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下殺令

字數:3647   加入書籤

A+A-




    明月柳如風!
    我和白禾之間的新仇舊恨。加起來恐怕夠說上很久的,先是害死我爹,又害死堂口的參娃,再然後布下大陣,將我和柳如風困到陣中,讓柳如風千年靈丹破碎,再然後他又肆意殘害生靈,死在他手中的冤魂數不勝數,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咬牙切齒地緊捏著拳頭,鳳溪手頓了頓,然後重新在白玉卷軸上麵改寫著東西。
    “既然如此,便直接對他下殺令吧。”
    鳳溪將改寫好的卷軸,重新遞給我。
    我看完之後沒有什麽異議。
    “以望月宮名義下達殺定的旨意,需要望月仙尊在上方覆一層靈力,沾染著仙尊的氣息,以方便他人辨真假。”
    我有些猶豫的看著鳳溪“那有我附上一層靈力的話,不會被他人察覺到一樣嗎?”
    “屬於你前世的神魂,已經回到你的身體裏麵,你現在的氣息和你前世已經別無二樣,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你是梵遙的轉世。他們隻會將你的氣息變成是望月仙尊本尊。”
    “好。”
    隨後我將一道靈力,從手中移出附在那張卷軸上麵。
    在我將白玉卷軸重新遞給鳳溪的時候,身旁的胡玄宴手中的杯子,突然“哢嚓”一聲被捏碎了。
    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溢了出來,沾滿了他整個手掌。
    “你手受傷了?”我伸手去掰他的手,想要將碎裂的陶瓷從他手中拿出來,結果胡玄宴卻越攥越緊。
    他把唇瓣顯得蒼白無血,喉嚨間溢出一絲有些沙啞的聲音“明月,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愣了一下。
    常錦容在一旁,開口能有什麽意思,她身上有她前世的神魂,哦就是梵遙你的三姑奶奶……”
    常錦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一下頓住了。
    隨後她連忙捂住嘴,眼神飄忽不定,看著胡玄宴又看著我。
    “這這,你怎麽變成梵遙的轉世了?之前不是說你身上隻是有梵遙的一縷神魂嗎?你怎麽變成梵遙的轉世了?”她接二連三追問。
    鳳溪接過白玉卷軸後開口道“無論她是擁有梵遙的神魂,還是因為她本身就是梵遙的轉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望月宮的仙尊,隻能是她。”
    “我當然知道是她,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她要是轉世的話,那那豈不是有情人終成姑孫了……”
    雖說常錦容一直知道我和胡玄宴之間的事情,但她同樣也知道,鳳溪和梵遙是未婚夫妻,她在鳳溪麵前突然提到這件事後,又十分後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也頓時不知道該做任何反應了。
    而且對於梵遙的記憶,我並沒有想起來什麽東西,對梵遙的認知,也僅限於神魂投進了人胎。
    常錦容糾結了一下後,硬著頭皮說“鳳溪上神,您這話還是說清楚為妙,她到底是身上有一縷梵遙的神魂,還是因為她是梵遙的轉世?這關係到他們兩個以後還能不能有戲。”
    常錦容指向我和胡玄宴。
    其實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一些多餘的想法。
    鳳溪看向我,我對他點了下頭。
    “明月身上的那一縷梵遙神魂。是屬於她自己的,至於梵遙……在她投進人胎的那一刻,便徹底不複存在了,至於你們是覺得明月是梵遙的轉世,還是認為她身上有梵遙的神魂,你們自己做決斷。”
    常錦容有些發亂的抓了抓頭發,然後一屁股坐在我的麵前,仔細的盯著我看了一陣後,她說“雖說徐明月這張臉和梵遙仙尊如出一轍,但是她怎麽可能會是望月仙尊。呢?反正在我的心中,徐明月就是徐明月。”
    “那你認為她是徐明月便可。”鳳溪說完,拿著白玉卷軸便要離開。
    但是胡玄宴,卻開口叫住了他。
    “鳳溪上神,等一下。”胡玄宴手中的鮮血一直往外溢著,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定睛的向我這邊望過來,“明月,白禾既然是受人指使的,想必和柳如風脫不了關係,這件事他們都是同流合汙的罪魁禍首,”
    我手指摳弄著案桌,在聽明白胡玄宴是什麽意思後,我向鳳溪說道“旨意還能再更改一下嗎?”
    “由你做主。”鳳溪淡然回答。
    “這件事,柳如風的確脫不了關係,對白禾一個人下殺令,恐怕仍然會有後患,你將柳如風也加上。”
    鳳溪眼中閃過絲縷詫異,雖然他掩蓋的極快,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重新將卷軸打開,添加上了柳如風的名字。
    胡玄宴那張冷峻到蒼白的臉,略有鬆動。
    在鳳溪去傳達殺令之時,胡玄宴聲音有些顫動的叫著我的名字,“明月,望月宮絞殺令,傳下去後,我可以帶人去抓捕他們,放心我一定……”
    胡玄宴的話沒有說完,我將他打斷了,“你不是主修醫理嗎?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怎麽這麽感興趣?”
    “我對殺別人不感興趣,但殺柳如風我肯定感興趣,誰讓他居然敢欺負你,簡直死不足惜。”
    胡玄宴絲毫不掩蓋他對柳如風的痛恨之意。
    他一向是敢愛敢恨的性格,所以我並不意外他對柳如風流露出的惡意。
    “好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費心了,柳如風和白禾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我擔心你參與進去後,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你的手還在流血……”
    我皺著眉看著胡玄宴的手,然後一點點將他的手掰開,將陷在他皮肉中的破碎瓷片取出,
    胡玄宴喊著常錦容給他去取紗布和靈藥。
    常錦容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用靈力自愈一下不就好了。”
    “現在這種時候,哪能把靈力浪費到這上麵,你別囉嗦了,快點去取。”
    常錦容不情不願的走出去,而胡玄宴則頓時變了一副神情,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把常錦容支走,你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就是想和你單獨的待一會兒。”
    “……”
    “其實是有話想說。”
    我心裏大概能猜出胡玄宴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