊伸手,直接凝聚出一團白色靈光罩在我的腹部。
我下意識閃躲後退,但是並沒有逃出去幾步,就被他抓住了,緊接著我的腹部被人用力攪動一般劇烈疼痛之餘,白禾的那縷殘魂,直接被柳應澈從我身體裏揪了出來。
柳應澈對待白禾並沒有對待我那般的忍耐,他直接抓住白禾的脖子,陰測測的掀唇“你知道動昆侖山柳家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再慘的下場,都不過於被囚禁在一個地方數年,因為柳如風我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想殺他理所應當!”白禾應該認出來自己前麵的人是誰了,他臉上帶著恐懼,但卻沒有求饒退縮。
我被柳應澈這副舉動點燃了火氣,他和柳如風不愧是一家人,蠻橫霸道,虛偽陰險!
虧我還真的相信他會幫我主持公道。
自打我說出自己一家與柳如風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沒有一句話不是在為柳如風找借口。
我一時間真的無比絕望起來,難道這世間根本沒有公理可言,難道柳如風一家真的能隻手遮天嗎?
“敢動柳家的人,想必你就沒有打算再活著。不過,我今天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柳應澈陰鬱著嗓音,一字一句的說著,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白禾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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