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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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在這和我耗著了。他在門外估計都等急了,去找他吧。”
他?
衝虛道人指的是柳如風嗎?
我心存疑問著,和衝虛道人道別之後,便加快腳步從祈雲觀內走出去。
結果剛剛走出去祈雲觀大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桂花樹下的柳如風。
冷風夾雜著雨雪將他吹的冰冷,我握住他的手,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然後搓著他的手向他問道,“你怎麽沒有一起進去?”
“我現在身上靈氣不夠,進去容易繼續妖化。”
柳如風說完這句話後,我觀察到他的眼裏仍然有幾片泛著銀光的鱗片。
“那你倒是去車裏等我呀,外麵還下著雪,這麽冷。”
我抱怨地拉著柳如風往外走。
蛇本性畏寒,柳如風自然也怕冷,剛剛入冬那一陣柳如風和常錦容,兩個人都一副懶洋洋每天都睡不夠的樣子。
現在雖然他睡眠的時間少了,但天氣依舊寒冷,估計他也不怎麽好受。
終於回到車上後,車內的空調溫度上來了我和柳如風有些凍僵的手,也緩了過來
路上我和他說了剛剛進到祈雲觀內,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衝虛道人將顧芝芝喚醒了過來,但是五識缺失的她,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於是衝虛道人讓所有弟子下山去尋找沐風竹的下落了。”
說到沐風竹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在酒店內昆侖鏡所給我帶來的感應。
以往昆侖鏡速給我的感應,都是很直觀的,這一回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看見顧芝芝和沐風竹一點點消失在我的麵前,而他們消失之後又去了哪裏?
我捶了捶心口,要是昆侖鏡能再給我一些感應就好了。
就在我想要怎麽樣昆侖鏡才能給我繼續打感應,但是又不會讓我體內的靈氣又一次瀕臨幹涸的時候,柳如風轉動著方向盤向我問了一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的思緒從昆侖鏡身上被迫轉移回來,“什麽考慮的怎麽樣了?”
“解散堂口的事情。”
“……”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又繼續提起這件事。
“你不是說不會逼我給我充足的時間考慮嗎?”
“那你要多久能給我一個答複?”
“其實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複,我不想解散堂口。”我擔心他生氣又繼續說道“我對你的感情很早就不僅僅是喜歡了,我想好好經營我們這段感情,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這個世上除了奶奶我沒有其他家人了,你是除了我奶奶以外,我很想好好去愛的人,我不想你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更不希望你用質疑的方式逼我解散堂口。”
我手心不由自主的泛著一層汗水,和柳如風在一起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愛”這件事,如今說出來感覺就像在對他在表白一樣。
雖然我們兩個人互相說過喜歡,但是還沒有涉及到“愛”這個詞,哪怕這個詞在我心中早已紮根發芽。
我緊張地捏著拳頭,等待著柳如風的反應。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一番話說出之後,車子內陷入了無比的寧靜。
在柳如風沒有說話的每一分一秒,我連呼吸似乎都能聽得清楚。
本以為我這些敞開心懷的話,在說出去後會得到柳如風的回應,但是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他的沉默。
車內的安靜使我感覺陣陣耳鳴。
我僵硬的轉過頭慢慢將視線放在他的側臉上,他緊抿著薄唇,形成一個鋒利的弧度,漆黑的鳳眸中透著絲絲的涼薄。
我詫異的盯著他,艱難的從喉嚨擠出一句,“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這是你為了保全堂口,想出來的措辭嗎?”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不是為了保全什麽東西的措辭,我是在陳述事實。”這句話帶著一股濃重的羞恥感,從我心底躥騰起來。
仿佛我把一顆真心眼巴巴的送在柳如風麵前,他卻漠視的路過。
柳如風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麽。
我失望的轉回身子,將手遮在了眼睛上。
溫熱的觸感在我掌心裏凝聚,我的視線連同著所有感官似乎都模糊起來了。
過了很久以後,我將手從眼睛前拿開,看著周邊的路途環境發現柳如風沒有帶我回堂口那邊的出租屋,還是把車開回了碧水灣。
這個一直被柳如風稱之為“我和他的家”的地方,現在算算我們也很久沒有回來了。
柳如風關好車門後,發現我沒有下來,於是用手敲了敲副駕駛的玻璃。
我沒有看他,囁嚅著聲音問“為什麽回這裏了?”
“這是我們的家,回來這裏難道不應該嗎?”他反問。
“你想過和我有‘家’嗎?”我睜著脹痛的眼睛,沙啞著嗓子向他問出這句話。
不管他給予我怎麽樣的回答,哪怕他直接回答我沒有想過,哪怕在心裏會無比的鄙夷我接二連三的表白,我也認了,我的確是很想和他在一起,這種感情從未在今天這一刻這麽熱烈過。
我對待感情一向不是大膽型的,我也曾短暫的疑惑過,今天為什麽突然這樣想從柳如風嘴中得到回應,但是心中酸痛起的所有異樣情緒,很快又被濃稠急切的愛意覆蓋。
我一邊疑惑著,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渴望我們之間的感情被認證,一邊期待的看著柳如風。
柳如風在聽到我的問話後,他驀然的將副駕駛門打開了,緊接著他的身子向我覆了過來,他鼻尖與我緊貼著,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堅定“想過,在你說愛我的時候,無比的想和你有個家。”
我睜著眼睛模糊著視線看他,但是看不清楚。
下一刻,唇上一軟,他低頭牢牢的吻住了我。
我顫抖著抱著他的脖子和他緊密親吻著,我們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打開門,我僅存的理智讓我將門一把關上後,就被撲倒在了地毯上。
我們做著最釋放自我的事,可以剝開一切虛偽、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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