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石棺藏黑,各自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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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盾挖!”李若虛連忙說道,同時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
突然挖到岩石,怕不是土係妖魂是要發大招了吧?
龍朧點頭,開啟靈光盾小心翼翼刮開浮土,出現在眼前的是個大號石棺。
“砰!”
棺材蓋忽然打開,裏麵沉睡的屍體徐徐睜開了雙眼。
他好像有些睡懵了,眼神呆呆的。
這是一具活屍。
他身高近兩米,皮膚黑漆漆。倒不是太陽曬得比較多,而是個真正的黑人。
因為隻穿著條大褲衩,能看出他的身材非常好,有八塊腹肌。隻是身上的文身比較多,密密麻麻。
很多文身都是神佛一類,胸口一個老大的“操”字倒是非常顯眼。
你是被文身師給坑了吧?
李若虛眼神詭異。
龍朧:“或許他喜歡體操呢?小老師,要殺他嗎?”
這具活屍正處在複蘇階段。石棺中填滿了泥土,正在簌簌落下。隨著泥土越落越多,實力正在變得越來越強。
隻看他眼中的煞霧貌似連半步紅級都不是,就是個資深的黑級。哪怕其防禦很強,兩人現在出手,殺死他應該不是太難。
不過很明顯,這還是土係妖魂的仇家!
李若虛咬牙道:“不殺!”
我就是不願意被你坑,拚唄。
眼前的活屍智商應該沒正常人高,但顯然比狗高多了。
他一眼看見兩人,表情迅速變得猙獰。但很快眉頭皺起,又轉向周圍的泥土洞,瞬間勃然大怒。
龍朧興奮道:“是友軍。”
李若虛橫起野望劍:“不好說,對方敢放出他,多半有後手。那個金魚眼說不定能暫時控製他,如果真是這樣,你試著去搶控製權。”
“好的,隊長大人!”
龍朧扭頭看向身後,補充道:“小老師,那三條狗也快殺來啦!”
“硬頂!”李若虛鼻子都快氣歪了。老子今天就是不打仗,你奈我何?
“咯吱吱!”棺材裏的活屍徐徐走出,眼中黑色煞霧洶湧澎湃。
他確實隻是黑級,但又不似普通的黑級。
冷冷掃了李若虛二人一眼,警惕地靠著石棺朝著相反的方向一拳擊出。貌似是想開出另一條通道,離兩人遠些。
這一拳打到一半,拳頭竟變大了一倍。
轟地一聲巨響,大片的泥土直接被洞穿數米距離,甚至一擊便將妖力打得消散大半。具體的表現上就是眼前一千斤的泥土,一拳打完就剩三百斤。
本來看著壓得挺密實的土牆,硬生生被他轟出個大洞!
黑哥還要再轟第二拳,無形之光罩住他的額頭,人突然就定在了原處。
“龍朧!”李若虛連忙喝道。
“在呢!”龍朧美目上繚繞起一層紅意,也以隱帝之腦鎖定了黑哥。
好像一盆清水中同時滴入紅、藍兩種顏料,雙方迅速侵染了一半的範圍,然後又開始為爭奪對方的地盤展開了殘酷的意念搏殺。
“小老師,是金魚眼,我熟悉他的氣息。他不是隱帝的對手,但我想奪到控製權需要2[img]http://yw.api.qq.com/html-chapter-24766-132107[/img]
秒,這段時間不能移動!”龍朧支起靈光盾護住自己的同時急聲說道。
“交給我,沒事!”李若虛擋在她的身前,扭著脖子冷笑看向又一次砸來的木球。
之前沒空搭理,真當我收拾不了你?
當然,哥會很溫柔的。一定會健健康康地留著你,留給你的對手!
在木球再次滾來的刹那,他秒開時間沼澤減速。
這時木球的速度驟降,比宋烈的攻擊速度還要慢上一絲了。雖然木球的攻擊方式更加複雜,但能頂住!
他現在可是靈心境界,雙臂各種格擋,每一次都能架住木球木齒的發力關鍵處。
木球一時威力大降,急得球內“汪汪汪”不停狗叫。
李若虛左格右擋,時不時出手推拍,漸漸發現這木球其實很有門道。
球體表麵的木齒分布看似雜亂,實際上卻能形成破壞力最大的絞殺結構。
然後依托這些結構,木球的滾動也很有規律。時快時慢間,總能調整出最狠的一擊,對他造成最大的傷害。
片刻間,另外三大木球也已殺到。
李若虛一開始被滾得有些狼狽,很快重新站穩了陣腳。
其實不是說木球一變四,攻擊力就翻了四倍。
它們的體型偏大,能攻擊到自己的麵積卻有限。互相影響之下,戰力頂多提升一倍的樣子。
依托強大的防禦,他隻以推打的方式打斷攻擊,仍能保持住無傷。
最重要的是這些木頭狗的智商有限,如果哪個木球想滾龍朧,他踹上一腳就能將仇恨吸引回來。
“汪汪汪!”
四球一起吠叫,顯然是四狗也發現奈何不得他,再發大招。
精神一個恍惚,這波是四狗聯手的精神攻擊。
狗的精神攻擊就不用指望有多玄奧了,隻是很簡單直接的那一種。
隱隱約約間,李若虛感覺自己成了全世界最孤獨的狗。
女孩悄悄觀察周圍的情況,然後將它拴在公園的一株小樹上。
“姐姐畢業啦,沒空養你了。你以後要努力生活下去哦,你是最勇敢的!”她的笑容還是那麽明媚,但轉身離去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默默坐在原地等待,一天,兩天。
焦躁不安,饑腸轆轆。他咬斷了繩子,在車流中飛奔,在高樓間穿梭,卻始終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聞到她身上讓人安心溫暖的味道。
男人咒罵著打開車門,一腳將他踹下去。而後關起車門,車子飛快遠去。
他在後麵不停地追著,跑得幾乎斷氣卻隻能看到那輛車越來越遠。他意識到了什麽,無助的悲鳴低泣。
破爛的紙箱裏,他和同伴相依為命。和別的流浪狗搶地盤,撕咬驚走流浪貓,隻為了奪回一個垃圾箱。
有個女人時常過來喂他們。她的手很軟,很溫暖。
他每天最幸福的時光就是等待她的到來。
“我要走了呢。去別的城市工作,就不能再喂你們啦。”女人最後一次撫摸他的腦袋,然後目光在他和同伴間猶豫。
最後,她帶走了同伴。
那一夜,紙箱裏冷得徹骨。
“亂拉亂尿,我真是服了,你就不能懂點事?”咒罵聲在頭頂響起。
他還很幼小,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隻是某一刻,屁屁上挨了重重一腳,等他翻滾出好遠回神時,抬頭已經找不到那個買走自己的人類了。
迷茫地遊蕩在大街小巷,餓了學著別的同類去翻垃圾箱,渴了就找個臭水坑舔幾口。
直到,他遇上了另外三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