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編號404【10】指控墨傾,你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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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傾明顯察覺到他將要鬆開的動作,沒料到他會虛晃一招,於是毫無防備,被輕而易舉地壓在牆上。

    下一瞬,眼前有陰影落下,江刻拉近了二人的距離,侵略到墨傾的領地,一張俊臉在視野裏擴大,墨傾能清晰觸到他的呼吸,看清睫毛在他眼裏落下的半扇陰影。

    動作看似親密,但他掌控好分寸,沒有逾越舉動。

    墨傾察覺到異樣,視線側移,覷見愣在走廊的墨隨安,明白了江刻的行為。

    ——讓墨隨安見到江刻這般模樣,大抵是江刻的社死現場了。

    “你猜我敢不敢喊。”墨傾沒一點局促,唇角輕勾,低緩的嗓音壓著威脅。

    他低頭,嗅到她身上一抹淡香。手掌順著她的肩膀下滑,落到她腰側,在她眸色一寒的瞬間,他的手摸索到想要的東西,輕輕抵著。

    墨傾動作微僵。

    他也笑,不算正經“我猜你有點顧慮。”

    他手掌按的是墨傾的腰,亦是墨傾貼身藏的針灸針。

    被他識破,墨傾並不慌亂,索性放開了,頓兩秒後就提議“合作吧。”

    江刻從善如流“我什麽都不知道。”

    墨傾見他上道,也說“我也是。”

    約定達成,二人沒了話,四目相對。呼吸可聞的距離,體溫傳遞的親密,一呼一吸間,皆是對方的氣息,氣氛似是凝固了。

    在原地愣了一陣的墨隨安,轉身回到了會場。墨傾見到了,提醒“人走了。”

    江刻便鬆開她,撤一步,拉開距離。

    審視她一眼後,江刻別有深意地叮囑“你小心些。”說完便轉身要走。

    “哎。”

    墨傾叫住他。

    江刻回過頭。

    “你,”墨傾抬起右手,手指虛握著,食指輕抬虛虛點了點她的腦袋,問江刻,“這裏是不是有點問題?”

    墨傾願意是想問他是否人格分裂,但她這動作和意思,會讓人誤解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如潑墨的眸裏折射著碎光,江刻瞧著她沉默須臾,回“你可真會說話。”

    墨傾回到會場內。

    雖有停電小插曲,但小小的騷動過後,拍賣會正常進行。唯一的異樣是,墨隨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眼裏藏著針,溢滿了嫌惡和鄙夷。

    墨傾沒當回事。

    台上,又一件拍賣品有了主,拍賣師開始講解下一件“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一套針灸針,據記載,它是由一百年前一名神醫所有……”

    墨傾敏銳地發現,針灸針亮相後,江齊輝和宋一源都坐直了,視線緊黏著針灸針。

    這二人今晚一件拍賣品都沒拍,全都是衝著針灸針來的?

    拍賣師在介紹完後,終於報了價“起拍價,萬。”

    江齊輝第一個舉牌“萬!”

    墨傾見他舉牌,下意識斜眼看過去,然而目光捕捉到什麽,頓住。

    江齊輝舉起了右手,襯衫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了半截手肘。就在他暴露的那一塊皮膚上,印著一個紋身,形狀跟她腳踝上有九成像。

    是單純的巧合?

    亦或是,誰把她的紋身傳開了?

    怎麽一個兩個的,要麽收藏著她的紋身圖案,要麽把她的紋身複刻在身上?

    墨傾嗅到了不妙的氣息。

    “萬!”

    “萬!”

    ……

    陸續有人舉牌,來來回回,都是固定的幾個。顯然是對這一套針灸針有一定了解的。

    其他人想不明白幾塊錢一套的針灸針何至於賣這麽貴,也沒什麽興致,就看著他們來回叫價。

    待價格叫到三百萬左右,價位就有些叫不動了,領先的還是江齊輝。

    就在這時,一直沒舉牌的宋一源,疊著腿,慢悠悠地舉牌“萬。”

    他開口後,全場靜默了一瞬,視線齊刷刷掃向他。

    先前那幾個叫價的人,聽到這價位,先是一驚,隨後麵露難色,悻悻地選擇放棄。

    江齊輝眉頭一皺,回頭剜了眼宋一源,赫然迎上宋一源挑釁的眼神,當即不悅地舉起牌,報價“萬。”

    宋一源氣定神閑地舉牌“萬。”

    “萬!”

    “萬。”宋一源似乎跟他強上了。

    江齊輝深吸口氣,再次報價“萬。”

    事不過三。

    這一次,宋一源隻是眉頭動了下,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把號碼牌放到一邊。

    沒表露出一點因失去針灸針的懊惱和不爽。

    江齊輝回味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回過神——艸,被耍了。

    墨隨安一直坐著沒說話,但也看出了端倪。他看了眼惱羞成怒又竭力克製的江齊輝,不由得報以些微同情。

    墨傾坑了他一百萬,宋一源坑了他一千萬。

    他簡直跟高三七班八字不合。

    ——不過,宋一源還兼職當托嗎?

    “萬,一次。”

    “萬,兩次。”

    “萬,三次。成交。”

    最終,那一套由閔昶親手製作、完美複刻的針灸針,以萬的價格落入江齊輝手中。

    拍賣會結束後,江齊輝辦理好交接手續,跟墨傾、墨隨安出了酒店。

    “你們倆打車回去吧。”江齊輝仍有些窩火,麵色不悅地說,“我這邊有點急事,得去處理一下。”

    墨隨安也窩火,但沒反駁“好。”

    唯獨墨傾事情順利辦成,心情頗好,聽了江齊輝的話,不僅不介意,反而第一時間走向路邊,抬手攔車去了。

    江齊輝不想送人,本就是針對墨傾,結果墨傾不痛不癢的,著實令他憋屈。

    “你這個姐姐,還是讓你爸媽管一管才行,不然得惹出大麻煩。”江齊輝氣不順,冷邦邦地跟墨隨安交代。

    “嗯。”

    墨隨安跟江齊輝告別,同墨傾上了出租車,一路都凍著張臉,跟別人欠了他債似的。

    一路無言。

    來到墨家別墅後,墨傾剛進院子,就被按捺不住的墨隨安叫住了“你站住!”

    墨傾止步,側首瞧他。

    “墨傾,你要不要臉的?!”

    墨隨安衝上來就是一句責罵,表情陰鷙憤怒,眼睛氣到微紅。

    他提了口氣“去一趟拍賣會還勾引男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行苟且之事,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墨傾眼裏掠過一抹恍然。

    當時她和江刻被墨隨安撞了個正著,但江刻穿著統一製服,隻會被認為是個工作人員。她就不一樣了,哪怕墨隨安看不到臉,通過她的衣服照樣可以辨認出來。

    墨隨安氣上心頭,直接指著墨傾鼻子罵“你以前怎麽放蕩、勾引男人,我不管。但你現在是墨家的人,做這種惡心的事——”

    墨隨安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下一刻,墨傾就側過身,一腳踹在他腹部,把他直接踹飛在地。

    沒完。

    墨傾徑直走過去,在墨隨安昏頭轉向之際,一把拽住墨隨安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旁邊水池裏“嘴巴這麽臭,給你洗一洗。”

    

    

    。