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堂口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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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追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不出意外,每一個去紀家的術士,都被困在了一個大陣之中,給黎碧彤招魂僅僅是噱頭,也可以說成是誘餌,那些術士則是咬餌的魚兒。”
大陣之中……
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在一片黑暗中我聽到了不同人以及眾多的嘶吼聲,聲音極為的嘈雜,不正像極了一群人被關在一起而發出絕望的求救聲嗎?
這麽說來,難道這些術士的離奇死亡以及煉化陰元都和紀家脫不了幹係?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紀家吧?”我有些著急的說。
柳如風點頭同意,帶著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心口突然痛了一下,緊接著感覺心髒猛然的跳動起來,我下意識捂住心口,想到這是昆侖鏡在動蕩。
一個畫麵從我眼前幾乎是一閃而過,我停住腳步,大腦不斷的回想著剛剛的一閃的景象,究竟是哪裏。
怎麽好像是我的堂口?
堂單上的名字在我的記憶裏逐漸清晰起來,我確定剛剛一閃而過的就是家裏了。
我突然頓住腳步,柳如風向我問了一句,“怎麽了?”
“小明月,你心髒又不舒服了嗎?”胡玄宴也注意到了我的異樣開口問。
我捂著心口微微皺眉道,“七爺,你不用和我們一起去紀家了,你先回堂口看一下。”
“回堂口?”胡玄宴有些疑惑。
“對,你先回堂口,現在就回。”
我的聲音很急切,胡玄宴聽到後直接消失在了我的麵前,而柳如風大概猜出了是怎麽回事,向我問“剛剛是昆侖鏡動蕩了嗎?”
我點頭“對,它給我打了一個畫麵,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家裏堂口。”
昆侖鏡每一次打給我的感應都不是無關緊要的,而如今給我看到這個畫麵,讓我一時間不得有些提起心,緊張起來。
但是又僅僅隻有堂口上堂單這一個畫麵,於是我在心裏不斷的安撫自己應該沒什麽大事,如今應該先去紀家才是主要的。
我們從屋裏出來後,看到仍然一臉擔心與焦急站在院子裏的楊總,她看我從屋子裏出來後急忙迎了上來,在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的向我問“小仙姑,你嘴巴怎麽了?受傷了嗎?”
我沒想到楊總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剛把這個話題轉移掉,如今又被她提及起來了。
我捂了下嘴巴,連連和她說道,“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沒事就好,你這是要去哪裏?要離開嗎?”
“對,方大鵬這事已經解決完了,我給你留個手機號,要是再有什麽事情及時聯係我,我現在有事要先離開。”
給楊總留完手機號碼後,我便快速的從楊總家離開,柳如風快步的在身後追上我。
“走這麽快幹什麽?”
“我這不是著急去紀家嘛?萬一又有術士在這期間被害,能救一個是一個。”
“看不出來啊,你正義感還挺強的。”柳如風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語氣也說不上是在誇獎我,還是在譏諷。
我直接當做沒有聽見無視了。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他又掃到我的嘴巴,向我問道,“你剛剛是撞到了哪裏?”
“……”
“有這麽難以啟齒嗎?”
剛剛那句話我沒有聽出來他是善是惡,但這句話我聽出來了,他是滿滿的陰陽怪氣。
以柳如風的觀察力,他估計也猜到了,我便硬著頭皮直接和他實話實說,“我摔倒的時候恰巧摔在了胡玄宴的身上。”
“是挺巧的。”柳如風冷嗖嗖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受傷啊。”
柳如風開始我捏著我的下巴在我臉上看了一陣,又讓我張開嘴檢查了一下,“所幸傷勢不重,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該確認到這一點後,柳如風又不滿道,“剛剛為什麽不和我說?你以為轉移話題我就不會再追問下去是嗎?”
我有些頭疼的抱著他手臂晃了晃“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嗎?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有那麽容易生氣?”
“不然呢,那你現在為什麽說話一股子陰陽怪氣?”
“……”
“我知道你心胸寬廣,又十分的明事理,這麽寬容大量的柳哥哥,才不會和我一個受傷的人一般計較。”
我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恭維他,不知道是哪一句戳中了他,讓他眉眼重新展開笑意,十分受用的說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再叫一聲柳哥哥聽聽。”
“柳哥哥。”我捏著嗓子說出話後,深感一股惡寒,被自己這幅做作的聲音惡心到了,真是節操盡失。
我和柳如風在路邊說笑了一陣,終於看到一輛車,我抬手剛要攔下的時候,身形忽地不受控製的有些站不穩。
腦海中浮現的場景,頓時讓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堂口以及身上沾染著血跡的常錦容,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腦中的神經猛然的跳動了兩下,我用力按著頭,想要緩解疼痛。
柳如風伸手將我接住,將讓我靠在他懷中,急聲道“怎麽了?明月!”
“堂口好像出事情了,常錦容……”
“堂口出事?”
“對……不行,我們得回去看一下。”我拉著柳如風,打開車門坐進去,說出了出租房的位置。
與此同時我低聲念著請仙咒試圖聯係上常錦容。
往往念一遍就會讓她現身的請仙咒,如今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我也有些難以感應到常錦容的存在,常錦容是我堂口的仙家,和弟馬之間會有一些緊密又奇妙的感應,這種感應很難形容,大概就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也能感受到我,可是如今這個感應突然就變得極其的微弱。
我整個人都慌亂不已起來“常錦容好像出事情了,我感應不到她了。”
柳如風讓我靠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不要著急,胡玄宴已經回去了,常錦容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我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但在靠著柳如風胸膛的時候,我的肩膀感覺有些異樣。
我順著肩膀,觸碰到他的衣服前麵,摸出來一個材質冷硬,體積不大但充滿詭異的黑色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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