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進入六逆子世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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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漾回到臥室,席幼的聲音響起,人還沒有出現。

    「“恭喜母親大人,金旭彬世界感化進度增加百分之五,目前是百分之八十五。”」

    「“怎麽感化進度越來越難加?”」

    「“隻能說金旭彬世界沒你想象的那麽容易,母親大人,您還有五次前往反派世界的機會和一次賀嘉許上帝視角。”」

    「“還去嗎?”」

    「“不著急,你等我緩一緩。”」

    金旭彬世界的發展狀態讓薑漾有點迷,她到現在還沒理清楚發展趨勢,這對她來說是不利的,除非她能得到金旭彬上帝視角。

    以目前她了解到的信息來看,金旭彬從小崇拜因公殉職的父親,從而考上了警察大學。

    但想要揭開父親因公殉職的內幕,所以選擇加入與季珂是好朋友的程季雅所在的經紀公司當練習生。

    本想通過程季雅認識季珂,從而色誘季珂,但後來發現季珂喜歡的隻是他的皮囊,覺得這樣的關係不可靠,於是決定用自己的能力加入黑幫。

    後來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上老大,但依然服從季珂父親的管理,他通過接觸黑幫高層得知自己父親在臥底期間經不起誘惑成了叛徒,於是信念崩塌。

    她的出現幫他重拾信念,所以他產生脫離黑幫的想法,於是黑幫讓他完成最後一個任務才可以離開。

    但由於黑幫首領被一個女人所殺,也就是金旭彬母親,他們母子在倉庫對上,但顯然金旭彬並不知道他包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所以薑漾很迷惑,金旭彬母親的真實身份是什麽,而金旭彬與母親自相殘殺是不是陰謀,程季雅的父親在這中間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或許這就是越到後期,金旭彬世界進度越來越慢的原因。

    第二天,薑漾特意拉著金旭彬跟她去商場買珠寶。

    “炸炸,陪我去商場給爺爺買東西。”

    “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我就間歇性心情失落,現在沒事了。”

    ——商場——

    薑漾挑了一條項鏈,故意說道“炸炸,你覺得這條項鏈送給伯母怎麽樣?”

    金旭彬一愣,眼神暗下來“她去世了,戴不上這種東西。”

    “……”金伯母不會後來又遇到危險了吧?那她昨晚豈不是白救了?

    如果原世界金伯母還在,他也不會這麽說話啊。

    “抱歉啊。”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

    薑漾替爺爺買了些常用的東西,便和金旭彬一起回家。

    而金旭彬似乎也因為她那句‘不經意’的提起擾亂了思緒,原本咋咋呼呼的他竟然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薑家——

    薑漾關上臥室的房門,吩咐劉媽不準任何人打擾。

    「“席幼,進入金旭彬世界。”」

    感化進度再慢,她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陣白光閃過,薑漾出現在一陣黑暗之中,她還沒有熟悉附近的環境,一個黑影跌跌撞撞走過來,經過她身邊時,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他抬頭一看,有些詫異“薑漾。”

    “旭彬哥?”

    “每次狼狽的時候都會見到你。”

    “你怎麽了?”薑漾伸手扶住他的後背,不小心摸到突起的血肉“你、你你受傷了?”

    “薑漾,別管老子。”

    “你拖著這副身體要去哪裏?”

    薑漾問了席幼,得知這裏距離聞辰宇給他母親找的住處並不遠,而那件房子已經被聞辰宇歸到她名下,於是將人帶去了那裏。

    進了屋打開燈,才看清金旭彬後背上的傷口,十厘米的傷口泊泊地流著血。

    薑漾急哭“旭彬哥,我該怎麽幫你?”

    “幫老子找酒精和紗布,先止血。”金旭彬疼得臉色發白,卻沒有哼一聲。

    薑漾急忙翻箱倒櫃,找到上次金旭彬母親用剩下的酒精和紗布,回到金旭彬身邊時,他已經脫下外套。

    結實的後背有幾條結了痂的傷疤,最新的一條正血淋淋地擺在她麵前。

    薑漾噴酒精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旭彬哥,你這傷必須要縫針才行。”

    “你來。”金旭彬似乎很信任薑漾,想也沒想便把這個重任交到她手上。

    “不、不不……我害怕……”

    “沒事,你隨便縫,就當縫衣裳。”

    薑漾一邊幫他止血,一邊解釋道“就是怕你疼,所以不敢縫。你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又不是布娃娃,縫在你身上就感覺縫在自己身上一樣……”

    她受不了這個。

    “你的共情能力這麽強?”

    “別貧嘴了,我找人幫你。”薑漾說著,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金旭彬猛地轉身,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老子敢把後背交給你。”

    「“席幼你來吧。”」

    「“可是是可以,不過反噬……”」

    「“金旭彬有點疼,我就有多疼是吧?”沒關係,她隻是下不了心刺破他的皮肉,把他當布娃娃一樣隨意縫合。」

    薑漾承認這一點很矯情,但她就是下不去手,她能下定決心扣掉自己身上一塊肉,卻連為別人穿耳洞都不敢。

    她知道自己的承受極限在哪裏,所以她敢碰自己。但她不知道別人的承受極限,她怕自己一個失誤,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

    母親說,像她這樣的人一輩子都當不了醫生。

    席幼現身的時候,金旭彬已經疼得昏昏沉沉。

    她開始動手,薑漾的後背便傳來一陣劇痛,似乎她還能感受到鮮血順著後背留下的痛苦。

    手術縫針穿過金旭彬的皮肉,遭到反噬的薑漾也能感受手術縫針刺穿皮肉帶來的痛苦,手術縫合線帶過的每個細胞都在破裂,哀嚎。

    而薑漾疼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卻躲在席幼身後不敢哼出聲。

    席幼的動作也很快,她做好收尾工作時,薑漾正好抬頭看她,手臂上的鞭傷已經結痂,那是一條長袖也無法掩飾的,延伸到手背的鞭傷。

    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內,而薑漾也終於重獲新生。

    席幼她就是為了給疼那五次機會受了鞭傷,她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光鮮亮麗。

    或許,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他們都努力地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