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惹怒常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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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頓時一緊,胡玄宴之前受了重傷,被常錦容帶回宮中休養了,而他在失去意識前特意叮囑常錦容的,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家的人。
想必就是他養傷這段時間,他家裏人和他斷了聯係,同樣劉明也沒有辦法再請他出來。
我硬著頭皮和她說道“是我,他是我的仙家。”
“你最近可有感應到他?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大概一個月以前……”
“那你有感應到他嗎?”見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又繼續追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
“自從他重傷之後我和他之間就斷了聯係。”
其實我知道胡玄宴和家中失聯,很大程度是因為和柳如風鬥法那一次受傷太重,但如今麵對胡家的人,所有的話都堵在我的喉中,無法正常說出。
如果和他們將真相全盤托出,那麽他們定然會和柳如風發生衝突,事情恐怕會愈演愈烈。
一時間我有些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我一直垂著頭沒有說話,她開口道,“明月姑娘,那之後若是能感應到他或者看見他記得告訴我,我叫胡玄靈。”
胡玄靈說著便遞給我一塊玉佩,讓我有事可以拿著這塊玉佩叫三遍她的名字就可以聯係到她。
我點頭說好接過玉佩後,胡玄靈似乎才注意到我身後的柳如風,她和柳如風對視之後,互相行了一個禮,“也麻煩這位柳仙家注意一下我七弟的行蹤。”
胡玄靈說完,便帶著一眾狐狸便我們麵前消失了。
而我想起胡玄宴,心中便湧上一股極大的愧疚感。
一時間也沒了和柳如風打鬧的心思,更沒了吃飯的胃口。
柳如風見胡玄靈離開後,我便悶悶不樂,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
我扒開柳如風的手,心事重重的向他問道“胡玄宴是不是傷得很嚴重?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
柳如風凝視著我沒有說話。
我歎了口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覺得他現在傷成這樣都是因我而起。”
“所以呢?”
我的心裏更加煩亂了,我我揉亂了頭發,“沒什麽所以,你先吃飯吧。”
我放下這句話後,離開客廳回到了臥室,如果當初我對柳如風多一點信任,不鬧那麽一出,是不是胡玄宴也不會受傷,我和柳如風之間也不會存在這道不敢談及的隔閡。
活這麽久,我頭一次無比的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為什麽當初我就不能多信任他一點?
這個想法一旦從我腦海中湧出,便無限的擴大再擴大,最後侵占了我整個腦。
我有些難受地垂著頭,想讓自己不要陷入這種無力的愧疚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柳如風推門而入抓住了我的手,他將我箍在懷中。
我心口壓抑的要命,仿佛被壓上了一顆巨石,令我難以呼吸。
我反扣住柳如風的手掌心,看到這聲音叫他的名字重複著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這對不起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胡玄宴,又或者是常錦容,更或者是被我傷害到的人。
“你沒有什麽錯,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去解決事情。”
柳如風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他的聲音仿佛鍍了一層魔力,僅僅是聽見他在說話,我心中的躁動便安穩了許多。
我在柳如風懷中穩定下來之後,起身走向了水龍頭,我想起上一次請到常錦容的場景,將水龍頭打開看著一股水流溢出,我念叨著請仙咒。
柳如風在一旁有些意外,我會念請仙咒,但也沒有出聲打擾我。
隨著我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水麵也發聲陣陣波動,緊接著常錦容的臉出現在洗手池中,
常錦容有些意外的看著我“你現在在哪裏呢?柳如風有沒有為難你?他大哥前段時間來找我了,不過我沒把你供出去,放心吧!”
想起上一次見麵還是我們共同商討怎麽對付柳如風,當時提議讓常錦容將一封黃表遞到上方。
現如今我和柳如風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又重新和好了,而常錦容和胡玄宴並不知情,常錦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仍然被柳如風控製在身邊。
我一臉複雜的看著她,不知道該何說起,而柳如風也在這時向我身邊走過來,當他和我並排站在一起出現在常錦容的視線中時,常錦容臉色變了變,
她下意識就要從水麵離開,我急忙出聲叫住了她。
常錦容停住身形看到柳如風,麵色如常的和我一起看著她時,她擰著一雙細眉,接著聲音帶著質問的口氣問“你們和好了?”
我有些沒有勇氣對上她的視線,也沒有勇氣和她說出這件事,柳如風見狀,伸手握住了我顫抖的手掌。
感受到他掌心的力度後,我硬著頭皮的點了點頭,向常錦容說道,“我和柳如風之間有些誤會,但是已經解開了,我想問一下胡玄宴現在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常錦容聽著我的話,我每說一句他臉色變扭曲一分,最後直接對我尖銳著嗓音說道“徐明月,你什麽意思?你一句誤會解除了,這事情就算了嗎,你耍人玩呢?!”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考慮的不周到的地方有很多,但是……”
“但是什麽,但是我真是瞎了眼,摻和你這件事情,滾開,以後不要再來讓我見到你。”
常錦容越說越生氣,直接打斷我的話,對我破口大罵道。
“說話客氣點。”柳如風陰惻惻的嗓音從一旁響起,他威脅的看向常錦容。
常錦容在水麵上的臉陰沉的幾度,隨後直接消失在了水麵上。
看著常錦容消失,我著急的繼續念請仙咒,但這一次卻怎麽也沒能將她請過來。
“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辦得很離譜?”
我頹然的站在水池旁邊,一時間感覺自己無論怎麽做都是錯的,都是罪不可恕一般。
我心裏的負罪感以及壓力又一次被提高到了新的高度,如今如坐針氈的地步。
柳如風看到我這副模樣,安撫一般的說道“你先別急,請她請不過來,我可以帶你去南甕河找她。”
“找她有什麽用?找她,她就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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