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移住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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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車上,趙田博抓住了於小惠溫潤的手,於小惠沒有抽回來,目光看著前方。
車開到了雙飛賓館,於小惠和趙田博又是一陣忙活,把行李搬下來。這一天,行李搬上搬下好幾次,都快成了搬運工了。
雙飛賓館是一家四星級賓館,離於小惠的家不遠。東西搬進房間,房間空地上,幾乎被行李占滿了。
於小坐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又如打遊擊似的,不斷地轉移“根據地”。她感到人雖然到家了,心和身都仿佛還在漂泊著。
她看著滿頭是汗的趙田博,心柔弱了些“你今天回去嗎?”趙田博還在他老家小城文聯工作。
趙田博“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於小惠一笑,這是見麵以來,她第一次露出笑容,盡管這笑容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你又不是孩子,這點事還用我決定?”於小惠說。
趙田博“那我就留下來。”
於小惠“你再去定個房間吧。我累了,想洗個澡,然後睡一會兒。”
趙田博“我們先出去吃飯吧,吃完飯再睡。”
於小惠“你看都什麽點了,算了。”
趙田博還立在原地沒有走的意思,於小惠“怎麽了?”
趙田博忽然走上前用力抱住了於小惠,太用力了,抱得於小惠幾乎喘不過氣來。
於小惠晃晃身子,身體仿佛被一根繩子捆住似的。她用手輕輕撓撓趙田博兩側肋巴條子,趙田博“嗬嗬”幾聲,胳膊鬆開了。過去,在大學時,趙田博一抱她,於小惠想“掙脫”總用這一招。趙田博怕癢癢。
於小惠“走吧。”
趙田博心有不舍的離開了於小惠的房間。
於小惠走進洗手間,放開熱水龍頭,讓水氣充滿房間,當溫度升起來,她去掉了睡衣,鑽進了水霧中。“霧裏看花”,很美。
溫熱的水,流向於小惠烏黑的頭發,順著光滑的脖頸,流向她骨肉勻稱、線條柔和、晶瑩圓潤,幾乎毫無瑕疵的。衝過澡,於小惠身心放鬆了許多。
她用毛巾包著頭發,走出來,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在手機的收藏夾中,打了幾行字。她有記日誌的習慣。她把這叫“碎碎記”,幾乎什麽都記,今天到了哪裏,做了什麽,買了什麽……。就像流水帳。她也不講究文筆,當然,如果她看到一美麗的風景,或遇到一件使她觸動的事,她會用一首詩或用幾句優美的句子表達。她自己獨創,也借用別人的。如一次,她看到公園裏的牡丹花開了。她就寫道某月某日,曆園牡丹花開了,很漂亮。正如詩所雲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寫完了,於小惠就那樣用毛巾包著頭躺了下來。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聽到外邊有人敲門,她問“誰啊。”外麵沒人吱聲。她以為是趙田博,就沒理他。她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想讓他進來。
又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於小惠就順手裹上一條浴巾,走到門口,從貓眼中向外麵一看,是她妹妹於婉瑩,於小惠就把門打開了,身子閃到了門後。
於婉瑩走了進來,順腳把門踢上了,咋咋呼呼地“藏著人是怎麽的,這麽老半天不開門。”說著,裝作滿屋搜索著。
於小惠“都多大了,還改不了風風火火的樣子。藏什麽人,我沒穿衣服。”
於婉瑩“我又不是沒見過。我是從小看著你發育起來的。”
從很小時候起,她們就睡過一個被窩。於小惠大學時放假回家,也在一起睡過。
於小惠“沒正形。這麽多年沒見了,見了麵也不問問你姐我過得怎麽樣。”於小惠邊說邊穿好衣服,到洗水池邊對著鏡子梳洗打扮。
於婉瑩站在一邊看著,臉忽然變得有些嚴肅“有件事,一直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於小惠用眉筆在畫著眉毛“你是說我爸又找了人的事吧。”
於婉瑩“你知道了?”
“下了飛機,我回過家。不過,我爸沒在家。”
於婉瑩“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覺著這件事,我大爺親口告訴你比較好。”
於小惠“他是怕我不同意吧。”
於婉瑩“我大爺這件事,我爸也勸過他,他就是不聽。我就搞不明白了,一個人過不是挺好嗎。”
於婉瑩曾揚言,她要做一個獨身主義者。為此,於小惠還開玩笑說“你獨身,世上不就又多了一個光棍了嗎。再說,你長得這麽好看,獨身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於婉瑩“我就浪費了,讓他們幹看著眼饞。”
於小惠已經收拾好了“你陪我出去吃飯吧。”
“你真的不想回去,見見我大爺?”
於小惠“先不回去吧。我這時回去,還是感到尷尬。”
於婉瑩“本來,我想讓你到我家與我一塊住的,又怕我大爺有意見,就想讓你先到賓館。你不知道吧,現在我大爺可敏感了,像變了個人似的。當初,他是多麽開朗、,幽默啊。”
於小惠“不說這些了。先填飽肚子再說。你去房間叫一下趙田博,讓他一塊。”
“他也來了?”
於小惠“裝糊塗吧,你這個判徒!他到機場接的我。”
於婉瑩到了趙田博房間門口,敲了老半天門,他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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