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山 仙尊論武篇之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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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落雁聽取上官雪鷹一陣述說後陷入沉思,良久後回應道:“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存在如此怪誕之事!在下對此真的前所未聞。”
上官青鶯:“那落雁你就幫幫忙嘛,畢竟你認識的好友遍布五湖四海,或許能知道什麽情報消息,我如今都嚇得不敢回白洛天峰了……”
劍落雁笑道:“大可放心,青鶯姑娘的事情就是我劍落雁的事情,在下請人將緋雪天宮內發生的異況調查個水落石出,是星宿魔獸作惡或是邪魔妖道作祟必將查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此時此刻乃神劍門重要關頭,大家都為江湖盟主之位爭奪而努力做準備,等這場仙尊論武大會結束後落雁再替青鶯姑娘以及這位雪鷹小弟排憂解難,請你們先耐心等待。”
上官雪鷹點頭道:“那先謝過落雁公子,有勞了。”
目送二人遠去劍落雁回憶一番剛才聽取到的信息,低聲自語道:“不可能是星宿魔獸所為它們在天罡災變之日已徹底被摧毀,更何況根據那小鬼所述他一直呆在天霜宮內星宿魔獸中途沒有任何介入的機會,江湖上的邪魔妖道中有操縱他人本領者隻有奴役亡者的夜行冥府,可那能力要求施法者不能離開太遠距離,明顯也不符合要求……恐怕這世上還存在著我們所不知道的妖魔鬼神。”
得到劍落雁相助的承諾後上官雪鷹明顯放下心頭大石,行進路上不禁鬆下一口氣,上官青鶯見狀微笑道:“總算再見到往日的小鴿……不對如今應該叫小鷹才對,要知道從相逢開始一直看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上官雪鷹:“對不起青鶯師母,自從我有幸被碧荷堂救回後內心一直忐忑不安,包括與師母相遇時也害怕你會不信任我說的話,與流雲師母一樣認為我是緋雪天宮的叛徒。”
上官青鶯:“我相信小鷹,畢竟師母我也是從小把你看大的,能感覺出你還是以前的你沒有改變,倒是流雲師姐自從我與思靜結識上意中人後盡管她在一旁默不作聲,但能看出她滿臉寫著‘不悅’二字,明明當初讚成幽兒師妹去追回自己愛人時她也有參與的,沒想到如今想要困住我們使出如此手段。”
上官雪鷹:“這一點我也一頭霧水。”
上官青鶯:“說起來白鴿那丫頭平時沉默寡語結果七姐妹裏最大膽的居然是她,偷偷私藏一名男弟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這麽說來從小到大我們為什麽會沒有發現你是男兒身呢?嗯……哦我想起來了!每晚入浴時間都不見你與白鴿參與,奇怪你們兩怎麽那麽喜歡深夜洗澡,原來是為了隱藏秘密呀,而且這麽說來你們師徒兩是不是早就坦誠相對,互相看光對方身子了?”
上官雪鷹白淨的臉蛋刷得一下滿臉通紅,低聲道:“沒有……我與師傅背對著洗……”
上官青鶯得意道:“真好呢,有個俊俏可愛的入室男弟子,羨慕死我了搞得我也想收一個……不過我已經有小鶯了,師母我可是個專一的師傅不會對愛徒始亂終棄的!”
隨著青鶯一陣玩笑氣氛瞬間暖和起來,最後上官雪鷹感激道:“若沒有青鶯師母的相助恐怕我如今還迷茫在陰霾之中,這兩年時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但依舊一籌莫展,光憑我一人力量絕對無法與流雲師母對等談判,拯救不了師傅,拯救不了任何人……”
“傻孩子,你此時不是拯救了你青鶯師母嗎?”
上官雪鷹:“誒?”
上官青鶯微笑道:“要不是今日你我相遇,或許我也會跟赤月與思靜那般傻傻地回到天霜宮被流雲師姐哄騙變成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雖然不知道流雲師姐究竟藏著什麽秘密,但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便能勇敢去麵對,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上官雪鷹點頭道:“嗯!”
同為勝出晉級的修仙門派,紅楓門異於他人似乎無法沉醉於勝利的喜悅之中,畢竟在所有人眼中紅楓門盡管是晉級成績最好的隊伍,卻是實力最遭質疑的隊伍,畢竟除了掌門楓塵外其他人均沒有星宿魂武,下一場他們麵對神劍門時依舊能保持三比零取勝的好勢頭嗎?
