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胡玄宴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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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蛇歪著腦袋向門這裏擠了進來,我看著他十分熟絡的遊進家中,整個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你……你剛剛敲的門?”
一條蛇居然還會敲門?
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覺得自己可笑,難道還指望這蛇能回答我不成?
這蛇果然沒有回答我,他隻是遊了進來,然後仰著頭看我。
我和他對視看了半天,再確認這條蛇就連身上的傷口,都和之前在奶奶家中見到的那一條一模一樣時,我不得不接受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條蛇竟然真的從我老家來到了市裏。
我看著他覺得無比的驚奇。
從烏骨村到市裏的路程,就算是開車也要小半天,他一條蛇是怎麽找過來的?
而且外麵又天寒地凍的,蛇這麽怕冷的動物,居然能在大冬天行動這麽遠。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似的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是自己找過來的吧,這麽遠你怎麽會找到的?”
麵前這條白蛇,仰著頭向我身邊蹭了蹭,我意識到他好像在向我示好,於是我壯著膽子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
濕冷的觸感讓我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如果不是奶奶真的很喜歡這條白蛇,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之前竟然會有膽子把一條大蛇用衣服抱回家。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找過來的,但是看著他我心底莫名的覺得有些親近。
我坐在地上和繼續對視著,雖然胡玄宴和留在奶奶身邊的小仙都說這條白蛇未開靈智,但我總覺得他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
就以他能從烏骨村找到我現在所在的家中這一條,我就覺得他離開靈智不遠了,說不定多少年以後他也會一個和胡玄宴一樣可以修行的仙家。
於是我對他說:“你是知道我一個人過年很孤單,所以找過來的嗎?”
白蛇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我看到他這副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呆萌。
在認知道這條白蛇並不會突然咬人傷人之後,我對他也徹底放下了戒心,膽子變得大了起來,我一邊伸手試探的點著他的頭,一邊問。
“你有沒有名字呀?要不我叫你小白吧?”
“外麵這麽冷,你作為一條蛇怎麽不冬眠呢?”
小白在我伸手點他頭的時候,順勢將身子纏繞到了我的手臂上。
雖然知道他不會咬我,但被一條蛇突然這樣親近的纏住後我心裏還是有點發怵的。
我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小白意識到我的異常後,連忙將我的手臂鬆開了。
然後他便在屋子裏遊動著看了看臥室又去看了看側臥,仿佛在找什麽東西似的。
我看到他這副舉動忍不住問道,“你是在找胡玄宴嗎?放心吧,他不在家中不會突然出現再傷到你的。”
我說完後,小白又到了客廳沙發上,將身子蜷縮在了一個抱枕上麵。
看著他這樣自來熟的舉動,讓我差點懷疑這房子是他家,我是來他這裏做客的。
我重新回到廚房將菜做好,然後又煮了一些餃子。
也許是我一個人太孤獨了,當我知道家中不僅僅隻有我一個人,還有一條蛇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心裏沒有覺得慎得慌,反而增添了眾多的安心。
我不知道蛇平時能吃什麽,就將買的牛肉切成了小塊兒,放到了盤子裏。
但是把肉放到小白麵前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什麽胃口,他看了看,然後又重新爬回抱枕上麵。
電視裏播放著一個接著一個賀春的節目。
雖然有點枯燥,但是守在電視麵前看節目,仿佛在我記憶中是成型的過年儀式,仿佛每一年都是這樣度過的,於是這一回我也打算從頭到尾看完。
我窩在沙發上,和小白蛇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的躺在上麵。
隻是由於節目歌舞太多,我看了一會兒後便忍不住打瞌睡。
在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依稀間仿佛有人在用手輕輕觸碰我的臉頰,然後唇上一涼,將我驚醒了過來,
結果睜開眼睛後,發現小白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我的身邊,就在我手臂旁邊筆直的躺著。
新年的鍾聲響起時,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忍不住對小白說道,“想不到這一年,居然是你和我一起跨年的。謝謝你呀,讓我沒有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
雖然知道他也不能回應我什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對他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話。
小白在我掌心蹭了蹭,一雙眼睛看著我,仿佛有話要對我說似的。
我在摸了他一陣後,便洗漱回屋裏睡覺了。
結果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我又做噩夢了,夢裏有一條極大的白蛇,把我整個人都纏得喘不過氣,然後他又變成一個男人緊緊的抱著我。
在我想要掙紮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刀子對著我的心口狠狠刺了進來。
男人手中握著匕首,在我心口剜攪著,我哭著從夢裏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客廳處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猛地一驚連忙從床上下去。
一打開門,便看到風塵仆仆歸來的胡玄宴。
幾日不見,胡玄宴看起來竟然消瘦了許多,不僅如此,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就連走路都有些虛浮。
我訝然的瞪大了眼睛向他走過去,問道:你這是怎麽了?你受傷了嗎?”
胡玄宴那張本來麵無表情的臉,在看到我後,突然變得無比委屈,他衝著我抱了過來和我說,“明月,我要疼死了。”
我被胡玄宴的這句話嚇得太陽穴直跳。
我連拖帶拽的把他帶到床上。
胡玄宴拉著我和我說:“你給我揉一揉吧,我好疼啊。”
“你哪裏疼?到底怎麽了?”
“後背疼,被我爹打了二十棍。”
“你爹打你幹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了?”
胡玄宴沒有說話,隻是睜著眼睛看著我。
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把他的外套和上衣脫掉後,看到他本來白皙的後背,此時是一片青紫於腫,很多地方由於充血高高的腫脹著。
我呼吸一滯:“到底是怎麽了,你爹為什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