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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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諷還不死心,“但這皆是猜測可有實據!?這也不能為宋歆洗脫罪名啊!”

    曹衝歎了口氣,搖著頭道:“大人,典校署的驗屍文書寫的清楚,你的兒子並非是被宋歆的劍刺殺的。”

    魏諷搖頭道:“公子此言差矣,宋歆被抓時的確是手持佩劍,但那或許不是真正的凶器,而是他用來掩人耳目,欺騙驗屍仵作的。如果他能證明那不是殺人凶器,他就能擺脫嫌疑,而真正用來刺殺我兒的凶器,被他毀髒滅跡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曹衝卻有些犯難了,魏諷所說的,的確也不好反駁。

    趙達說道:“大人,那你的實據又在哪裏?”

    魏諷斜著眼睛看著趙達,冷冷說道:“在下隻是提出懷疑,至於尋案定凶,這恐怕是典校署的職責吧?”

    “你!”趙達有些惱怒,這個魏諷還真是個巧舌如簧之輩。

    魏諷一拱手道:“公子和趙大人所言,隻能證明有人挑唆我兒和宋歆相殺,並不能證明宋歆不是殺人凶手!還請丞相下令嚴查,還我兒一個公道!”

    “公道?”趙達忽然一聲冷笑,“魏遷和賊寇暗通款曲,劫持宋歆家眷一事,怎麽不提公道了呢?”

    魏諷臉色一變,顯然這件事他也覺得理虧,支支吾吾說道:“我兒怎麽會和賊寇私通,一定是宋歆栽贓陷害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那這封書信是怎麽回事?”趙達說罷取出一封信來,正是宋歆在山寨裏取得的那封書信。

    曹操接過信,看了一遍,又分給眾人傳閱,所有人看罷,都微微色變。

    “這不可能!我兒怎麽會”

    趙達正要進一步逼問,曹操卻抬手製止了他,說道:“宋歆和魏遷之事,著典校署嚴查。宋歆暫時由典校署看押,待事實查清楚。你們都退下吧。”

    他說到這裏,又看了一眼魏諷,“你兒子的屍身已經勘驗完畢,可以領回去,早點讓他入土為安吧。”

    魏諷麵如死灰,但又懼怕曹操的威嚴,惡狠狠看了趙達一眼後,悻悻離去。

    曹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好奇問道:“父親,此事明顯是魏遷有錯在先,為何父親不問了?”

    曹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曹衝道:

    “衝兒,你兄長的疑問,你來告訴他吧。”

    曹衝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道:“父親,若是處罰了魏諷,冀州的士人怕是又有不滿吧。”

    曹操隻是點點頭,就低頭拿起一卷書閱讀起來。

    曹丕看了一眼弟弟曹衝和父親,心中十分複雜。

    與此同時,宋歆家中,劉菱麵色暗淡說道:“老夫人傷口已經無礙了,隻是夜裏發熱。阿薑姐姐還沒從驚嚇中恢複,半夜裏還是會被噩夢驚醒。”

    一旁煎藥的夏仁無奈搖著頭說道:“老夫人傷勢太重,不但失了手指,還遭受了毒打虐待,唉這些人真是狠毒,居然對老夫人下此毒手!”

    “嘶——”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車馬聲音,很是刺耳。阿薑自從山賊巢穴被救出以後,就時常有應激反應。這次聽見聲音,便驚呼一聲,抱著頭縮在了角落裏。

    “阿薑姐姐別怕,隻是路過的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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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菱心痛不已,連忙上前抱住了她安慰道。

    可是她話未說完,就聽屋子外麵傳來夏仁的驚呼聲,接著大門被硬生生撞開,幾個壯漢呼嘯著衝入進來,一把將夏仁推倒在地,院子裏剛熬製好的藥也被他們一腳踢翻。

    門外的車子裏,鑽出個中年男子,他一副嫌棄的眼神冷笑道:“哼,這破宅子,是給豬狗居住的嗎?”

    這人,就是魏諷的舅舅,姓陳名暢。冀州中山人,家中曾做過中山國相,他的姑姑就是魏諷的母親。此人早年好勇鬥狠,一次和人鬥毆傷了一條腿,又遇上庸醫沒能治好,就留下了殘疾,隻能拄著一條拐杖。

    因為身帶殘疾,沒能做官,就來姑姑家裏投靠。

    魏家的老太太聽說了曹操隻是囚禁了宋歆,頓時大怒,臭罵了魏諷一頓,便讓自己的侄子陳暢領著家丁直接闖入了宋家。

    夏仁爬起來迎上去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闖進我們家?”

    陳暢輕蔑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手指一揮,幾個強壯的家丁和門客散開,踹開屋子開始找人。

    很快,他們跑回院子裏,紛紛搖頭。

    劉菱氣壞了,衝出來問道:“你們幹什麽?闖我們家還踢壞了門?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陳暢身邊一個家丁上前一步,“宋歆呢?”

    “公子不在!”劉菱毫不示弱回答道。

    陳暢掃過劉菱一眼,臉一沉喝道:“不知規矩的奴婢,居然敢這般無禮!給我打她幾個耳光,長長記性!”

