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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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何平可以確定現在的這兩個不是一開始追他的人。
但心裏還是有點慌。
一言不合砍人腿,何平對這部門的印象算是壞到了極點。
他拉過了白順“這船什麽時候開啊?”
白順笑笑“一般有個五六人就可以開船了,碼頭這邊還會有專門迎客的小船,有新客的話,可以搭乘小船到大船上來。”
何平點點頭“所以之前你說大船不能上,其實是在騙我嘍?”
“啊?”白順臉色一僵,打了個哈哈“好兄弟,我忘記了嘛。你看這船也挺好的啊,燈一關,被窩裏麵都一個樣子,哪裏用得著去花這種冤枉錢!”
“那可是五兩銀子啊!夠我在這兒做個幾套了!”
白順在心裏暗道在這船上,算上他們兩位的消費,是花不了十兩的,這筆錢在自己手裏還有的多,傻子才去大船呢!
何平冷哼一聲也沒有和白順計較。
那群該死的打更人已經開始問話,現在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他隻期望船能早點開,好好熬到天亮。
到不是沒有想過包船直接開,隻不過這樣做顯得太突兀,容易給人留下印象,要是被懷疑什麽,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何平的祈禱。
老鴇在船頭看了兩眼,見沒有顧客往這邊來了,就吩咐了開船。
船隻逐漸離岸,何平鬆了一大口氣。
總算可以安心欣賞欣賞這裏的景色了。
“這位客人,請問你需要點什麽?”
船上有酒有點心,甚至還能炒個家常小菜什麽的。
這完全看顧客的需求。
不過價格嘛,比起普通的飯店,要貴了兩三倍不止。
既然都來了,何平也沒有很拘束。
叫上了一壺清酒,兩三樣小菜,就坐在廳內吃了起來。
廳內的一側,有兩個很大的包間,另一側的房間則是小一點,大概有四五個的模樣。
端著酒菜上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很青澀的姑娘。
年紀不大,一身水袖流仙輕紗裙配上青春靚麗的臉蛋。
輕紗長裙內的飽滿在燈光的作用下若隱若現。
到是一種別樣的風景。
“客人,請用餐。”
姑娘將餐品一盤一盤的放在了桌子上。
何平看得真切,餐具共有兩套,而白順那家夥早就不知道鑽到哪個角落裏去玩耍了。
何平開口問道“姑娘,你是?”
姑娘抿嘴輕笑“奴家名水仙,是您的同伴安排過來服侍您的。”
說著就拿起一隻酒杯放在了何平麵前,端起酒壺為他麵前的杯子斟滿,然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兩人的距離很近,甚至何平的臉上都感受到了請紗裙的觸感。
“客人,請喝酒!”
何平從水仙手中接過杯子,裝滿清酒的酒杯在何平的手中打了個轉,又穩穩的落到桌子上。
“我來這兒可不是喝酒的。”
“我想問問,我的那位朋友呢?他把我帶過來,自己卻光想著享樂,做事有些不地道啊!”
水仙呆了呆“客人,您的朋友他找我的姐妹安寢去了啊,臨走前還不忘您,安排了我過來呀。”
何平有些苦惱“白順那家夥,真是盡想些美事啊。你盡管帶我去,不用你們擔責任的。”
水仙很是為難“客人,這不合規矩我也無權做主啊!”
何平收回了苦惱的表情,一臉認真的看著“在我家鄉有一個習俗,既然你今晚服侍我,那我們就交換了一下酒杯吧,你和我的,我喝你的。”
“這樣才能讓我記住你,有個美好的寓意。”
水仙愣住了“客人,你這是做什麽,您難道不相信水仙嗎?”
“我們可是要在這裏做生意,可不會隨便壞了名聲!”
何平沉默幾秒,端起酒壺。
幾道細小的劍氣飄散,這酒壺瞬間被分成了幾塊。
原本酒壺中裝滿的酒水灑滿了桌麵。
何平指著破碎的酒壺說道“姑娘,你看到沒,誰家用來倒酒的酒壺,裏麵有那麽多分隔空間的?”
水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這是用來將酒水密封,保證入口口感的吧。”
何平搖搖頭“我覺得不對,這種壺叫做陰陽壺,壺把手或壺底有開關。裏麵裝的酒水有兩種,一種是正常的,一種是不正常的。”
“對熟練使用的高手來說,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就能讓對方喝下不正常的酒水。你看,我說的有問題嗎?”
何平手指點了點桌子,顯得異常憂鬱。
水仙低著頭,冷哼一聲,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就不裝了。”
“不愧是名滿江湖的大盜一葉青,果然是見多識廣,陰陽壺這種秘寶,都被你給認了出來!”
何平臉色平平,他知道酒壺的原因還要歸結於前世那爆炸的信息灌輸。
不過還不至於當場認出。
大部分都是猜測,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白順身上。
他一個連上大船都吝嗇的人,怎麽會主動給自己點了小姐姐。
用腳指頭想想,這裏麵就有鬼啊!
何平滿臉淡騰的看著水仙,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撐著腦袋“所以,你們是哪方勢力的人,想要做什麽?”
水仙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的青澀和笑意。
她抬起頭,陰惻惻的說“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的命呢?”
何平挑了挑眉,差點被嚇了一跳。
好家夥,還以為這是打更人的勢力範圍呢,沒想到這群人比打更人更狠,另一邊還隻要腿,這邊上來就說要人命。
何平心裏更加惆悵了。
我說我不是采花賊,也不是一葉青,你們信嗎?
真是天地良心,自家大丫鬟送到嘴邊我都沒下手,就這麽把我指認為采花賊!
我心裏委屈,委屈了說了你們也不聽!
兩邊沉默許久。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艙內原本的顧客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何平敏銳的感官告訴他,艙外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甚至船底也藏有很多不明身份的對象。
他在考慮著應該怎麽辦。
如果真要他的命他又跑不了,就隻能痛下殺手了。
隻不過劍氣不是過家家。
一旦出手非死即殘。
這不就又攤上事了嘛!
何平恨不得自己動手給自己一個巴掌,裝什麽清高大晚上香噴噴的丫鬟不要非要跑出門。
真是晦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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