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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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重慶麵館出來,於婉瑩問於小惠“你怎麽反應這麽強烈?”
於小惠“你看這地點,這氛圍,重要的是他那談對象的態度,我不能慣著他。”
於婉瑩“他畢竟大老遠過來,你該給他點麵子。”
於小惠“我還給他個裏子。”
於婉瑩感到他們之間有誤會,就不再談這個話題。“晚上,你回我那裏住吧。”
於小惠“不去了,我想自己靜一靜。我到你那裏住,我叔和嬸免不了又問東問西,勸南勁北。”
於婉瑩“住賓館也好。但不是長久之計。你總有一天要麵對吧。”
於小惠“至少,我現在不想麵對。”
兩人走到賓館門口,於小惠對於婉瑩說“上來坐會吧。”
於婉瑩看著從後麵跟過來的趙田博,意味深長地說“不上去了,後麵有間諜。專門盯養女的。”
於小惠”上去吧。我給你和叔嬸帶了禮物,你捎回去吧。”
“改天,你上門時捎過去吧。那樣不更好?”
於小惠“還是你想的周到。成熟不少啊。”
於婉瑩一語雙關“熟透了!”
於婉瑩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市發改委,已是一名副科級幹部。
姊妹倆在賓館大廳分開,於婉瑩出賓館往外走,趙田博從門外向裏進。於小惠已走進電梯。
於婉瑩與趙田博相遇,趙田博“你說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追啊。”
趙田博就到了電梯口,等了老半天,電梯才下來,他心急火燎地來到於小惠的房間門口,敲門。於小惠打開一條門縫,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趙田博“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麽不高興。我…。”
於小惠“有事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趙田博扶著門框“明天,我就回去了。”
於小惠聽到這話,說“好。”輕輕地關上了門。
趙田博在那裏站了一會,無奈地回到了自己房間。他看著那枚戒指,這是下午,他趁著於小惠睡覺的時候,到首飾店裏精挑細選的,想給於小惠一個驚喜,沒承想弄成這個樣子,搞得自己灰溜溜的。仔細反思,他們兩人的關係,搞成這個樣子,主要責任在他。於小惠一個人孤身在外,他對她關心的太少了,為了激起她的相思,他甚至想故意疏遠她。愈愛之則遠之,這是哪個情感專家總結的歪理論,把多少男男女女引向了歧途。
趙田博走下樓,要去把首飾退掉。他來到首飾店,店門還開著,櫃台外,有一對情侶,也可能是領了“駕駛證”的小夫妻正在選首飾。一個美女級的店員聽趙田博來退首飾,一下子看起來不那麽美麗了“我們這裏隻能換,不能退。”
趙田博“不能退,放在我那裏也沒用。”
美女“你可以等著升值啊。”
趙田博“我等不了。”
這時,那對青年男女順著櫃台邊看櫥窗裏的商品,邊移到趙田博和那美女的身旁。青年男女中的女孩,長得真漂亮,是一個中法混血女孩。父親是中國的,母親是法國的。名叫任依洋,這是後來,趙田博知道的。
任依洋看著趙田博大樹般站在那裏,和美女服務員說著、爭取著。
任依洋拿起那枚戒指,有點誇張地說“真漂亮。”又轉臉對服務員說“這枚戒指我要了。”
任依洋的對象說“別人退的,你不介意?”
任依洋揚著漂亮帶光彩的臉蛋“這有什麽關係。”
趙田博退的戒指被任依洋買去了。為了表示感謝,趙田博請任依洋和她對象到首飾店附近的一家酒巴喝了一杯。
做完這一切,趙田博忽然間無所事事。在這裏,他就是個異鄉客,這裏沒有他的朋友,沒有他的同學,沒有他的親戚,沒有他的住房,總之,一無所有。
但就是在這天晚上,他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決定,他要到這裏生活,他要重新走進於小惠的生活。
賓館裏,於小惠把趙田博關到門外後,心想,自己做得是不是有點過了,畢竟他是奔著自己來的,是為了到車站接她、見她而來的。自己卻讓他吃閉門羹。但不這樣,又能怎麽樣呢。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愛了,不愛了,再往一起湊,還有什麽意思呢。
關鍵是現實不是這樣,彼此還愛著,就是時過境遷不知道怎麽去愛了。或是城府和心計的關係,把愛弄變味了。
於小惠拉開窗簾,外麵還是不夜天,仿佛夜愈濃,燈愈亮。
一棵樹下,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著,於小惠隻能看到他們的輪廓。但看那親熱的程度,於小惠知道那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於小惠身上一陣燥熱。如果現在趙田博來敲門,她還會把他拒之門外嗎。
電視中,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正在唱《愛的折磨》,曲調委婉、動情“我青春了許多,
,因為愛的折磨,愛是一團火,燃燒我心窩。我憔悴了許多,因為愛的打磨,愛像一根藤,
日夜纏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