    兩名家丁不由分說上前,抓住劉菱的手臂,左右開弓打了她幾個耳光,劉菱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個指印。

    夏仁看見他們毆打劉菱,上前護住,一把推開他們,大聲質問:“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打人?”

    “我們是什麽人?哼,說出來嚇死你!”家丁瞪了夏仁一眼,目光蔑視盯著劉菱和夏仁:“宋歆殺了我家的公子,你居然還問我們是什麽人!?”

    劉菱雖然被打了幾個耳光,依舊倔強毫不客氣回道:“公子真的沒有回來過,你們若不走,我一定要去報官!”

    陳暢冷笑一聲,“報官?哼,我們就是官,我們會怕你嗎?”

    “把他們拖出來!”陳暢喝道。

    一聲令下,幾個彪形大漢衝進房間,將驚恐的阿薑和昏迷的宋母拖了出來,扔在了院子中央。一個大漢一腳踩住了阿薑後背,痛的她驚叫起來。

    “讓她閉嘴!”陳暢十分厭煩地看了阿薑一眼。

    話還沒有說完,大漢一拳砸在阿薑後腦上,瞬間將她打昏過去。

    劉菱大吃一驚,“你們,阿薑姐姐還沒痊愈啊!”

    家丁上前又是一個耳光,打的劉菱耳膜嗡嗡作響,“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家大人吼叫!?”

    夏仁想阻止,卻被身旁一個壯漢一拳砸在麵頰上,頓時眼冒金星,站立不穩倒了下去。

    “夏叔!”劉菱驚呼一聲。

    “跪下!”

    劉菱捂著臉,氣憤吼道:

    “別欺人太甚,我家公子是曹公子的侍從!你們不能”

    “嘭!”劉菱後背讓一個漢子踹了一腳,她猝不及防向前栽倒,還好夏仁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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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才沒有受重傷。

    陳暢輕蔑笑道:“好個主仆情深啊!”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阿薑和宋母,冷笑連連。

    “你的兒子害的魏遷殞命,你卻還苟活了下來。”她抬拐杖狠狠打在宋母的頭上,頓時鮮血流了下來。

    “還裝死嗎?”陳暢以為宋母裝死,又狠狠打了幾拐杖。劉菱在一旁大喊道:“我家老夫人傷重,還請手下留情!”

    她掙脫夏仁,要衝過來保護宋母和阿薑,卻被幾個強壯家丁一湧而上抓了起來。

    他們抓手的抓手,抓頭發的抓頭發,掐脖子的掐脖子,將劉菱摁著,動彈不得。

    一個家丁還壓在劉菱身上,取出細繩將她和夏仁反綁,就像是對付牲口一樣。

    兩人怎麽都掙脫不了,隻能氣憤吼道: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這是許都!天子腳下!”

    一個家丁得到陳暢的眼神暗示,走到劉菱麵前,

    “啪啪——”

    她抬起腳先踢了劉菱臉上幾腳,又一把拉住劉菱的頭發,向上一拉,將她的頭麵向了陳暢。

    劉菱被踢的暈頭轉向,眼神模糊。她是劉備之女,骨子裏自有一種桀驁,但是卻沒有反抗的力氣。

    與此同時,又有幾名家丁上前,將宋歆的母親和阿薑也綁了起來。

    “求你們了,別傷害老夫人”劉菱見他們欲要傷害宋家母女,哀求起來。

    家丁看著她得意說道:

    “呦,你不是性子很傲嗎?現在知道求我們了?”

    眾人幸災樂禍看著劉菱,紛紛嗤笑起來。

    這時候,阿薑醒了過來,看見家人受辱,就連昏迷的母親也被他們拖下床榻,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撲向了陳暢。

    陳暢也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一個家丁眼疾手快,衝到阿薑麵前抬手一個耳光將她扇倒在地。

    他打的十分用力,糟踐一個漂亮的女人,讓他產生了一種變態的興奮。

    原本在山賊巢穴受到驚嚇昏昏沉沉的阿薑,被這突然的一巴掌打的清醒過來,她倒地後立即爬起來,撲在母親身上。

    那個家丁獰笑著抬起腳,猛踢她的身子。阿薑嬌小的身軀,哪能經得住這壯漢的攻擊,幾口血吐了出來,但她還是想要拚命護住母親。

    “砰——”可是沒多久,她就意識恍惚再次暈倒在了母親身上……

    陳暢看見這一家子如此淒慘,還要拚命保護對方,不禁怒從心頭起,想到自己外甥魏遷的死,都是拜這一家子人所賜,就更加生氣。

    他心裏知道魏遷是劫持了宋家母女,才引來殺身之禍的。

    但他卻不覺得自己的外甥有錯,不過是劫了一對庶民母女,憑什麽要她的寶貝外甥以死償還!

    都怪你們,你們為什麽不任由魏遷殺!殺了你們不過是賠點錢糧!為什麽要害我外甥!

    陳暢心中怒吼著,眼中的戾氣就像一團火焰一般,幾乎要噴出來了。

    “給我砸了這裏!片瓦都不能留!把他們拖回去,給魏遷守靈七天,然後女的賣去做妓!男的給我浸死!”

    陳暢怒喝一聲,魏府家丁一擁而上,抬人的抬人,剩下的開始砸宋歆家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