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逸事 緋雪天宮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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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幽兒與陪伴她一同尋覓狂蛾的思靜、青鶯來到了中原商業大都——落陽城,一進城便被門庭若市的繁華景象所震驚,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一眾建築,應有盡有。
緋雪天宮三女已在華夏大陸上遊曆數月,路途上一直四處打聽,可凡塵俗子對修仙界一向知之甚少,更別提是黑羅刹這種光聽名字便讓人惶恐不安的邪魔妖道,上官思靜與上官青鶯商討後都認為這樣大海撈針於事無補,不如先把幽兒安置好,她們兩分頭找尋江湖中人從他們口中打聽消息。
上官幽兒猜出了師姐們的心思,淡然道:“師姐們不必管我,讓你們替幽兒操勞實在過意不去。”
上官思靜:“別說傻話,我們既然答應了幫助師妹找回愛人必定竭盡全力。”
上官青鶯:“師妹在這好好等候,一個月後若還是不得結果便回來接你。”
在思靜、青鶯相繼離去後正巧有江湖之人也走進了落陽城,正是紅楓門的楓霜與新入門的楓靈狐,由於在此之前楓靈狐早已突破元嬰期免去入門修行,加上天資聰慧僅用半個月便掌握所有紅楓門劍法招式,剛學有所成便急著帶楓霜出外闖蕩。
楓靈狐雖已穿上紅楓門衣裝,但依舊在脖上纏有狐皮圍巾、腰間懸掛毛絨狐尾裝飾自己,並沒有像其他紅楓門弟子那般配上鐵劍作為貼身之武,而是把手中白羽扇一合當做劍柄,以真氣化做劍身,真正映照修仙者的真言“物為虛,氣為實”。
一進城楓靈狐便到各處店鋪觀望,楓霜好奇道:“靈狐少爺如此喜歡購物,來到此城想必心潮澎湃。”
楓靈狐笑道:“一般一般,本少爺也就來過這裏六七次罷了。”
楓霜扶額臉紅道:“看來在下又在老前輩麵前獻醜了……”
楓靈狐:“別在那愣著,過來看看有何喜歡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喜歡的東西就應該買買買。”
楓霜:“我說靈狐少爺,你真的不用練習師傅所教的紅楓門絕學?即使知道其原理也需要反複練習才能運用起來熟練自如。”
楓靈狐:“哈哈哈哈,老是呆在同一個地方當悶瓜那就不是我靈狐少爺了!”
突然楓靈狐鼻子一嗅,露出狡黠的微笑,自語道:“又聞到了同族的氣息,這正是遊山玩水的大好之處。”
上官幽兒一直在房內冥思,師姐們已交付一月房費自己也無需飲食可一直待到她們歸來再醒,突如其來的一股感覺讓她從入冥中提前蘇醒,那似曾相識的心靈交匯在與狂蛾相遇一刻才第一次有所體會,雖然她失去久遠的記憶,可埋藏在心底的那股親近感覺是絕不會輕易消失的。
上官幽兒認定這是狂蛾出現才會湧現這股感覺,迫不及待走出旅館追逐著那股氣息,經過川流不息的人群走進無人問津的小巷,在那裏有一人正守候多時。
“終於來了啊。”
上官幽兒一驚,後退道:“你,不是狂蛾公子?”
“狂蛾?啊,這樣,他是你愛人啊。”
上官幽兒感到不解,由於雙目失明僅憑氣息判斷眼前之人,他的體態不高、聲音陌生確定絕非狂蛾,可他為何知道自己與狂蛾之事?
小巷之人逐漸靠近,正是與楓霜為伴的楓靈狐。
上官幽兒:“你是誰?”
楓靈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助你恢複記憶,甚至帶你到所愛之人身邊。”
上官幽兒:“你認識狂蛾公子?”
楓靈狐:“你也可以這麽理解,隻要你喜歡。”
楓靈狐用羽扇對準上官幽兒眉心輕輕一點,頓時讓她腦海中經曆一場走馬燈回憶畫麵,一下子便想起了所有遺忘的寶貴回憶,深信著楓靈狐話語跟隨其前行,不一會便被帶到楓霜身旁。
楓霜:“靈狐少爺你到哪去了?還有這位姑娘是誰?”
楓靈狐豎起食指在嘴邊,輕聲道:“噓,一會這姑娘無論所說何事你都要點頭答應。”
楓霜:“為何?”
楓靈狐:“你可以搖頭,有何後果我可不管。”
楓霜一臉不解,隻見楓靈狐身後的上官幽兒一把向前將自己抱住,低泣道:“浪崖,我們終於突破生死相隔再度重逢!”
楓霜大驚推開道:“這位姑娘,我不是什麽浪崖啊!”
上官幽兒:“你就是我夫君浪崖,你身上的氣息我畢生難忘,難道你已經忘記織羽了嗎?”
楓霜:“在下不是很清楚織羽姑娘與愛人浪崖之事,隻能說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
上官幽兒雙目落淚道:“才相隔數月浪崖便要嫌棄織羽嗎?在白洛天峰時明明才約定好有緣再相見一會……”
楓霜:“不是嫌棄的問題,我真的不是姑娘口中的浪崖啊!甚至連白洛天峰我都沒去過!”
上官幽兒:“既然浪崖不要織羽了,那織羽這條命留著也沒有意義,本應是已死之人何必留戀世間。”
話畢上官幽兒從紗袖伸出天女劍準備自刎,楓霜大驚失色立即上前奪劍阻止,怒斥道:“織羽姑娘何必自尋短見?!”
一旁楓靈狐笑道:“哈哈哈,早說過要你順從她意,不然就這麽坐視不管讓她離開人世算了。”
楓霜使勁撓撓頭,最終妥協道:“好吧,其實我就是浪崖,方才隻是逗織羽姑娘一樂。”
上官幽兒緊握楓霜一手笑道:“從今以後織羽將一生跟隨浪崖夫君,無論天涯海角。”
楓霜驚慌道:“別!被姐看到不知該如何解釋?!”
楓靈狐搖頭道:“忘了剛才發生什麽了嗎?先答應她,日後再說。”
楓霜無奈道:“好吧……”
一路上上官幽兒很安靜地跟隨在後,楓霜在楓靈狐耳邊低語問道:“你在哪發現織羽姑娘的?她究竟發生何事?”
楓靈狐:“你不見她雙目失明?可能因為某些不幸之事所致的悲劇,與自己夫君失散多年,在街上到處尋覓卻不幸遇上壞人糾纏,我出手趕跑後她便一直跟隨讓我幫她找尋夫君,似乎神誌也有點不清晰。”
楓霜:“真是一位可憐的不幸之人,我等也不認識她夫君浪崖究竟長何相貌,不過見她衣著獨特、外貌神靜,散發著修仙者的氣息,猜測是江湖上某門之人,待我們找到其同門後把人安然無恙交還,似乎也隻能這樣。”
楓靈狐:“正是如此,一路上多位美人相伴也是一大樂趣,突然成為別人夫君的感覺如何?”
楓霜:“你還好意思打牙犯嘴,給我找來這麽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