這一點楓塵最有自知之明,他並沒有對弟子們施加任何負擔壓力,而是任由他們放鬆身心自由活動,自己則獨自一人到偏僻角落處不停揮動著他手中已斷掉的愛劍。
“師傅,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楓塵回頭一看,原來是現任紅楓門大師兄的楓朔前來慰問。
楓塵低頭道:“不管情況如何惡劣隻能拚盡全力,此劍與為師共度生死多年,非它不順手。”
楓朔:“神劍門,命中注定的老對手啊。”
楓塵:“劍朧、劍逍遙還有劍落雁,此三人中必有你們的對手,而且他們在對陣唐門時均尚未動用星宿魂武,你與凜兒可要注意了。”
楓朔:“弟子與凜師妹必將全力以赴,對了師傅,掌門劍絕的絕世雙雄可有找到破解方法?”
楓塵搖頭道:“並沒有任何把握能突破千峰與百川的圍攻,唐門掌門唐宗武的勝利倒是給了為師啟發,若能繞過此二劍魂靈甲直取劍絕便有獲勝可能,憑借天捷星魂武之力的提速或許能辦到,不過目前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吃一塹長一智後劍絕恐怕對此有所防範,隻能見步行步。”
楓朔:“船到橋頭自然直,弟子相信師傅必定能克服困難戰勝宿敵。”
楓塵看著手中斷劍,淡然道:“但願如此。”
“此時從那漆黑的礦洞中鑽出來一個黝黑的大光頭!那體魄在神風女俠眼裏猶如大山壓頂,那色眯眯的雙眼無時無刻都在窺視神風女俠那莫羅多姿的誘人身材,而他身後還跟隨著兩邪惡爪牙,長相醜惡簡直把‘壞人’二字寫在臉上,三對一對神風女俠極為不利!”
“太可怕了,要是我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撒腿就跑。”
“黑羅刹那群作惡多端的人果然內心也是邪惡無比,連楓椛師妹這麽小都想下手,真是變態!”
“繼續繼續,神風女俠究竟如何對付那群惡賊?”
“咳咳!要說到那場戰鬥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黝黑光頭……”
在小小的篝火堆上,楓椛猶如街頭說書先生正手舞足蹈、龍飛鳳舞般講述著她獨自出門在外數月的經曆故事,紅楓門弟子圍坐在一起聽得津津有味,楓凜也坐於後排聆聽,不過她心不在焉沒有聽取故事而是思念著弟弟楓霜,要是此時楓霜也在身邊必然能替師傅分擔不少憂慮。
在場擁有相同思念者還有一位,那便是碧荷堂的荷小魚,在對決中身中星宿魔獸劇毒的她正讓同門中醫術最高的荷茯苓所治療,同門都在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是否會變得惡劣起來,而她反而暗自感歎楓霜真的已不在紅楓門內,她此前所擔心的變成星宿魔獸後的楓霜會遭修仙者排斥的噩夢正一步步成為現實。
荷茯苓:“小魚,接下來需要在你手臂上放出毒血,不然光靠經脈封印難以一直阻擋毒素蔓延,這段期間會很痛要忍耐一下。”
荷小魚:“哦。”
一旁的荷簫緊張道:“要在手臂上用刀劃上那麽大的口子……想想都痛死了!小魚你要堅強啊,實在忍不住的話……就咬我的手臂吧!”
荷小魚隻感覺簫師姐在小題大做,冷笑一聲回應。
“額……吱……啊……啊啊啊!痛痛痛痛!哇呀呀呀呀!!!”
荷小魚無語道:“簫師姐你喊啥,又不是切你的手,我也沒咬你。”
荷漁翁在不遠處看在眼裏,荷小魚的刻苦修煉可不光提升了武藝修為,更重要的是她為了變強封閉自己的感官,在人類的五感——形、聲、聞、味、觸中,除了戰鬥所需的形與聲也就是視覺與聽覺,其他都拜托了荷漁翁為自己加以封印,在必要時刻甚至把此二感也廢掉。不久之前因不習慣戶外做飯的碧荷堂弟子把飯菜做鹹了,全門派的人都直呼難吃,唯有荷小魚還在大口大口往嘴裏吞,因為對她而言吃任何食物都感覺不到甜酸苦辣,猶如喝白粥一樣清淡寡味,而戰鬥中觸覺是最容易影響大腦的感官,疼痛會讓人分神無法集中,因此荷小魚對這方麵的封禁還專門做針對修煉,在痛覺已被減弱的前提下還不停受苦,讓自己對疼痛感徹底麻木。
“小魚,把觸覺完全封閉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人之所以會感受到勞累、疼痛、不適正是身體對自己所發出的一種預警,一旦觸覺徹底消失將容易讓身體超出負荷而亡。”
這是荷漁翁回憶中對荷小魚的修煉所作出的叮囑,其實除了五感外還存在著第六感,也就是人的情感、直覺、思維,這是唯一一樣無法通過外界封鎖穴道進行削減,隻能靠自己去抑製,但這又存在著一種矛盾,荷小魚是因為愛著楓霜才願意放棄自己的感官進行變強,而“愛”本來就是包含在第六感之中,若她一直保留這種情感那隻會成為她的弱點,一旦心中重要之人被作為人質威脅或是出現意外都會讓自己心靈動搖,屆時必定破功。
該如何控製第六感這一點荷漁翁也難以指導荷小魚,隻能靠她自己去理解領悟。
石堂堡由於不用準備三天後的比賽今夜最為放鬆,石萬軍叮囑弟弟石中龍必須要養好身子準備最後的決戰,不管對手是紅楓門或是神劍門他們都必將獲勝。
剛喝上幾杯的石萬軍便有弟子稟報有人前來拜訪指名要見石堡主,石萬軍好奇這個時候究竟會是何人前來,未料到她並非其他修仙門派的弟子或掌門,而是修仙老前輩中的青丘子。
石萬軍禮貌道:“難得青丘子大師大駕光臨我石堂堡,快快請進內喝上一杯暖酒。”
青丘子:“貧尼滴酒不沾,石堡主的好意心領了。”
石萬軍:“不知大師前來找我石萬軍有何要事?”
