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我們再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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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如同玻璃,瞬間碎裂。

    寧別枝混沌的思維也驟然清醒,反應過來兩人曖昧的動作。她下意識抽離,赫連琛卻條件性反射般地雙手收攏,將她牢牢鎖在懷裏。

    “表哥?”赫連裕興大喊著,“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經理呢,趕緊來開門!”

    寧別枝和赫連琛目光對視,恍惚之間怪異地生出幾分偷情被抓奸的感覺。赫連琛額角青筋不住跳動,怒意在他眼眸中躍然跳動,雙手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隻聽“滴”地一聲。

    紛雜的腳步聲靠近。

    “表哥,嫂子怎麽樣了?”赫連裕興大吼著問道。

    赫連琛抿緊的唇漸漸放鬆,他鬆開寧別枝。作勢起身要走出去,又俯下身在她眼瞼上輕輕地吻了下。寧別枝下意識閉上眼睛,瞬間隻覺得赫連琛留下的是火種。

    頃刻間就要燎原。

    她現在意識朦朧,但已經足夠知道那酒裏被下的是什麽藥了。五年前她就被春藥擺了一道,現在竟然還有人用同樣下賤的手段來對付她。

    寧別枝手指握緊,眼底流出幾分厲色。

    眼見赫連琛走出去,她連忙撐著床起身。腳步虛浮不穩地走進浴室,冷水從蓮蓬頭裏湧出。冰的她整個人不自覺地哆嗦起來,體內的火也逐漸消減。

    薄薄的禮服盡數貼在身上。

    寧別枝還覺得不夠,她昂著頭。冰水讓她思緒越來越清晰,當時在衛生間外的畫麵也浮現在眼前。每個人的表情都好似被定格,寧別枝一個個回想,最終定在厲若茗的身上。

    當時她可是詫異又驚慌。

    她眼眸微微眯起,仿佛正準備狩獵的豹子,顯得格外的危險。

    門外隱約能聽見說話聲,但模模糊糊的。寧別枝感覺身體裏的火一點點熄滅,頭腦終於恢複絕對清醒。隻是春藥帶來的四肢無力還是沒有退去,恐怕要在人體代謝之後才能徹底恢複正常。

    她咬著唇雙手抓著浴缸,艱澀地想要起來。

    但是浴缸底部濕滑,剛站起來她就因為打滑不受控製地倒入水中。寧別枝連忙護住頭部,正在此時,浴室的門被打開,赫連琛著急的腳步在看見她後頓住。

    浴缸因為滿溢,水不住地溢出來。

    而寧別枝跪坐在圓形浴缸中,頭發濕潤地貼在臉上。小巧的鼻尖和卷曲的睫毛都承著水滴,藕白的手緊握著浴缸邊緣,過於用力讓指節都泛著淡淡的青色。

    禮服在水中散開,飄飄蕩蕩。讓她看起來宛如海中的精靈,迷失在這四方天地裏。

    赫連琛眸光不覺暗了下來。

    隱約間又想起剛才寧別枝在他耳邊的聲音。

    但隻是一瞬他就斂住情緒,他快步走上前道“醫生在外麵,好受點沒有?”

    “嗯。”寧別枝點頭。

    赫連琛卷起袖子彎下身,伸手把她從水裏撈起來。寧別枝濕漉漉地撞入他懷裏,臉頰被迫緊貼著赫連琛的胸膛。她不住地呼氣吐氣,這輩子還沒有這麽丟臉的時候。

    全都是拜厲若茗所賜。

    “換好浴袍再叫我。”赫連琛將她放在洗手台上。

    兩人幾乎平視,他轉身取了件幹淨的浴袍遞給寧別枝。寧別枝不禁微微咬唇,或許是因為藥效還沒徹底退去,她感覺兩頰燙的厲害,像是那團火要卷土重來。

    寧別枝不禁深吸口氣點頭。

    “出了什麽意外叫我。”赫連琛道。

    話落他轉身走出去。

    寧別枝長呼口氣,她緊緊地捏住浴袍。手指都酸澀地抬不起來,更何況是要穿衣服脫衣服。每個動作對於她來說都艱難無比,讓她忍不住在心裏把厲若茗罵了一百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容易寧別枝才艱難地套上浴袍,咬著牙打開浴室門。站在不遠處的赫連琛隨即轉頭看她,眉宇微微擰了下。隨後他快步走來,修長的食指滑入浴袍中。

    寧別枝瞪大眼眸。

    赫連琛這是要獸性大發?

    下一刻。

    他捏住交叉的前襟輕輕一扯,又伸手扯了扯寧別枝的腰帶收緊了些許。隨後才彎身將她打橫抱抱起來,幾步走進臥室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

    “叫醫生進來。”赫連琛捏起寧別枝放在被子外的手,動作微微頓了下。

    寧別枝隻覺得他指腹都燃著火似的。

    她輕輕扯了下,赫連琛才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剛衝了冷水澡,別著涼了。”

    赫連裕興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還不快去?”赫連琛回頭看他。

    赫連裕興小跑著出去。

    剛才那麽溫柔的是他表哥?表哥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啊,可是那時候……好像和正常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難道今天被下了藥的不止寧別枝還有赫連琛。

    赫連裕興猛地一拍腦袋越想越是。

    “醫生,你快去看看我嫂子。”赫連裕興扯住對方的袖子,“看完我嫂子也要看看我哥,我懷疑我哥也被人下藥了!”

    醫生聞聲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他快步走進去,詳細地問了寧別枝症狀。刷刷刷地就開好了藥,末了才猶猶豫豫地看向赫連琛,深吸口氣道“赫連總裁,那個你的症狀說一下。”

    “嗯?”赫連琛擰眉。

    赫連裕興心肝一顫。

    他連忙扯著醫生走出去。

    霎時間房間裏隻剩下寧別枝和赫連琛,以及戰戰兢兢的酒店經理。赫連琛轉身看向他,經理一時間腿軟,恨不得當即給赫連琛跪下,目光期期艾艾地看向寧別枝。

    “監控查過了嗎?”赫連琛道。

    經理咽了口口水道“在查,馬上就有結果。”

    赫連琛抬手。

    經理的傳呼機響起,他連忙走出去。沒多久就一臉苦色地走進來,“赫連總裁,監控已經查過了。這個酒從倒出來到送到夫人的手裏全程都有,沒什麽紕漏啊。”

    “沒有?”赫連琛抬眸。

    他端坐在床上,整個人不威自怒。

    經理隻覺得心髒都要炸開了,從他高考結束他就沒這麽緊張過,“我們再查查?“

    寧別枝卻是眼底流露出幾分興味。

    到底是沒有紕漏還是不敢有紕漏呢?

    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