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召喚牌與言靈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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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認為,血液是蘊含魔力的,這種魔力給了他們相應的能力,我們把這種能力稱為天賦魔法。”

    卡珊德拉的聲音在裏卡多辦公室響起,帶著一點回音。

    他們相對坐著,中間是瑟瑟發抖的諾伯——海格的小龍,四周是各種各樣的魔法材料。

    沒錯,在他的勸說下,海格在今天下午終於決定,將諾伯交給裏卡多處理。

    “每種神奇動物都帶有不同的天賦魔法。火龍的天賦是烈焰龍息,媚娃的天賦是魅惑,獨角獸的天賦是賜福或者詛咒。沃雷家族就是利用各種神奇動物的天賦魔法,研究出更上一層樓的附魔術。”

    “我們的魔紋理論可能不同於世界上所有研究魔紋的學派,是根據神奇動物血液的特性,結合一點點經驗性質的東西,最終勾勒出合適的魔紋。”

    裏卡多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就是說,沃雷家族的血液勾勒法,更多的是靠血液特性和自我引導,再加上一點點前人經驗。

    這有點脫離承受材料的意思了。因為從頭到尾,魔力都是由血液承載,那紙張不過是個載體罷了,金魚會在意自己住的是玻璃缸還是塑料缸,甚至隻是塑料袋嗎?

    而且,這也是戰場節省魔力的好辦法。裏卡多之所以想要讓卡牌魔法隨時隨地都可以製造,是看好其延時觸發性,可以在隨時埋雷等方麵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卡牌需要魔紋勾勒,比起魔咒的言出法隨更加麻煩,耗魔自然也會大一些。

    但這血液……打起來還怕流血?隻要手指割破時流出的哪一點血,就可以製造至少三個卡牌,每一個都是他巔峰時能發出的魔咒。

    隻是……

    “那為什麽你們研究這麽多神奇動物的血液?”裏卡多不解,“人類的血液不就可以應對了嗎?”

    “我們研究的方向很多,不隻你那一個方麵,”卡珊德拉眼中的鄙視根本沒點掩飾,“天上飛鳥,地上走獸,每個存在都有自己的實用方向。而火龍的血液,正是沃雷家族製作空間型煉金法器所需要的東西。”

    裏卡多一下子無言以對。他最近似乎蠢起來了,問這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人家可不是他這樣專攻戰力,這種推己及人是真出醜。

    “啊……哈,”他打著哈哈,“我……最近腦子有點問題。”

    卡珊德拉用心地觀察他許久,才把視線轉向桌上。

    “好自為之吧。”她隻說了一句。

    她拿起一張自帶特質的卡片,左手小拇指勾了勾,裏卡多會意,割裂諾伯一處皮膚,讓岩漿般的龍血流了出來。

    她揮舞魔杖,龍血立刻飄出,團集在卡片上空。

    她又點在一碗八眼巨蛛的毒液上,其如同龍血般浮起,隻是位於卡片之下。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裏卡多詢問,畢竟,這屬於是對方的家族秘密了。

    卡珊德拉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他,仿佛在說,一次性把這個技術記下來?你也配?

    裏卡多不說話了。

    卡珊德拉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卡牌,呼吸緩慢,麵容肅穆。緊接著,低沉的聲音在這片區域內響起,虔誠而清晰,仿佛是對神靈的誦吟。

    帶著神秘涵義的文字回響交織,蘊含著強大的魔力。

    漸漸地,聲音開始變輕,當最後一個詞語落下時,龍血與毒液動了起來,它們原是完全的一團,這時一個小小的突起從液團中探出,就像毛線團最後的一縷細線。很快細線變長,形成一條細絲。細絲逐漸變長,而液團逐漸變小。

    終於,液團不見,留下來的是兩條細絲。恰在這時,卡珊德拉拿起了魔杖,伴隨魔杖揮舞,細絲也動了起來,隨著他的杖尖舞蹈。

    最終,細絲形成一個古怪的圖案,在空中靜止不動了。卡珊德拉用漂浮咒指揮卡片向上貼去,讓圖案附著在卡片上。

    在貼合的那一瞬間,卡片放出灼目的光芒,待裏卡多眼睛再能視物時,圖案已經印在了卡片上。血紅與幽暗在卡片上交織,仔細看時,圖案裏一隻青蛇若隱若現。

    “這就是召喚卡片了,”卡珊德拉深呼吸了幾口,氣息不穩,但語氣鎮定,“你將這隻火龍的名字寫在卡片上,然後用意念指揮火龍進入,就可以隨時召喚於它了。”

    “它的大小、魔力程度都會被你知曉,在放它出來時,它的大小也由你而定。當然,這需要時間磨合。”

    “這看起來就像麻瓜眼中的召喚師,”裏卡多開玩笑道,“召喚神奇動物幫忙戰鬥。”

    卡珊德拉看起來不想和他嬉笑——她看起來累壞了“對了,你有必要給諾伯起一個假名,以防止對手拿到卡片後,用你的錄音召喚出諾伯。因為它的確會感知命令者是不是你,但假如你呼喚的名字與心中所想的名字如果相同,過一段時間,神奇動物是懶得感知你意念中名字的。”

    “那我用不著呼喚它啊?”

    “你最好呼喚一下,不然,放出神奇動物時它的情況容易出錯,比如大小什麽的。這種召喚最重要的是施法者聲音與意念、神奇動物以及卡片媒介,所以,你最好呼喚名字,但聲音名與意念名不要相同。”

    “這樣的嗎……”

    這使得裏卡多不由得想起那天與弗立維交談,院長大人拿出的《紋身、魔杖與言靈》,他之後也去看了看。

    而其中,對“言靈”的描寫是這樣的

    “古代以來,日本人都十分相信語言的力量。他們認為在上古時,幾乎人人可以以語言作為一種‘咒’來控製自己以外的生物。據說能夠喚出妖怪真正名字的人便能有控製並將其用之為仆役的能力,即所謂‘言靈’。”

    “因此守舊或者年長的日本人中,大多數人都有兩個名字,一個是由父母隱藏起來的真名,一種是日常使用的‘假名’,就是出於對言靈的敬畏。唯恐被他人知曉真名後喪失自由,或被改變命運。使用言靈之術時,必須的要件是【施展法術者的聲音】。還有【對象】,以及【把施展法術者的聲音傳遞給對象的媒介】。”

    這……看起來很相似啊!!!

    而它們一個來自美洲,一個來自亞洲,為什麽會相似?

    是簡簡單單的殊途同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