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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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陰謀詭計,隻是不想柳家的人,就這樣死了。”柳應澈好脾氣的說道。
他又看向我手臂上的傷口,“徐姑娘,傷口還疼嗎?多謝你肯取血救二郎。”
“不疼了,柳如風傷成這樣我有很大責任,我救他是應該的。”
柳如風在一旁臉色更加沉甸甸的,在聽到取血救他的時候,他握著我的手的力度稍微緊了些許。
柳應澈見柳如風對他一直冷冰冰的,也沒有生氣,還主動上前來,伸手想要搭住他的脈搏,結果柳如風頓時將手抽了回來,並沒有給柳應澈好臉色看。
柳應澈的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了一秒鍾又收了回去,他無奈地看向柳如風,二郎,我希望你以後做事可以三思而行,不要再給我和溜啦添麻煩。”
柳如風眉頭頓時不滿的微蹙起來“我剛剛說過,自己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更與柳家無關。”
柳應澈坐在床邊“不單單是這件事。”他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像柳如風問道“孩子的事情,你和明黛說了嗎?”
這句話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將手下意識搭在了腹部。
柳如風臉色有些不善的開口,“有什麽好說的?”
“明黛畢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有些事情你需要知會他一聲。”
“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娶她,你要是舍不得這段婚約,可以自己去娶。”
柳應澈聽到這番話有些窩火,“我以為我願意管你這檔子事?還不是你總惹出一攤子事情需要別人給你善後。”
“我一向敢做敢當。”
“敢作敢當?”柳應澈冷笑著的一句,“那你十年前是在給誰辦事?”
柳如風神色凜然,雙唇緊閉,沒有回答他的意圖。
“有些蠢事犯過一次就夠了,你好自為之吧。”柳應澈意有所指得說完便起身離開。
柳如風坐在原地緊攥著拳頭,雙目微眯著盯著敞開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我不斷的去思考這柳應澈剛剛嘴中所說的一番話,那番話中的信息量過於多。
十年前這個時間點,猶如我的敏感神經一般,讓我不斷的想起十年前所經曆的一切,而柳應澈又問柳如風,十年前在給誰辦事,難道是指……
我不敢自己在胡亂猜測下去,下意識去看向柳如風,這才發現柳如風也在看著我。
“十年前害死我爹的人不是你對嗎?”我又將這句話像柳如風問道。
柳如風神色黯然地“嗯”了一聲。
真是如此便足夠了,隻要不是他……
這個想法在我的心中出現時,我頓時想怒罵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我又想向他追問,知不知道是誰?可是這句話如果問出,不但我自己覺得可笑,就連柳如風恐怕也會覺得可笑至極,柳應澈剛剛已經差點把事情的真相擺明在我麵前告訴我了。
隻是不知道柳如風和那凶手到底有什麽關係?
他是受他人所指,還是正如柳應澈所說被利用了。
我和柳如風單獨處在這房間內都默不出聲,但不出意外,我們兩個人的心思卻在一個問題上盤旋。
我歎了一口氣,轉身想要離開,離開之前叮囑他好好休息。
但他又將我攔住,他用手拉住了我的衣服,讓我重新坐回他旁邊,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臂上,手臂上麵是沾染著星空血跡的紗布,他手指微微大在上方向我問道,“還疼嗎?”
這個問題剛剛柳應澈已經問過一遍了我又不厭其煩的說“不疼。”
柳如風的手指一直輕輕描著紗布的邊緣,想要觸碰又不敢觸碰的樣子,我笑了笑,向他說“真的不疼,你大哥給了我一瓶,留下獨有的藥用上去之後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提到柳應澈,柳如風的麵色僵了一下,他鄭重地看向我,帶了幾分嚴肅語氣,“明月離柳應澈遠一點。”
柳應澈不是她的哥哥嗎?而且在柳如風性病變臨垂危時,柳應澈所表現出來的擔憂也做不得假,他甚至還用自己的靈力試圖救治劉如風,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矛盾,使得柳如風一提到柳應澈便這副模樣。
於是我向他說道,“他是你的哥哥,你尚且與他接觸不多,我又怎麽能有機會和他接觸?”
柳如風嗯了一聲,將我重新抱回他懷中,他將下巴抵在我的肩頭上,將我抱得很緊。
他下巴又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要說,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去了。
我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他,“你是有什麽話想要說嗎?”
柳如風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過去,與他對視上。
“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為什麽又要取血救我?”
想殺他是因為我誤以為他是殺害我爹的凶手,而取血救他也很簡單,真凶另有其人,
這其中也許包含了一些其他情感,但占據主導的原因還是這一個,於是在回答他問題之前,我又反問了一句。
“你不是害我爹的凶手,為什麽在我誤會你時,你不肯解釋一句?”
柳如風定睛的與我對視著他,眸中情緒翻滾著極為複雜。
一陣沉默的對視之後,我本來以為他不會出聲了,他突然動了動眸子,又張嘴說道,“你沒告訴我你想殺我是為了給你爹報仇。”
我簡直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麽?僅僅是因為想逃離他嗎?如果這一輩子真的逃離不掉他,我恐怕也很難狠心做得出殺掉他這個決定。
柳如風又一次用他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臉頰,語氣有些委屈的說“我之前對你有一些不得已的欺瞞,我以為你是為了這些才痛恨我。”
在得知柳如風有婚約以及並不是山神的時候,我的確很是憤怒,但真正引起我極大想要逃脫甚至報複他的心思,完全是因為我將他當成了凶手。
我並不知道柳如風此時此刻的這番話,到底是避重就輕,故意混淆我才這麽說,還是他心裏真的就這麽想的?
不管怎麽樣,我沒有辦法去求證,也更加不想去刨根問底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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