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麻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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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景哥那裏拿到錢,孫洋洋置辦了洗浴之類的物品,喜洋洋大酒店又重新開張了。有人提議,搞得紅火些,放放鞭炮,請個鑼鼓隊敲敲,來個開門紅。

    孫洋洋想,開門紅當然好,都已經開過門了,就別搞那一套了。再說,現在禁放,一放把城管引來了,又是麻煩事。

    賓館開張,生意做得不錯。沒有餐飲那一塊,準備工作少了不少工序,孫洋洋用不著操那麽多心了。

    自從上次事件後,她老娘梅永花也不問孫洋洋經營的事了。一切按部就班,風平浪靜。沒事時,孫洋洋就喝喝茶,打發日子。

    可能意識到孫洋洋這裏不安全,餘哥不來她這裏,景哥更不來,景哥有自己的場所。孫洋洋打過幾次電話,讓他們過來洗洗腳,享受享受,兩人像統一口徑似的,都說“不去,要洗腳,用水管子衝衝就行。”

    相關部門到孫洋洋這裏查了幾次,她這裏有“前科”,要重點防著點,別再捅漏子了。公安也來過,主要是來看看,這裏是不是真洗腳,有沒有捎帶著幹別的。

    其實,這些洗腳工都很本份,且四十多歲的女人有好幾個,有家有孩子,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公安來了幾次,見都安分守己,就不常來了。

    自從賓館上了洗腳項目,好像成魚兒比較感興趣,有事沒事的,她總往洗腳房跑,到了洗腳房,她就在那裏坐著,坐一大會,就走人。她去的房間,主要是紀雲亭的房間,紀雲亭不到四十歲,在這裏邊算年輕的。紀雲亭的老公在工地上幹活,從鐵架子上掉下來,摔斷了腰,到現在還沒恢複,生活所迫,她到孫洋洋這裏幹了洗腳工。成魚兒和她投脾氣,合得來。紀雲亭家裏如有事,成魚兒會過去幫幫她。

    一來二往,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的朋友。紀雲亭連夫妻生活那點事都告訴成魚兒,成魚兒有事也不瞞著她。可見,年齡不是問題。這不,成魚兒和紀雲亭這兩個不同年代的人,也成了朋友。

    一天晚上,九點多鍾。兩個公安忽然來了店裏,到服務台拿了一張通用卡,直接就上了樓。孫洋洋聽前台說公安來了,就跟著上了樓。公安急匆匆上樓,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還用說嗎,警力那麽緊張,沒事人家到你這地方幹什麽。

    兩名公安上了三樓,三樓是成魚兒負責的樓層,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用通用卡一刷,門就開了。成魚兒正和一個男人光著身子在床上。

    原來,成魚兒一直都做這個。先是過去的熟人來客房找她,後來,孫洋洋開洗腳房了。成魚兒感到有機可乘。但不知道怎樣下手。

    一次紀雲亭跟成魚兒說,在她洗腳時,一個客人不老實,對她動手動腳,還問她做不做那個。紀雲亭怒斥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成魚兒聽紀雲亭說起這些,就說“再有這樣的,你讓她找我。”因此,成魚兒常常到紀雲亭的房間露個臉,好讓人看看。

    有心懷不軌的。等成魚兒走了,紀雲亭就問客人“你看剛才那個怎麽樣。”

    事犯了,成魚兒被帶到了派出所。孫洋洋也被帶到了派出所。

    這是孫洋洋第一次被帶到這個地方,她和成魚兒分別被帶到一個小房間。進了房間,兩名警察讓她坐在一把椅子上,警察的表情很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裏發毛。她以為警察會拍桌子,那是她在電視劇中看到的。她多慮了,現實中,不會,因為正同步錄音錄相呢。年齡大一點的警察問,孫洋洋說,一個年輕的警察就在記。

    年齡大的警察“說實話,不說實話,調查出來,罪加一等。”

    孫洋洋“你讓我說什麽?”

    “成魚兒做這個,你知不知道。”

    孫洋洋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

    年齡大一點的警察用右手指頭敲著桌子,眼睛瞟著她,忽然沉默了。整個房間沉默的有點死寂。

    孫洋洋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想,怎麽不問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年齡大一點的警察又開口了,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知不知情。”

    孫洋洋說“我真的不知道。”

    孫洋洋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了解實情。盡管她看著成魚兒不正常,壓根沒從這方麵想,不會想到成魚兒不正常到這個地步。

    年齡大一點的警察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回來了。他是找審成魚兒的警察了,審訊成魚兒的警察說,賓館確實不知情。

    警察讓孫洋洋在筆錄上按了手印,就讓她走了。孫洋洋從派出所出來,沒見到成魚兒,成魚兒被拘留了。

    回到賓館,孫洋洋去了成魚兒的房間,看到裏邊一片不堪。孫洋洋想,我當時怎麽就沒發現呢。

    喜洋洋賓館又出了一次名。

    這件事倒沒十分影響賓館經營。

    一次,孫洋洋在路上碰到了章副局長,他們認識,孫奕奕帶著她去見過。

    章副局長正走著下班,問“最近,你的賓館開得怎麽樣啊。”

    孫洋洋說“還行。周末客房都是滿的。”

    章副局長“聽說,又出事了?”

    “都過去了。”孫洋洋說。

    章副局長“你要抓管理。開店並不是看著店就萬事大吉了。你自己要有一套管理製度。”

    孫洋洋不以為然,想,我一個個體戶要那麽多製度幹什麽。

    章副局長看孫洋洋沒把這當回事,但還是說“周末,我們單位在橋門賓館針對服務對象開了個講座,一上午的時間,有空你來聽聽吧。”

    孫洋洋答應著好,但沒去。

    什麽管理啊、規矩、信譽、秩序好像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她的麻煩不斷。這是一個麻煩,接著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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