青丘子微笑道:“聽聞石堡主乃上屆盟主統帥江湖上各大修仙名門正派抵禦星宿魔獸入侵,石堂堡武功鶴立雞群位於修仙界之巔,在這次仙尊論武大會上自然也是擁有最多星宿魂武之門派,想必今回盟主之位依舊歸石堡主所有。”
石萬軍:“青丘子大師過獎了,盟主之位歸屬終究還是要看各大門派的臨場發揮,對局之中充滿各種變數,不過要說石堂堡曾經取得過的輝煌成績我石萬軍可就不謙虛了,石堂堡能取得如今的輝煌成就離不開石堂鏢局內眾人的齊心協力與眾誌成城,老夫所創的‘金剛不動衣’不破不敗戰無不勝乃石堂堡成功的根基,不妨說石堂堡能取得如今成就並非偶然。”
青丘子:“貧尼在此先祝賀石堂堡馬到功成,將來的道路一帆風順。話說回來石堂堡此次參戰中必然動用了不少上位天罡星神獸留下的至尊星宿魂武,但貧尼似乎沒看到有使用過眾俠士最終討伐的罪會禍首天機星所留下的星宿魂武,莫非其威力之大讓石堡主害怕傷及他人而禁止使用?”
石萬軍:“天機星魂武……確實此寶物也歸由石堂堡所有,隻是此次仙尊論武大會上並未準備使用,原因與大師猜測恰好相反,此星宿魂武並沒有過人之處,甚至比尋常的地煞星星宿魂武還要無用。”
青丘子:“啊,原來如此……那此星宿魂武能否讓貧尼見識一番?”
石萬軍疑惑道:“青丘子大師為何對天機星的星宿魂武感興趣?”
青丘子:“貧尼多年前曾經有機會近距離見到過天機星魂武,對那扇子甚是喜愛,那時候貧尼並不知道它便是星宿魂武,在走遍大江南北依舊找不出該扇子的出處,若能再親眼目睹一遍必將留下畫卷供工匠打造,望石堡主能滿足貧尼這小小的心願。”
石萬軍:“這點小事怎能拒絕?這邊請。”
石萬軍帶青丘子來至石堂堡營地後方存放寶物之地,當天機星的白羽扇被石萬軍從寶箱內取出拿在手上時她雙眼發亮般上前撫摸這夢寐以求的寶貝。
青丘子:“果然我還是太喜歡它了,有所失禮石堡主莫要見怪。”
石萬軍:“看來青丘子大師對收集扇子有特別的鍾愛之情。”
青丘子眼神一轉開口道:“石堡主,既然此物對石堂堡毫無用處,其對人間威脅也遠不如其他星宿魂武,不如……贈予貧尼代為保管如何?”
石萬軍沒想到青丘子會提出如此要求,頓時起了防備之心,婉拒道:“這一事恐怕難以答應,今回帶到太華山頂的所有星宿魂武除了用於仙尊論武大會上外在一切結束選出新一屆盟主後還要進行星宿魂武的再度封印儀式,因此不能將此等危險之物交予任何人,老夫並非對青丘子大師不放心,隻是所有的事情早已安排妥當,不會做出計劃外之事以免節外生枝。”
青丘子並沒有因自己的需求被拒絕而感到失落,將羽扇交還給石萬軍答道:“那真是可惜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貧尼並非固執之人,既然不可那貧尼先行告退。”
石萬軍詢問道:“不需作畫記錄?”
“不用,貧尼過目不忘。”
目送青丘子遠去的的身影,老謀心算的石萬軍立即察覺到不對勁之處,既然過目不忘為何還要借物回憶?這不是話語前後矛盾?不過現在石萬軍可沒空考慮這些瑣碎之事。
青丘子撫摸著披在腰間的雪狐毛皮,嘴裏碎碎念道:“今回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