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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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洋洋和她母親說要到深圳。她卻奔著西邊去了。孫洋洋走了,她母親梅永花接管了賓館。

    忽然有一天,孫洋洋的電話打不通了。外人打不通,家裏人也打不通。

    有的債主就找到了喜洋洋賓館。推開孫洋洋辦公室的門,看到一個老太太坐在那裏,手裏拿著煙,滿屋子烏煙瘴氣的。

    梅永花拉著個臉“你找誰?”

    “孫總不在?”

    “她到深圳學習了。”梅永花吸了一口煙。

    “什麽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

    來人就走了。

    這天,景哥來了。他聽到消息,孫洋洋為躲債跑了。景哥讓人把車直接開進賓館院裏,下了車,就進了賓館。來到孫洋洋辦公室門口,他的手下強子一腳就把門踹開了,梅永花正在喝大茶,嚇了一跳,身子一下子就挺了起來。她剛想罵人,見是四個男人,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長得不周正,但為首的那個很有派頭。進來了,就示意梅永花把位置讓開,他坐在了老板椅上。

    景哥“孫洋洋上哪去了?”

    梅永花站在那裏“上深圳學習了。”

    景哥“你糊弄鬼啊。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媽。”

    景哥“不說實話,把她綁起來。”

    聞聲,強子就掀開衣襟,從腰裏抽出一根繩子,就把梅永花綁在了房間角落一把木椅子上。

    梅永花“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麽綁人?”

    景哥從桌子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放在鼻子上聞聞,像貓聞腥似的。這煙是梅永花吸的“我問你,孫洋洋到底上哪了?”

    “她說是上深圳學習了。”

    “學習?我看是出去躲債了吧。”

    “不會,她又沒欠別人的錢。”

    景哥“把那個給她看看。”

    強子拿出孫洋洋寫的欠條,湊到了梅永花的眼前“老太太,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不是你寶貝閨女寫的。”

    梅永花一看,果真是。聯想到孫洋洋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相信孫洋洋是躲了。

    想到這裏,梅永花把脖子一梗“她借你們的錢,又不是我,你們綁我幹什麽。”

    “現在是你在看店,就找你。從現在起,你掙一分給我交一分,掙一塊給我交一塊。”又轉向那個叫強子的“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辦公了。”

    說著,幾個人走了。

    強子在孫洋洋的辦公室裏,梅永花就想走。強子“先別走,給我倒杯水。”

    侮永花想,我都可以給你當奶奶了,讓我給你倒水。小癟三。心裏這麽想,嘴上卻不敢說。還是給強子倒了一杯水燙死你。

    梅永花折出來,給孫奕奕打電話。孫奕奕“我的親娘,這事別找我。凡是與孫洋洋的事,我一概不管。”

    梅永花放下電話,拔通了孫壯壯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孫壯壯不吱聲,等梅永花說了一大通,他總算說了一句“知道了。”

    梅永花“知道了?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她在走廊中團團轉,一邊轉一邊在心裏罵“一個個不中用的東西。”

    她抓起電話,想給她老頭孫道昔打電話,剛按出幾個數,就自己對自己說算了,找他也白搭。你說一個曾經堂堂的副廠長,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窩囊樣啊,一點生活的激情都沒有了。幹脆別叫孫道昔了,叫孫稻草吧。她老頭,自從提前離崗,老想起他那“叱吒風雲”的日子,心理上一直調整不過來。

    眼看著到了午飯時間,梅永花轉進辦公室,打開一條門縫,看那個強子還在不在。強子看到了她“你個老妖婆,扒著門縫看什麽?進來!”

    梅永花忍了一上午的火,終於忍不住了,推門進來。指著強子的鼻子子說“我都能當你奶奶了,你叫誰老妖婆,你回去叫娘去,叫你奶奶去,叫你七大姑八大姨去。”

    強子一聽這話“你反了?!”上來就推了梅永花一把。這時的梅永花瘋了一般,一頭撞向強子的肚子,抬起頭,張開她那一雙大手向強子的臉上劃去,強子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道血杠子。疼得他“哇哇”直叫。

    強子從房間中逃出來,給景哥打電話,委屈地“景哥,我被人打了。”

    景哥“被誰打了?”

    強子“孫洋洋她娘。”

    電話那頭的景哥“廢物,讓一個老太太打了。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你幹脆找個地方死了算了。”

    說歸說,景哥還是帶人趕了過來。

    等他們一幹人來到喜洋洋賓館,看到強子已在院裏等著了,臉都花了。不會毀容吧。如果毀了,找個對象都難了。

    見強子那樣子,景哥沒可憐他,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真給我丟人。”強子在他隊伍號稱八大金剛之一,就“金剛”成這個樣子?

    景哥把強子撥拉到一邊,一行人就進了那間辦公室,呼啦啦擠進去,看裏麵情形變了,梅永花坐在沙發上,一個矮矮胖胖近四十歲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見景哥他們進來,光看著,不說話。

    景哥,麵向梅永花“你膽挺大啊,打我的人。你說,這帳怎麽算?”

    梅永花不說話。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說話了“你可以打回去。”說話的人是孫壯汢。

    上午,梅永花給孫壯壯打電話,孫壯壯說“知道了”,就沒了下文。但打電話的是她媽,他媽被人欺負了,他要是連個麵都不露,那老孫家真的是沒有人了。

    放下電話,他就從水庫中往回趕,水庫離城裏需要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賓館,就中午了。

    景哥“這可是你說的。”一聲令下“打吧。”說著,就要打梅永花。

    梅永花早嚇得蜷縮到了一邊。孫壯汢悶聲悶氣地說“打我吧。但我一個條件,打完了,這事就扯平了。”

    景哥說“行。”目光看向了強子“你來吧。”

    強子總算有了報仇的機會,就雙手舉起那把木椅子向孫壯壯獨力砸去。孫壯壯一側身,一弓背,椅子砸在他的背上,“哢嚓”一聲碎了。孫壯壯抖抖肥胖的身體,安然無恙站在那裏。

    景哥看看孫壯壯“我們走!”一夥人離開了喜洋洋賓館。

    這一幕把梅永花和站在外邊的服務員看傻了,這是平時在老婆麵前大氣不敢出的孫壯壯?這是孫洋洋的哥哥孫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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