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先試穿一下吧。”

    猶豫再三，李若虛想出的辦法就是自己先試試。

    坐在地上踢掉鞋子，他先將一隻高跟鞋套在了自己的腳上。

    鞋有些小，腳不能完全鑽進去，反正能鑽多少鑽多少。

    鞋跟高度接近十厘米，速度加的倒是不多。別的屬性全沒加，身體卻變得輕盈了很多。

    穿上這雙鞋，怕是能在水麵上跑。

    又是一種近乎逆天的被動效果。

    李若虛有些心累。哪裏來的這麽多大師傑作，不是在誘導別人犯罪嗎？

    方玫瑰緊張地問道：“有問題嗎？”

    李若虛：“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靈具也有內在的邏輯，像這種被動屬性就能讓你在水上跑的鞋子，隻能說製作得非常用心，得需要極厲害的技術才行。

    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將鞋子保持得這麽漂亮，幾乎不可能存在什麽負作用。

    可以將製作靈具理解為雕刻。完美的展現，不僅需要完美的技術，還得需要一體性的結構。

    副作用就像狗尾續貂，如果存在陷阱靈具的完美性肯定要大打折扣。

    打個比方，你雕刻出個斷臂維納斯，鼻子卻雕壞了。於是拿木頭補了一個，這樣還算完美嗎？

    其實現在回看先後獲得的幾件靈具，每一件都製作得很精細，怕是都沒什麽負作用。

    但越是如此，反倒越是讓人驚心。

    如果對方不是想通過靈具的反噬讓一人一鬼重傷，那還能有什麽目地？

    隱藏在迷霧後麵的殺機，通常都會更加的凶險。

    “穿吧穿吧，應該沒啥大事。”李若虛隨手脫掉方玫瑰的皮鞋，就要幫她穿高跟鞋。

    “先別穿鞋，能不能麻煩把我襪子也脫掉？”方玫瑰軟語肯求道。

    “你穿高跟鞋不喜歡穿襪子的？”李若虛很驚訝，還是依言幫著她把襪子脫了下來。

    方玫瑰的腳很纖秀，腳趾的形狀也很好看。

    剛脫掉襪子，就見她的腳趾各種叉開扭動，活躍得不得了。

    原來是雙腿恢複知覺，想放鬆放鬆啊。

    李若虛也不急了，抱著鞋在一邊等待。

    “我又找到了癱瘓之前的感覺。能自由活動的感覺太好了。”方玫瑰很興奮，瞄一眼肩上的小包，特別想真正地擁有這件靈具。

    李若虛欲言又止。他想說別有太高的期待，但此情此景卻不太好說出口。

    在各地的靈具黑市上應該也能買到能讓她在保持主執念的情況下恢複行動的靈具，隻是概率太小了，可遇而不可求。

    攻略裏提過，不少異能者都遇上過黑市。甚至黑蓮花小區的雜貨店多半就是類似的地方。

    但在驚悚世界會拿來售賣的靈具多半都不太好，並且死貴死貴。

    找大師定做也行，價格百分百極為很感人，方玫瑰是絕對買不起的。

    不管在哪，窮病還真是無藥強醫啊！

    李若虛自嘲而笑。

    “好了，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幫我把襪子和鞋都穿上吧。”方玫瑰大概是活動夠了，興奮地說道。

    李若虛微笑著準備幫她穿上襪子，套到腳趾處略微猶豫又收回了手，然後盯著她的腳默默發呆。

    “我的腳好看嗎？”方玫瑰臉蛋微紅，低聲問道。

    “好看！”李若虛微吐口氣，抬起頭認真說道，“你的腳本來就很好看。”

    “本來是什麽意思？”方玫瑰卻有些被他整懵了。

    “我的意思是沒用過。如果經常使用，難免有些磨損的痕跡或者異味一類。你的腳很好看，是因為本來就很好看，然後又一直保持著本來的樣子。”李若虛解釋道。

    方玫瑰已經懂了，認真道：“我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並沒有再奢求過什麽。甚至如果阿淩在身邊，一直覺得生活都是接近完美的狀態。

    我不會因為可能付出更大代價的期待而放棄現在的生活，哪怕一直癱瘓又怎樣？初入這方世界時，我又不是沒有恢複正常的選擇。這是我選的路，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那就好！

    李若虛暗鬆口氣。現在兩人都在別人的地盤裏，他隻是在盡力解除雙方心靈上的破綻，不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這番話同樣是對自己的提醒，畢竟這麽多極品靈具，他也一直想保留著啊！

    但貪婪，是原罪！

    他單膝跪地，輕托起她的腳微笑道：“女士，可否由我為你穿上這雙高跟鞋？”

    方玫瑰很配合：“王子，能讓你穿鞋是我的榮幸！”

    李若虛連忙搖頭：“錯！我不是王子，我是國王！”

    方玫瑰笑噴：“好吧，那我是什麽人？”

    李若虛：“你就是我微服私訪路上碰到的隨便什麽美女唄。別看我現在表現得好像個紳士一樣，實際上把你搞到手寵幸幾天也就扔冷宮裏去了。”

    方玫瑰哼道：“我可不是什麽花瓶，而是很有心計手段的奇女子。一入宮內，就好像龍入大海虎歸山林，你的後宮甚至連你都注定將被我踩在腳下。江山都是我的！”

    李若虛：“哇靠，用不用這麽狠？那豈不是代表我給你穿鞋的這一刻，曆史的車輪已經開始了飛快地轉動？改變帝國命運的女人，已經登上了屬於她的舞台？”

    一人一鬼嘻嘻哈哈，氣氛倒是輕鬆了下來。

    他內心對方玫瑰主動過來幫忙是很感激的，也希望這趟旅程能輕鬆一些。

    幫她穿上襪子再蹬上高跟鞋。

    另一隻腳也是同樣的套路，先脫襪子“歡實”片刻，然後再穿襪子和鞋子。

    “嗷！”瘦狗很興奮，摩托還蹦躂了兩下。

    方玫瑰變輕自己隻是覺得變靈活了一些，瘦狗載重量下降反倒是收益最大的一個，自然很爽。

    “走吧！”李若虛滿意地說道。高跟鞋的效果真的很不錯，至少一鬼一狗戰鬥時的靈活性提升了不少。

    “你是第二個摸過我腳的男人。”方玫瑰臉蛋通紅著，還沉浸在剛才的扮演中不能自拔，有些小興奮。

    “是我的榮幸！”李若虛敲了敲她的頭盔，並沒說太煞風景的話。第二個太絕對了吧，就不信你小時候哥哥、爸爸和爺爺啥的沒摸過。

    “你好冷酷啊！”方玫瑰對他的回應有些不滿。

    “隻是想到了另一個女孩子。她總是受到邪物的反噬，常常需要我幫著揉腳呢。”李若虛輕歎一聲收回心緒。

    龍朧帶著三十號活屍，對手就算是紅級都能硬抗一段時間。

    現在整棟樓裏安安靜靜，頓時就顯得比較奇怪了。

    她是沒來這棟樓，還是出了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