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絕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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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親王安好!”
花宓對他福了福身子,嫣然一笑。
她壓下滿心的複雜,麵上眉眼彎彎,好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
肅親王久不回京,是以也不知道花宓便是賢王妃,見她在昨日的宮宴上見過,隻以為是哪宮的娘娘,隻是葉若塵登基這麽久了,後宮也沒有一妃一妾,他也有些拿不準,遂已問道。
還不等花宓回答,旁邊的臘梅道“肅親王,這是皇後娘娘!”
其實花宓現在隻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妃子,說是妃子但又沒有冊封。
若說不是妃子,但她又已經是葉若塵的人了,就連臘梅都不知道該怎麽給肅親王介紹花宓。
“皇後娘娘?本王雖然許久未曾回京,但並未聽說陛下立後了?”
肅親王也是一頭霧水,葉若塵居然立了皇後,如此大事那為何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似乎有些不合理啊!
再說了,這立後可是大事,就算他遠在封地,但再怎麽說也還是手握重兵的王爺,又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臘梅,不許胡說,肅親王,我是賢王妃,說起來我也該叫你一聲皇叔才是。”
聽到臘梅稱她為皇後娘娘,她好看的柳葉眉緊緊皺起,不,她從來都不是什麽皇後,隻是賢王妃。
肅親王駐守邊關,常年不能回京城,所以他不認識花宓很正常。
“賢王妃,既是賢王妃,那為何在宮中,你一個臣婦留在宮中多有不便,還是盡早出宮去吧!”
聽到花宓自稱賢王妃,肅親王的濃眉狠狠一皺,然後意味不明看了一眼身後的臘梅。
“出宮,我自然是想出去的,隻是出不去罷了,莫非王爺認為我是心甘情願被困在這牢籠的。”
花宓淡淡一笑,見識過外麵的天空,她又豈會心甘情願留在這裏,皇宮就是牢籠,而她就是一隻籠中雀。
被葉若塵牢牢鎖在籠子裏哪裏也不能去。
“……”肅親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開始注意到花宓,是因為昨晚在宮宴上覺得她的笑像一個故人。
今日見到花宓跳的那一支舞,他好似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在白雪紅梅中翩翩起舞的少女。
隻是很可惜,他將那個女子弄丟了。
“天寒地凍,你還是早些回宮!”
猶豫良久,肅親王還是開口了,不管花宓是賢王妃,或者是皇後,和他好像也沒什麽關係?
見到花宓衣衫單薄,他皺了皺眉頭。
若不是見她和阿姝相似,他也不會開口的。
“肅親王,聽說您和家父承國公是好友,您能和我講講邊關的風景嗎?我從未出過京,對邊關很是好奇。”
肅親王的反應似乎在她預料之中,她之前就是聽葉傾羽說起過這位肅親王。
雖然手握重兵,但是重來不插手朝中的事,他隻負責守好邊關,不讓邊關起戰亂。
至於京中鬧成什麽樣,似乎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原來你就是承國公的女兒,你和你母親很像!”
肅親王聽到花宓自稱她是承國公的女兒,這才又打量了幾眼花宓。
難怪,她還說呢,為何會覺得花宓花宓和阿姝像了,原來二人竟是母女。
“您認識我母親?”
見她提到那個早就逝世的母親,花宓的臉色也變了又變,他居然還記得她,記得那個因為他而死的人。
她穿越過來之後就從花宓的記憶中尋到一樁舊事。
花宓七八歲時,那時的花宓還是花宓,而不是她。
花家還不是這麽顯赫,有個皇親國戚看上了顏氏(花宓母親),花宓容貌傾城,她的母親自然也不俗。
承國公居然把自己相守十載的結發妻子送了出去。
相伴相守數十載也比不過榮華富貴,眼裏心裏全都是富貴和權力。
憑借著賣妻求榮換來一步步的高升,換來一大家子的富貴,至於顏氏,事後不堪受辱,上吊自盡了。
發妻慘死,他看也不看一眼,不過是吩咐下人丟到亂葬崗去了。
那一天,小小的花宓也曾偷偷遠遠看過顏氏的遺體,隻是離得較遠,沒有認出來。
這些事,還是花宓後來從一個老嬤嬤那裏聽說的,她知道之後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隨後跑去詢問承國公真相,卻在房門口親耳聽到她的“好”父親對他寵愛的小妾,如今的承國公夫人一字一句說著這件事的經過。
還說本打算之前就弄死母親,好給小妾讓位,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幫了他們。
花宓呆呆的站在門口,淚流滿麵,她多想衝進去問問,為什麽要這樣做?
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麽她也記不清了,隻是從那之後,她就徹底看清了她那個利益熏心的父親。
在他眼裏,不管妻子,兒女,還是友人都沒有權力和富貴重要。
何其涼薄的男子啊,這便是花宓的那位好父親,不管什麽東西擋到他的榮華富貴,都能毫不留情的丟掉。
之後花宓一天比一天消沉,之後還被花嬈不小心推到湖水了。
寒冬臘月的天,一個幼女又如何能夠自救呢!
之後,花宓就那樣去了,而醒過來的也變成了她舒桐,她在現代時老奶奶給她取過一個名字,舒桐。
但當初的那個舒桐已經死了,現在她不是舒桐,隻是花宓。
占了花宓的身子,自然也要幫她報仇,盡管她穿過來時顏氏已經死了,但她從花宓的記憶中得知那是一個非常溫婉的人,僅存的一點記憶倒是給了她一些溫暖。
肅親王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葉若塵快步走了過來,他一把抓過花宓的纖細的手腕,把自己身上的狐貂給她披上。
葉若塵火急火燎處理完朝堂的事,就匆匆趕來朝陽殿,就是想看看花宓好點沒有,沒想到花宓居然不在殿中,而是在外麵吹著風,淋著雪。
他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心疼花宓身子弱,等會兒又是肚子疼,憤怒花宓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
他遂又摸了摸花宓冰涼的手掌,麵色有些不渝,眼神掃過周圍的宮女,淡漠開口
“阿宓身子弱,為何她穿的這麽單薄,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