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仙尊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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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柳如風!
但是長川卻一口一句姐姐叫的順口。
看著長川臉上的恐慌,盡數斂去後,像是故意裝出這幅令人憐憫的模樣似的,我差點以為自己是著了他的道兒。
我重新坐在案桌旁邊。
長川則動作利索的將熱茶倒好,放到我的身前,然後又將筆墨拿到我的旁邊。
我看到了他一眼,然後對他道“你不用守在我的旁邊。”
“是。”
長川應聲向後退去,然後再去離我三四米的距離停下,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我見狀也沒有在說什麽,再次閉上眼睛去重新感受著昆侖鏡。
那些本來上一次在昆侖鏡中,所見到的細碎場景,被一點點串聯上。
我看到了前世的梵遙,為了救下瑄和帝君的神魂,給他重新塑造了靈體,同時又托付自己的老友柳家家主,讓瑄和以柳下二郎的身份存於世間。
隻不過正如鳳溪所說,逆天而行必然遭受天罰,但是在昆侖鏡內所看到遭受天罰時,卻不僅僅隻有梵遙一個人。
鳳溪為了改變天罰降臨在梵遙身上,他竟然私自修改了梵遙的命格,以至於天罰反噬降臨至他的身上,東窗事發後,他被罰進輪回,重新修行。
看著天兵將鳳溪帶走,我本欲阻止,可是卻發現陡然無力。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額頭也浸出層層冷汗。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大力的晃動著,耳邊也時不時傳來長川的呼喚聲,我有意和這股力道抗衡著,不想就這樣醒過來。
於是我努力的將自己的思緒,重新投進昆侖鏡。
等我再次感應到昆侖鏡的時候。鳳溪已經從我麵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時韻那張臉。
時韻跪在地上對梵遙泣聲道“尊上,鳳溪上神是為了救您,才受此重罰,倘若他真的重新輪回,豈不是還要受千年修行之苦,如今能救鳳溪上神的隻有你,請尊上念在鳳溪上神與我們一同長大的情分上,救救鳳溪上神。”
“鳳溪是被我連累至此,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他重新進入輪回,我現在便去忘川將他帶回來。”
梵遙起身便欲離去,但是又想到了什麽,她頓住腳後,將手攤在空中,緊接著一卷白玉卷軸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在上麵留下自己的氣息以及密令,將密令放到時韻手中。
“在我離開望月宮的這段時間,由你帶我看守望月宮,時韻,我現在能相信的人隻有你了。”
時韻將密令接到手中對梵遙道尊上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隻不過尊上您受天罰重傷未愈,恐怕就算到了忘川,也沒辦法從眾多天兵天將手中,將鳳溪上神帶回來。”
“哪怕就算拚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千年修行毀於一旦,我一定要阻止這件事。”
“尊上,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麽辦……”
梵遙的話,沒有說完便停留在了喉嚨中。
我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感覺腹部一陣劇烈疼痛。
我詫異的看向那邊,發現梵遙的腹部多了一把周身泛著周身泛著黑色霧氣的匕首。
時韻將匕首盡數沒進梵遙腹部“鳳溪上神,既然是為了救你改變了命格才受此連累,倘若你死了,他就不必再受命格反噬之苦了,至於重新修行一世,我會祝他早日修成正神。”
時韻麵無表情的說“這把匕首,是沾染了誅仙台戾氣的匕首,可以誅神弑魔,尊上,你放心的去吧,望月宮我會替你看守好,你所放心不下的一切,我也會盡心盡力的幫你照料。”
時韻將匕首從梵遙腹中抽出,手裏拿著剛剛沾染著梵遙氣息的密令,“這道密令,我會妥善保存好。倘若有一天東窗事發,還請尊上……不要怪我把一切事情都推在你的頭上。”
明明我是在昆侖鏡中所看到這些景象。
但是此時此刻,我和前世是所感受到的痛苦,卻是相連的。
我和麵前所見的梵遙一樣,都痛的說不出來話,腹部爆發出的令人疼痛,蔓延至全身,隨即時韻揮出一道靈力,渾厚的掌風拍在了梵遙的心口處。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房間內出現。
下一刻,梵遙的身形忽然癱倒。
一隻九尾赤狐,從梵遙的靈體中飄出。
緊接著被收進了那道刺眼的白光中。
“昆侖鏡!”時韻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緊接著抬手想要去取昆侖鏡,但是昆侖鏡卻在她麵前消失的迅速。
時韻見昆侖鏡將梵遙的神魂從靈體內收走後,她急的臉色大變,但卻沒有什麽辦法。
情急之下,一道火光落在梵遙靈體上麵,很快梵遙的靈體便被燒得隻剩灰燼!
我在一旁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腹部所感受到的疼痛迅速消失,我知曉是昆侖鏡給予我的感應也就此截斷了!
我重新陷入一片茫白中。
心髒在這個時候,跳動的劇烈。
連帶著我整個心口都一陣疼痛,本來以為時韻是在接到梵遙的命令後,留在望月宮。
而她膽敢為非作歹,是因為知道梵遙短時間內不會回到望月宮,卻沒想到是因為她親手殺掉了梵遙,同時也知道,梵遙永遠不會回來了,所以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以望月仙尊的身份,胡作非為。
而她先前和柳如風話語間,所談到的密令,原來是她通過這種手段,從望月仙尊那裏得到的。
恍然間,長川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長川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後知後覺,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冒出了這麽多的虛汗。
我擦了擦額頭,隻見長川眼中有些慌亂的說“姐姐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現在去找醫仙過來!”
我伸手攔住他“不用,已經沒事了。”
我陷在昆侖鏡中所看到的那一幕幕,久久無法消化。
直到門口出現了幾個身影,長川在我身旁連忙站起來,對著走進來的人行禮。
“你讓開。”常錦容急匆匆的向我這邊走過來,一把推開了長川。
她離開我這裏不足半天,便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且還一臉惱火。
不僅如此,站在她旁邊的胡玄宴以及鳳溪臉上表情都不怎麽好看。
我心髒不由的揪了一下,向常錦容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