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審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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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齊生在電話中,聽到了張飛被抓的消息,還是很意外的。
昨天晚上,兩個人才一起愉快的去玩耍,今天一早他才趕回招待所補覺,昨晚的瘋狂讓他筋疲力盡,要不是覺得歌舞廳那裏終歸是不安全,他恨不能幹脆就住在那裏了。
回來後睡得天昏地暗的,要不是陸野的電話,他還不會醒。
招標也才剛剛完事,距離開始建設,還有一段時間呢,趙齊生本來沒有著急,誰承想張飛隻一夜的時間,就進去了。
現在也隻能是靜觀其變了,趙齊生躺在床上,還真有點擔憂張飛出不來了,那樣的話,他還怎麽賺陸野的一百萬?
睡意全無的趙齊生,幹脆用客房的電話,打給了前台,讓人送來一桌飯菜。
想了想,趙齊生又撥通了阿飛房間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阿飛接了起來。
“喂?”
見阿飛在房間之中,趙齊生當即說道:“阿飛,是我啊,來我房間咱們一起喝點。”
“好,我現在過來。”
阿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趙齊生起身,隻穿這個大褲衩子就下了床,來到窗戶邊上,伸頭向下麵看了過去。
虎頭奔還停在原地,車頂上落了不少雪,地麵上的浮雪也沒有被軋過的痕跡。
當當當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趙齊生轉身走了過去,給阿飛開門。
此刻另一邊,周漢和一眾刑警隊的同事,正站在醫院的太平間裏,神色悲憤異常的看著躺在自己麵前的老康。
老康的遺體,已經擦洗幹淨了,由於是執行任務期間,被匪徒槍殺,按照規定,老康的遺體暫時還不能火化。
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太平間的房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一堆花甲的夫婦在一女子的攙扶下,撲了進來。
“兒啊!”老婦人進門看向正中間,此刻他的兒子正靜靜的躺在那裏,臉上因為失血而顯得更加蒼白。
老爺子看到自己兒子的遺體,當即腳下無力,整個人瞬間垮了下去,要不是身傍的警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老人,隻怕是老爺子也要摔得夠嗆。
進門的是老康的父母和老婆,而他十一歲的兒子,此刻還在學校中上課,並不知道這一切。
太平間中哭聲一片,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婦人趴在老康的身上,悲痛欲絕。
現場所有的警員,也都是淚眼婆娑,見此情景,更是難過。
周漢看到陷入絕望的老康家人,一股強烈的自責感,襲上心頭,捂著眼睛跑出了太平間,鑽進了衛生間之中。
周漢擰開了水龍頭,將水龍頭裏麵湧出冰涼的自來水,一把把的潑在臉上。
強烈的冰涼感,是的周漢更加的清醒,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周漢歸咎難當,左右手當即抬了起來,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頓猛扇!
“老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貪功冒進,你就不會跟我去銀行,我明知道嫌犯有槍,卻是在警力不足的情況下,還要實施抓捕,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周漢雙目赤紅,熱淚盈眶的低吼著。
身後,關隊長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後麵,看著周漢這瘋狂的舉動,關隊長走了過去,伸手抓住周漢的雙手大聲吼道:“你特麽給我冷靜一點!”
“出了事誰都不想,你再怎麽自責也沒用!咱們就是幹這個的,每天都會麵對各種各樣的犯罪分子,受傷、死亡,對於我們刑警來說是在所難免的,老康也不會怪你。”
“我對不起老康,我多希望死的那個是我,讓我替老康去死!”周漢痛苦的說著。
“你給我清醒一點,老康已經犧牲了,他是為了這個案子犧牲的,我們不能讓他的血白流。你給我振作起來,現在跟我回局裏,咱們抓緊突審嫌疑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關隊長抓著周漢的頭,大聲吼道。
這個案子,牽涉的到了欒城一哥的兒子,現在他們隊裏有人為了這個案子犧牲了,於情於理關隊長都不想放過張飛。
周漢被關隊長這一吼,人也清醒不少,當即厲聲說道:“走,現在就回去!”
搶著便率先走出了衛生間。
站在走廊中,周漢看著太平間的大門,心中暗自發誓:“老康,你等著,我一定要為你報仇,把他們全都繩之以法!”
關隊長駕著車,載著周漢,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刑警隊。
來到拘留室關隊長當即便要提審老四。
此刻老四腳上帶著腳銬,手上帶著手銬,被兩名警員抓著兩隻胳膊,一步步的挪向審訊室。
腳上的腳銬長度很短,差不多也就40公分左右的樣子,犯人戴上這個,走路都邁不開步子,更別說什麽逃跑了。
進來審訊室,老四當即便被兩名警員扯下了身上的棉襖,隨即又強行將老四貼身的線衣也給拽了下來。
“你們幹什麽?刑訊逼供是犯法的!”老四劇烈的掙紮著,嘴上不停的吼叫。
可是不管老四怎麽喊,那兩位警員根本毫不在意,手上不停,一人從後麵紮著老四手上的手銬,頂著老四的腰,不讓他動彈,另一人則是直接將老四的棉褲退到了小腿上。
然後按著老四坐在了純鐵悍成的老虎椅子上,手被拷在鐵椅板上,大腿上還有一塊鐵板壓在上麵,這塊鐵板一頭是帶著折頁固定在鐵椅上,另一頭則是有一個鐵扣子,扣子才一扣上,老四的頓時就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夾在中間,渾身一股強烈的冰涼感,激的老四直發抖。
老虎椅之所以被稱之為老虎椅,那可不是因為上有老虎,而是因為犯人們都畏懼這把鐵椅,才這麽稱呼它的。
鐵板才夾上不到一分鍾,老四就感覺大腿劇痛無比,可是卻又動彈不的。
身後的警員這個時候,又拿出了個類似於型鎖一樣的東西,直接套在了老四的脖子上,然後固定在了鐵椅靠背上。
這道鎖以上,老四隻能是把腰杆子挺的筆直,才能勉強呼吸,像是一隻被扣住了喉嚨的小雞樣,抬著下巴。
隊裏死了警察,所有的警員都有著一股氣,而負責看守老四的警員,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關隊長和周漢坐在老四對麵,看著此刻麵容扭曲的老四,沒有激起半分同情心。
見旁邊的記錄員,已經準備好了紙筆,關隊長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老四看著關隊長和周漢,眼神閃爍著,嘴巴卻是緊閉根本不搭話。
關隊長見此,輕蔑一笑:“不想說,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看誰熬的過誰!”
隨即轉頭對周漢說道:“他渴了,給他掙點水喝。”
周漢心領神會,眼神不善的盯了老四一眼,隨即起身就出了審訊室。
周漢的眼神,讓老四心裏發毛,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一會,周漢便從外麵返回了審訊室,隻是手裏卻是端著一個洗臉盆,裏麵裝著大半盆水,還有好幾塊大冰坨子。
看著周漢臉色不善的,向著自己走來,老四驚慌的喊道:“你要幹什麽?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周漢哪裏在乎這些,手中的臉盆裏的冰水對著當頭就澆在老四的頭上,冰水順著老四的臉往下流,將全身都給浸透了。
“阿嚏!阿嚏!”
徹骨的寒意,讓老四止不住打著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