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子裏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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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抵達布莊,剛下馬車,無情的大雨就傾盆而下,若不是布莊的丫鬟早已帶著傘在此等候,她們幾人還沒等進入布莊,就被淋成落湯雞了。

    她與陸朝言等人正要進入布莊,就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

    “籲~”車夫在馬即將撞到眾人之前停下了。

    薛平撐了把傘,與孟皖洲一同下了馬車。

    本就知曉孟皖洲就在身後緊追不舍的二人,這時候竟非常默契的裝傻充愣,兩眼無辜的看向了孟皖洲。

    沈黎黎有些驚訝的對著身後的丫鬟們說道“還不快給南陽王準備房間!”

    略帶指責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布莊裏的人聽來,卻尤其清楚。

    又裝出一副自然的笑容,對著孟皖洲說道“不知南陽王前來,招待不周,還請南陽王贖罪。”

    “參見南陽王。”既然躲不掉,隻好與其不情願的打聲招呼。

    “沈小姐言重了。”孟皖洲走到沈黎黎身邊,悄然一笑,這個笑容以前她不知道有多喜歡,不過現在再次看到,隻覺得惡心。

    “侯爺與沈小姐,是朋友?”後三字孟皖洲帶著一絲諷刺的語氣。

    都說陸朝言不近女色,今日卻和沈黎黎一同出現不免讓人有些誤會。

    “不過是拜托沈小姐一些事情罷了。”

    陸朝言顯然不願意與孟皖洲多做耽擱對沈黎黎說道“這雨天的風甚是囂張,沈小姐還是先進去吧,莫要寒了身子。”

    見陸朝言替自己找借口開脫,她也不拒絕,道“勞煩侯爺了,請。”

    二人謙讓又加仿佛沒有孟皖洲的存在一般。

    怒火在心裏不斷蔓延卻不能言語半分,還要陪笑跟在身後進去。

    以他孟皖洲皇室的身份,自然可以來布莊觀賞,但是想要得到這裏的東西,那可就異想天開了。

    “來了。”

    剛進屋,就看到沈冰河捧著賬本樂嗬嗬的朝著女兒走來。

    事先就知道陸朝言要來,沈冰河欲要行禮卻發現身後又來了位不速之客,臉色驟變。

    “沈某見過南陽王,侯爺。”

    對於孟皖洲的到來,沈冰河明顯是不高興的,沈黎黎自是看出了這一點,道“爹,這雨下的有些急,這南陽王與侯爺一路上快馬加鞭,怕是累了。還是派人先帶二位下去休息一下吧。”

    話音剛落,兩個丫鬟就進來請孟皖洲和陸朝言去給他們準備的房間。

    孟皖洲一路上在馬車裏被顛的有些難受,就先退下了,“那便先不打擾沈老爺了,回見。”

    孟皖洲前腳剛走,後腳沈冰河就讓陸朝言和沈黎黎坐下,還讓人準備了薑茶暖暖身子。

    “喝口茶暖和一下身子吧。”沈冰河麵露微笑,沒了見到孟皖洲時的態度。

    他知道陸朝言不聞國事,隻喜讀書,這才對他沒有敵意。

    而孟皖洲是皇室,自是會被沈冰河嫌棄。

    “多謝沈老爺。”陸朝言喝了幾口,隨後道“此番前來叨嘮未先通知沈老爺,還望沈老爺莫要見怪。”

    “侯爺這是說的什麽話,聽聞侯爺年少瀟灑,沈某今日難得一見,深感榮幸。”

    沈冰河曾經也算得上是狀元,後被沈夫人巧上,成了探花。二人情竇初開,情深義重,才有了現在的沈黎黎。

    看著沈冰河熱情似火的樣子,想必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來的目的不然也不會這般招待,腦子裏似乎閃過一個念頭,沈黎黎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消失了,“沈老爺倒是讓人欽佩,這樣的年紀,就已經是京城首富,實屬讓人眼紅。”

    “哈哈哈。”沈冰河一聽這話樂的開懷大笑,“沒想到侯爺說話,還這般有趣。”

    看著他倆說的有說有笑,沈黎黎覺得自己有些顯得格格不入,就望著一早就煙霧籠罩的布莊,略微抱怨的語氣說道“爹,女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退下了。”

    反正就在這兒也插不上什麽話,倒不如回房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這個陰魂不散的孟皖洲!

    自己還沒有去找他算賬,他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隻是,該找什麽樣的借口,來為自己即將行事的計劃找理由呢?

    思來想去,她忽的就想起了前朝餘孽,若是假扮他們,便可以在布莊下毒手了。

    為了不傷及無辜,以及不被沈家的人發覺,隻能選擇半夜動手了。

    此番孟皖洲身邊就帶了薛平一人,對沈黎黎而言想要刺殺孟皖洲,並不難。

    她對薛平的武功與劍術也算得上了如指掌,畢竟前世可沒少與他交手。

    陸朝言在和沈冰河交談,白冀便得到了陸朝言的許可,在布莊四處張望。

    經過廚房時,看到了正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香椿,發出了聲音想要引起香椿的注意。可是香椿非但沒有聽到,反而看起來魂不守舍,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林子裏,一群人埋伏在樹上,頭上的鬥笠在風雨中臨危不懼,身上的蓑衣在風雨大作之下,紋絲不動。

    一張張嚴肅痕跡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拉上麵紗,拔出身上的大刀,默契十足的朝著同一方向飛奔。

    雨滴落在地麵上泛起陣陣水花,聲音清脆響亮,可是這些人的腳踩在雨水中,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響,這內裏如此深厚,怕是武功也高深莫測。

    一道一道的閃電襲來,讓原本心緒煩亂的沈黎黎更加惱火。

    這沈冰河怕自己住不慣這樣天氣下的布莊便派了好幾個人守在門口,寸步不離,這導致沈黎黎晚上若想行事,就必須經過沈冰河的同意。

    她悶悶不樂的在房中來回徒步,一旁的香椿看在眼裏,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這是在幹什麽?”薛平見有個夥計在孟皖洲的房門外鬼鬼祟祟,立即抓住起衣領逼問。

    那個夥計被嚇得渾身發抖,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小的…隻是奉命給…給…王爺門口點上燈,這布莊的霧…怕是一天的消散不了,需點燈照亮,以便出行…”

    看著夥計的手裏確實拿著一個可以手提的燈,且門框邊上早就有一個大約一個七八歲孩童身高般的柱子,用來放燈的。

    知道是誤會的薛平放開了夥計,“做完你的任務迅速離開。”

    “小的明白。”膽戰心驚的點完燈便嚇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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