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報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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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白問了人簡單的情況,就收拾東西過去。
徐扶熙燒到了°,做過了簡單的退熱處理,她額頭貼著退燒貼,隻是,睡得沉,怎麽都叫不醒,沒辦法吃退燒藥。
她許是熱,把被子掀開,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暴露無遺。
男人見了,必然會心猿意馬。
沈聽瀾上去替她蓋好了被子。
她其實很瘦,隻不過該發育的地方,發育的很好。
她蹙著眉。
小小年紀,倒是愁緒不少。
褲袋裏的手機響起。
是李洋打來的“沈總,你回去了嗎?有幾份文件需要你審核簽字。”
離開臥室,沈聽瀾在客廳沙發坐下,他嗓音微沉“把文件拿來藍色海岸酒店。”
李洋不敢過問老板的私事,怎麽吃個飯,吃到入住酒店了。他記得,老板對於這樁婚事,熱衷不高,他一向有自己的主張,若是不想,沒人能夠讓他改變主意。
“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徐扶熙的手機跟著響起。
是薛琪琪打過來的,徐扶熙生病,她很不放心。
手機響了很多次,沈聽瀾便擅自主張的拿出來,點了接聽。
“扶熙,你怎麽還不回來?”
“明天我會叫人送她回去。”
薛琪琪呼吸一窒,她雖然沒見過沈聽瀾本人,但是,他的聲音,在網上看過他的視頻裏聽到過。
低沉悅耳。
“扶熙她沒什麽事吧?”
“在掛針水。”
“麻煩沈先生照顧我們家扶熙了,她今天生病,我本來不肯讓她出門的,但她非要見你,我也沒辦法。”
“你應該多勸勸她,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做無意義的事情上。”沉沉的嗓音給人極致的壓迫感。
薛琪琪訕笑了下,“徐扶熙倔,她不聽我的,沈先生,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秒掛電話。
跟大佬講電話,壓力就是大,扶熙是怎麽做到在他麵前從善如流的。
出了臥室,沈聽瀾拿出一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何慕白來的挺快,手裏拎著醫藥箱,高挺的鼻梁,夾著金絲框眼睛,溫潤斯文,謙謙君子。
他見到了沈聽瀾口中別的女人,很漂亮,還年輕。
“這小姑娘,幾歲?”
“”
何慕白一邊檢查她的情況,一邊說“跟你差了十歲,不過倒沒什麽,才十歲。”
沈聽瀾瞥了他一眼“你還學會開玩笑了。”
“就看你怎麽想了。”何慕白笑說,這個女孩,沈聽瀾肯定不討厭,否則,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還讓他來給她看病。
“她叫什麽?”
“徐扶熙。”
何慕白想起什麽,恍然大悟“所以,她就是森鈺最近看上的那個女人?”
沈聽瀾恩了一聲。
“這姑娘長得那麽漂亮,還是別給他禍害了,浪費。”何慕白言語間,是對羅森鈺的嫌棄,他直接給人掛了針水“藥我放在桌子上了,等她醒來,叮囑她吃。”
“麻煩你走一趟了。”
“我兩什麽關係,用不著這麽客氣。”
掛了針水後,兩人到外麵坐著聊了聊,何慕白忽是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很快又到了之問的忌日了。”
沈之問,沈聽瀾的二哥。
六年前,和妻子元薇死於一場綁架案,留下一個女兒沈素素。
沈素素,比沈月瑤還小一歲。
出了這件事沒多久後,元家把沈素素帶離南城,在德國生活。
“如果當年死的是我,該多好。”他苦笑。
何慕白當年也人質之一,隻是,隻有他活了下來。
沈之問第一個救的就是他。
等他再回去救元薇,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墜入大海,屍骨無存。
沈聽瀾沉默。
“聽瀾,你恨過我嗎?如果不是我——”
“即使沒有你,也會有別人,你不用愧疚,過好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對我二哥最好的回報。”沈聽瀾打斷他。
何慕白失笑了下“哪敢不好好活著,隻是辛苦你了,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大的壓力。”
沈之問去世以後,寰宇集團內部是最混亂的時候。
沈董事長年事過高,即便是親自回來坐鎮,依然是心有餘力不足,而大兒子沈盛元在經商方麵的天賦平庸,根本沒辦法上位掌控大局。
沈聽瀾作為沈董事長的小兒子,因為一次爭吵,沈董事長把小兒子趕出了沈家。
沈聽瀾大學的時候自己就在外麵創業,不依靠沈家分毫,白手起家,在自己事業最巔峰的時候回了寰宇集團坐鎮。
這幾年間,他公務繁忙,兩家公司的決策和經營全落在他手裏,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哪裏有羅森鈺他們那麽順風順水,事業穩步發展,還有時間到處玩女人。
正因為如此,沈聽瀾聲名大噪,在商界,人人都怕這匹年輕的黑馬,普通人眼裏,他就是南城商圈裏的一代霸主。
三十而立,一眨眼到了該成婚的年紀。
他故而轉移了話題“你今晚要留下來?”
沈聽瀾望了一眼虛掩的臥室大門,微微頷首。
夜幕籠罩整座城市,是霓虹燈讓這座城市看起來格外的溫暖。
何慕白走了後,李洋拿著文件來了。
他放桌子上,跟著沈聽瀾聊了一下生意上的事兒。
裏頭,傳來女人的咳嗽聲。
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他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不是宋漫,而是徐扶熙。
說起來,徐扶熙最近出現在他們沈總麵前的幾率,是大大增加。
總覺得,以後或許亦會如此。
“東西放下,你回去休息吧。”
李洋點點頭。
他走後,客廳隻剩下沈聽瀾,輕薄的蘋果筆記本打開,放在那兒,他翻開文件,心無旁騖般的處理起工作來。
徐扶熙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她在掛了針水後,已經退燒了。
口實在很渴,她便醒了過來。
環境很陌生,像是在酒店的套房裏,她的記憶停留在摩天輪那裏。
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杯溫水,以及感冒藥。
她看到了藍色海岸的標誌,所以,她被沈聽瀾安頓在了這裏,還給她找了醫生過來看病。
她要爬沈聽瀾的床是半年前就有的心思,先前一直沒有機會,有了機會後,卻得知他要跟別的女人聯姻,還是趙兮綰的表姐。
沈聽瀾這個男人,看似有情,又薄情。
他放縱她的小把戲,卻怎麽都不肯和自己玩。
徐扶熙倒是很愛惜自己的,拿起藥,順著水就吞了下去。
她翻身下床,去了趟洗手間做了簡單的洗漱。
淩晨六點,天好似要亮了,天翻魚肚白,高樓大廈的輪廓逐漸清晰。
徐扶熙把藥放進包裏就想要離開,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她本以為已經離開的沈聽瀾,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身上就蓋著輕薄的毛毯,長得高,沙發容納不下,他睡的好似並不怎麽舒服。
桌子上,放著簽好的文件,還有一瓶酒。
徐扶熙輕手輕腳的上前,撿起掉了大半的毛毯,輕輕給他蓋回腰上。
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不做點什麽好像浪費了。
沈聽瀾襯衫領口開著,閉著眼沉睡的男人少了那份壓迫感。
徐扶熙俯下身子,紅唇湊到他耳邊,兀自道“沈聽瀾,你照顧了我一晚上,我是不是該回報點什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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