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冰棺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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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柳如風!
    柳如風聽出我語氣的異常,他愣了一下和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從我認識你開始,你便是那副模樣,到現在突然換了個軀體,讓我有些不怎麽習慣。”
    “你習不習慣和我有什麽關係?你不習慣我反而很習慣,我特別喜歡現在的樣子,我討厭那張臉、討厭望月仙尊。”
    柳如風總有本事。用各種方法惡心到我!
    見我情緒異常激動,柳如風沒有再說話,一雙幽深的瞳孔靜凝著,不知道在思忖什麽。
    車室內短暫的安靜過後,我向他問道“剛剛去的那個村子,那戶人家是怎麽回事?”
    那人的死法未免太詭異了。
    “有邪祟害人,受害者的精血和三魂七魄俱失,屍身腐爛速度迅速,大概是那害人的邪祟為了隱藏自身氣息,想從生人身上吸走精血與魂魄,多多少少都會將自身氣息沾染到上麵些許,但是那戶人家裏麵屍臭熏天,將所有氣息都掩蓋住了。”
    “我暈倒之後,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把跑出去的那個女人找了回來,讓她暫時安靜下來了。不過那個邪祟手法狡猾,又刻意躲避隱藏自身,所以一時間不能將他揪出來,而且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聽著柳如風的話,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柳如風之前說過的,在天黑之前趕到流程,所以他行駛速度極快。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靈力加持的原因,我們真在下午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到達了遼城。
    柳如風將車開到一個道觀門口。
    柳如風之前是修行的仙家時,行善事善舉,雖然他這一行是動物修仙修出人身,但他人提到的時候,也可以稱之為一聲仙家,可是如今他已經不再修行,那麽便和外麵的精怪沒有什麽區別。
    而道觀又一向有著降妖伏魔的旗號,他能如此大搖大擺的走進道觀中,倒是讓我有些意想不到。
    隻不過當他帶著我,向道觀內走進去,走了五六分鍾,都沒能在路上見到一個行人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整間道觀已經是荒廢無人的了。
    但是這道觀,雖然沒有見到其他人,但無論是裝修,還是觀內神像擺設之類的,看著都十分的整齊幹淨,仿佛有人在打掃似的。
    我故意磨蹭著在柳如風身後走著,但是自從不知道他帶我來這裏究竟是要幹什麽,但是自從他說已經到達遼城的地界後,我整個人都十分警惕起來,在加上又不知道白禾去哪裏了,一時間讓我有些孤立無援。
    柳如風一直到我刻意和他拉開距離後,他向我這邊伸出手,停在原地示意我將手遞過去。
    我沒有動作向他問幹什麽。
    “對我何必這麽警惕,我又不會害你。”
    柳如風無奈的笑了一聲,說完一把拉住我垂在身旁的手。
    他帶著我加快了腳步,然後將我帶到大殿之內。
    柳如風揮手解開門口的結界。
    當我和他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店內竟然別有洞天,剛剛踏入便撲麵而來一陣冷氣。
    雖然現在外麵的氣溫也並不高,但也沒有到達殿內這樣凍人的程度,我幾乎不受控製的,牙齒打顫起來。
    柳如風站在大殿中央,他閉上眼睛,食指與中指並攏豎在唇前,嘴中念叨起咒語。
    隨著咒語從他嘴中吐出,我看到地麵上出現一塊猶如八卦式的圖樣。
    那八卦圖樣越來越大,放著一道道金光,當完整的呈現在我們的麵前時,一副透明的冰棺,從八卦陣中央出現了。
    呼吸在這一瞬間,仿佛被人用力遏製住了。
    我的心髒也不受控製的扭曲疼痛。
    意識到棺材裏是什麽時候,我頓感一陣頭昏眼花,冷汗淋漓。
    我下意識就想逃走,雙腿虛浮的驅使著自己逃命一般的從殿內向外跑著,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出店門口,便被一個人阻擋住了去路!
    身子被人用力鉗製住,我震驚的看著白禾。
    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道觀裏,更加沒想到他居然阻止我逃跑了去了。
    上一次相見,他被柳如風重傷,臉色慘白駭人,但短短幾個小時未見,此時此刻的他,居然又有生龍活虎起來,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的跡象!
    他一臉調笑的看著我,最後鉗製著我,將我又一次推到殿中,他對柳如風說道,“柳兄施法未免太專心一些了?沒有注意到最重要的物件兒,差點跑出去嗎?還好我及時出現攔住了她。”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兩個還一副要至對方與死地的樣子,一轉眼間,白禾居然又能和柳如風談笑風生,整個人都虛偽的要命!
    相比白禾的主動交談,柳如風顯得冷漠的多,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向我這邊看。
    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和白在門口有所爭執似的。
    他向著冰棺走過去,伸手覆在冰棺上方,一雙眼睛向棺材裏麵看去,由於是冰棺,整個棺材都是通體透明的,我雖然和殿內中間有一段距離,但也看得清楚裏麵究竟是什麽。
    本以為自己重活一回,沒有機會在看到自己上輩子所用人身的慘死模樣。
    不料此時此刻,我會被白禾強行推到冰棺不遠處。
    柳如風嘴角泛白,眼中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他站在棺材旁邊默不作聲許久,一味的聽著棺材裏的人看,仿佛能看出花似的。
    我不想看見他這幅貓哭耗子的模樣,便從白禾手中掙紮著想要離冰棺遠一些,不知道為什麽,每每一靠近這冰棺,我便感覺由裏到外的難受。
    不僅僅是心理上的抗拒與痛苦,更大程度上是身體上的不適,我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神經,仿佛都在被極限拉扯著,而那股力道,想要把我從現在的軀體上硬生生扯出來似的。
    頭痛欲裂,伴隨著惡心感,讓我臉上的血色急速褪去。
    我難忍痛苦的對白禾嘶吼“鬆開手,放我離開這裏!”
    白禾和我爭執著,覆在我耳邊咬牙道“我在這裏,你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