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水潺潺有意,落花蕭蕭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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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磨蹭蹭終於到中午了,各組長喊大家收工。

    吳遠中雖然偷懶了一上午,但還是幹的頭上冒汗,渾身舒坦,就是手和臉凍的通紅。

    他心情愉悅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飯。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說三姐的事,還算吃個安心飯。

    下午閑來沒事,吳遠中去找了胖子和張曉娟,三人約定去村外玩。

    走在村裏的路上,大路上的雪已經被他們早上出工的人掃幹淨了。

    路邊堆起了很多雪人,小孩子們高興極了,打雪仗,堆雪人,好不熱鬧。

    張曉娟特意走在路邊的雪上麵,咯吱咯吱的,好不愜意。

    一個雪球從側麵朝張曉娟疾飛而來,吳遠中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接過,一個小孩“咯咯”的笑著跑開了。

    吳遠中追了兩步,假意用力,把雪求砸到了小孩身後的地上。

    吳遠中不知道,自己這無心的舉動,讓張曉娟更加喜歡自己了。

    這一刻的吳遠中,在張曉娟心裏,不光高大,還溫柔,善良。

    三人來到村外,放眼望去,天地渾然一色,蒼穹一片銀裝。

    隻有通往村外的路上有稀鬆的幾個腳印,一直朝前延伸。

    “啊。。。”吳遠中大聲的喊了起來,托著長長的尾音。

    “啊。。。啊。。。”胖子也跟著喊了起來,嘴裏冒著白氣。

    好不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張曉娟有感而發,念起了的《沁園春·雪》。

    吳遠中聽起來就感覺令人神往。

    “我們堆個大雪人吧,超大的。”張曉娟提議。

    “好呀。”胖子隨聲附和。

    吳遠中跑到村口,撿了一個瓦片當作修整的工具。

    三人說幹就幹,先收集地麵上層幹淨的雪,堆在一起,壓實。

    用瓦片修成正方形的底座。

    然後用手先團一個小雪球,團實,在地上慢慢滾,越滾越大,滾成一個大圓球。

    吳遠中和胖子慢慢把大雪球滾到底座上,這就是雪人的身子。

    然後吳遠中開始修整,要把雪人衣服的輪廓畫出來。

    張曉娟和胖子繼續滾雪球,做雪人的頭。

    終於,雪人成型了,快有張曉娟高了。

    張曉娟讓胖子去撿幾片樹葉,折幾根樹枝,自己把雪人裝飾起來。

    好了,終於完成了,三個人也都累了,頭上都冒著汗,嘴裏大口大口的喘著寒氣。

    吳遠中吹了吹手,插在衣兜裏焐暖。

    他看到張曉娟的棉襖沒有兜,兩隻紅通通的小手無處安放,就拉過張曉娟的手,夾在了自己腋下。

    張曉娟兩腮通紅,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羞。

    他們堆好了雪人,又在地上踩出各種圖形,嬉笑著玩耍了一會。

    吳遠中看到張曉娟拿個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就湊上去看張曉娟寫的什麽。

    張曉娟一下跑開了,吳遠中一看,地上寫的是“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吳遠中也看不太明白,就覺得挺肉麻的,看了下就走開了。

    張曉娟偷偷的觀察,看到吳遠中沒什麽反應,頗有些失望。

    歡樂的時光都短暫的,很快,天暗了下來,霧氣也起來了,看樣子還要下雪。

    他們麵對雪人,吳遠中用手敬個禮,一本正經的說“我命令你,好好守護我們村莊。”

    三個人‘哈哈’大笑,打鬧著朝村裏走去,各自回家了。

    吳遠中的棉鞋都濕透了,吃了晚飯,母親幫他拿在堂屋爐子邊烤。

    吳遠中橫豎無事,也沒鞋穿,就早早睡了。

    也許是白天累了,吳遠中一夜無夢,一覺酣甜。

    第二天又醒了個大早,聽到外麵沒有動靜,尋思還都沒起來,吳遠中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感覺過了好久,終於聽到堂屋門開門的聲音。

    吳遠中就在屋裏大喊母親,一會,母親拿著鞋過來了。

    “給,在爐子邊給你烤了一夜,還熱著呢。”

    “我都喊半天了,躺的難受。”

    “今天咋起這麽早,有事呀?”

    “嗯,沒事,就想起來幫你幹活。”吳遠中笑著答。

    “吆,稀罕了,那好,幫我燒鍋去。”

    吳遠中起床,來到院子裏,看到昨天掃幹淨的地上又有薄薄一層雪,應該是昨天夜裏下的,不過沒下大。

    他舀了瓢涼水,快速的洗把臉。

    “爐子上有熱水。”母親心疼的說。

    “沒事,習慣了。”

    還真是,吳遠中無論春夏秋冬,一直都是用冷水洗臉。

    他感覺這樣舒服,洗過臉後精神煥發。

    母親拿著掃帚,正在掃院裏子的雪。

    “啥時候燒鍋?”吳遠中問母親。

    “一會,你先去屋後柴禾垛,拿點麥秸。”

    吳遠中答應著去了,一會又空著手回來了忘了拿筐。

    好久,吳遠中裝了一滿滿一筐麥秸回來了。

    母親雪也掃完了,正在洗臉,看見吳遠中,假意嗔怒道“俺裏好兒呀,拿兩把就行了,你拿這麽多幹什麽,這隻是用來引火的。”

    “那誰知道,你也不說清楚。”吳遠中不好意思的笑了。

    “拿灶屋裏去吧,管點火了。”

    早上熬稀飯,熱饅頭,吃鹹菜,這是標準的早飯,除了過年的時候,基本沒變過。

    今天還是一樣,母親先在鍋裏添了水,砍上幾塊紅薯,放上箅子,把饃放在箅子上,然後沏一點麵糊。

    等著饃熱透。

    吳遠中搗鼓了半天,母親鍋上麵都收拾好了,才點著火。

    但火就是起不來,燒著燒著竟滅了,屋裏煙也越來越大,一會就嗆的睜不開眼了。

    吳遠中咳嗽了幾聲,好像喘不過氣來。沒想到燒個鍋也主麽難。

    吳遠中兄妹多,自己又是老小,家裏沒讓他幹過活。沒想到燒個鍋也這麽難。

    母親趕緊過來,讓吳遠中先到門口喘個氣。

    隻見母親拿個樹枝,左右挑幾下,火就騰的起來了。

    母親又填了一把麥秸,把樹枝架在上麵,火就旺起來了。

    母親告訴吳遠中“你就放樹枝就行了,別放麥秸了。”

    停了會又說“鍋都不會燒,回來娶了媳婦咋弄。”

    “我找個會燒鍋的。”吳遠中笑嘻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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